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领柳清溪一共看了三个铺面,总体来说都差不多,其中一个靠近闹市,另外两个偏僻一些,都带着小院儿,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挺合适。
特别是清幽的地方,卖点茶叶书籍或者工艺品之类的再合适不过。
“黄大叔,这几个铺面多少钱啊?”一路走来,柳清溪和黄牙侩已然熟悉,称呼上也有了改变。
“柳姑娘你要是要的话就是最低价钱,闹市那个三百两银子,剩下那两个都是二百五十两。”
柳清溪听完,心里比较赞同,确确实实就是这个价钱,没什么慌头。
“这样吧,那三个我都要了,就是还要麻烦您帮忙找几个愿意租铺子的人,帮忙租出去,放心,不会让您白忙活。”
“嘿嘿,柳姑娘您说的啥话,这都包在我身上,一定让您满意。”
最后三个铺面八百两银子,六个护院每人十五两,两个厨娘每人八两,那个小姑娘算是赠送的,加一起黄牙侩收了个整数,一共九百两银子。
契约什么的当场签下,至于过红契这些事情黄牙侩都负责了,他做这个生意多年,和官府的人打交道较多,解决起来比较方便。
柳清溪另外付了二十两银子作为过红契的手续费。
黄牙侩布满皱纹的脸上堆满笑容,恭恭敬敬的送柳清溪出门:“柳姑娘有需要下次还来啊。”
走出铺面,柳清溪看了看身后几人,冷风吹来,衣衫破旧不堪的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皱皱眉,他们身上的棉衣早就结成硬块,根本不保暖,并且临沂的冬日格外寒冷,保暖措施不做好,冻死人的事情屡见不鲜。
“走吧,买些布料和棉花去。”
经常打交道的方老板看到柳清溪身后的一群人,明显楞了一下,转而反应过来:“柳姑娘家业越来越大了啊,这回要什么?”
“方老板,您给每个人挑一身棉衣服,要保暖的,顺便再每人扯一身布料,称二十斤棉花,回家再让自己做几身。”
“好嘞,柳姑娘稍等片刻,马上就就好。”
方老板干净利索的转身,不一会儿的功夫,带着小伙计从后面抱了几身棉衣出来:“柳姑娘,您看看这些怎么样?尺寸大小应该差不多合适,都是舒服的棉布衣服,料子也不贵。”
柳清溪经常在这儿买衣服,对方老板的为人比较放心,他店铺里面除了布料棉花以外,还有一部分成衣,只是这个时代的人大多贫困,一般不会买成衣。
大多数都是买了布料自己回家做,柳清溪这样的甚少。
不过这次方老板倒是庆幸店里就几十套存货,要不然错过一大单生意。
只是他的衣服有一个缺点,就是样式太过简单,斜对襟的棉衣棉裤,最普遍的深蓝色或是黑色,不加任何点缀。但这对于贫苦中挣扎的一众人来说,甚至是这辈子穿过的最好的衣服,就这么被柳清溪随意的买给他们,这。。。。。。
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涨涨涩涩的,久违的温暖如一泉暖流轻轻滑过心底,痒痒的。
“你们几个过去先试试大小,行了就拿走,回家好好洗漱一番换上,剩下的布料你们两个帮忙做一下。”柳清溪冲两位厨娘道。
几人颤抖着双手接过方老板准备好的衣服,粗糙的手掌轻轻滑过软软的布料,顿时暖到心间。
衣服准备好以后,已经接近正午:“春雨,夏荷,你们两个先带他们回家,烧点热水洗漱一下,然后安排他们住在后院,这是五两银子,你带着他们买点生活用品,比如脸盆浴桶之类的,然后雇辆牛车回去。
我等着接小少爷放假,你俩先安排着。”
两个小丫鬟被委以重任,心情愉悦,自是没什么不同意的。
于是乎,兵分两路,各自行动。
碍眼的一群人离去,杨奕辰终于可以和柳清溪有单独的空间,恰该吃饭,索性就去辰溪酒楼,这个以两人名字中的一个字组成的酒楼名字,俨然成为碧溪镇的标志。
可以说不到碧溪镇,远远望去,高耸的酒楼就映入眼帘,带给人的震撼难以言喻,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
更有甚者,即使目的地中没有碧溪镇,也要前来参观一番。
柳清溪和杨奕辰端坐于二楼的竹厅,顺便观察生意的状况,可以说从早到晚,店里的人都没有歇过,络绎不绝的人或是慕名而来,或是对辰溪酒楼欲罢不能。
台上戏班子深厚的唱功,歌女曼妙的舞姿,无一不吸引越来越多的人。
当前盛况,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清溪,咱们每天流水不少,都是你的功劳。”杨奕辰眯着眼睛,不得不佩服少女的实力。
外观来看,气派中处处透漏着精致的酒楼将客人吸引而来,里面一条龙的吃喝玩乐外加欣赏每日都不重复的精彩表演。
可以说外貌与才华并存,还不成功的话,那什么样的能成功?
杨奕辰的话让柳清溪眉毛微扬,这又算得了什么?以后还有更厉害的呢。
明媚的小脸和坚强的心一点点的驱散内心深处的黑暗。
他俨然沉浸在爱恋中的人,时时刻刻关注关于她的一切。
就在杨奕辰陷入沉思的时候,李掌柜亲自端着交代后厨特意做的饭菜敲门进来:“少爷姑娘慢用,这是厨子这几日研究出来的新花样,您请品尝。”
“李掌柜你先忙去吧,不用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