“就是这儿,看看有没有猎物。”柳清溪蹲下身体,小心翼翼的扒开上面的枯草,徒留柳清莲等人瞪大眼睛。
“二姐,陷阱这个样子啊,根本看不出来呀,你怎么想起来这样做的?”柳清菊适时问出心里的疑问。
“当然要伪装了,要不然怎么骗到猎物?你看,陷阱挖好以后,伪装成原来的样子,这样它们只要踩上去,就跑不出来。”
“不过这个没有破坏,里面肯定没有猎物,我先教教你们。”
于是柳清溪从头至尾仔仔细细演示一遍:“怎么样?记住了吗?其实很简单。”
张红玲咽咽口水,真的很简单,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大家没有想出来?明眼人一看就能学会。
“其实啊,很多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只是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动脑思考了,你们要记得,蛮干远远比不上脑子,这里面的东西才是最值钱的。”
柳清溪点点脑袋,几个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点头,只是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原来柳清溪不知不觉影响了她们的思想。
“前面还有,咱们接着看。”接下来,柳清溪带领几个小姑娘挨个看过去,并且给她们讲解什么地方容易有猎物出没,在哪儿设陷阱容易抓捕到猎物。
同一时间,柳家新房子,闹腾的鸡飞狗跳。
王氏从柳田房间里,抱着一包裹东西兴冲冲的跑出来,回到自己房间,连忙把门插上,打开查看,里面的东西让她眼冒金光。
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几个银锭子,还有零零碎碎的铜板。全都是秦氏掌家以来省吃俭用的存款,其中有当时赔偿以后剩下的一部分。
“嘿嘿嘿,凭啥夺俺掌家的位置,等着吧!”
王氏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挖了个坑,将银子放进去,用土埋上,并伪装成原来的样子。
然后拍拍巴掌,挺直身体,坐到床边,已经决定重新拿回掌家大权。
她刚刚把银子埋好,坐下来,大门从外面打开,柳田和秦氏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疲倦的面容,边走边捶腰。
突然,秦氏发出一声惊呼:“老头子,咱们房门咋开着?”
快步冲进去,只见他们老两口的衣服散落一地,床上的被子褥子团成一团,桌椅板凳扔的乱七八糟,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
藏着银子的罐子空空荡荡,秦氏脑子翁的一下蒙了,眼前金星直冒,一口气儿差点没上来,柳田连忙从后边扶了她一把。
“老头子,怎么办怎么办?钱丢了,全都没了。”秦氏颤抖着双手,青筋翘起,用力抓住柳田的手臂。
“呜呜呜~~~”老太太嚎啕大哭,那可是所有的家当:“大白天的谁来家里了?怎么遭贼了?”
两老的面容一瞬间老了十岁,本就干皴的面容一下子耷拉下来,黯淡无光。
怎么办怎么办?两人六神无主,浑身发软。
听到两老的哀嚎,二房的门打开,蒋氏扭着腰走过来:“爹娘,咋了?哭啥呢?”
“老二家的,你在家,看没看到人来俺屋里,咱们钱丢了,全都丢了。”空空荡荡的罐子里,一个铜板都没剩下。
蒋氏愣了一下,没外人进来啊,她一直在家呢。
转念又一想,不对啊,今天王氏回来了,对了,她还听到门砰的一声,不过当时被柳老二那个死鬼缠着努力造人,就没在意。
“会不会是大嫂啊,今儿个她回来了,俺在屋里听到你们屋的门响了。”
“啥?老大家的回来了?”柳田和秦氏都有点惊讶,这个大儿媳走的时候悄无声息,只让家里小的留了个口信。
今天一回来就闹这么大动静,不用想,肯定是王氏干的。
秦氏腿也不软了,泪也不流了,好在钱在自家人手里,心不慌了。
“老大家的,你回来了咋不说一声?你为啥把钱拿走?”
王氏撩撩头发,笑眯眯的出来:“娘,你看看俺的衣裳好看不?都是枝儿做的,俺那女婿说了,只要生了儿子,以后日子好着呢。”
闭口不提银子的事儿,也不否认,也不承认。
可是蒋氏看着她一身装扮,眼毛绿光,恨不得扑上去。
那金晃晃的首饰,看的蒋氏心里痒痒的,要是给她多好啊。
“娘啊,俺想过了,你看家里的房子,吃的喝的花的,就你那两亩地够干啥的?还不都是枝儿的钱,所以啊,这家以后还是俺管吧。”
“对了,俺那女婿说了,过两天接俺过去,照顾枝儿,有啥困难尽管跟他开口。”王氏不傻,话里话外拿万德海压人。
柳家人一听,这感情好啊,万德海可是碧溪镇首富,手缝里**就够他们花了。
秦氏本准备反驳的话突然停止了,如果她非要掌家,不让王氏满意,那以后万家那边岂不是没好处了?
以前柳清枝不怎么得宠,王氏捞到的好处不多,现在身怀有孕,从上到下都金贵着呢,大儿媳跟着水涨船高。
秦氏突然底气不足了,讪笑两声:“行,那老大家的,你还管着吧,娘做不惯管家的事儿,算不清,还是你管着合适。”
蒋氏在背后冲秦氏翻了个白眼,这个婆婆真是善变。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都是冲着万家的钱去的。
说真的,秦氏不比王氏好多少,只不过王氏可以不要脸面,秦氏会顾着点。
归根结底,都是同一类人。
于是乎,柳家的管家大权在秦氏掌握几个月后,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