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心不知不觉靠近,而他们之间的坦白也让他们冲破最后的桎梏,心有灵犀,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知道对方所想。
只是这个平静很快被外来因素打破,十里铺的人们自然不会来打扰两个人,对于在他们心中依旧是传奇人物的两人,仿佛他们做什么事情都理所当然一样。
如果说以前,大街上一男一女手牵手,即使是未婚夫妻,在他们心中也必然是伤风败俗的表现,可是现在,放到柳清溪和杨奕辰身上,一切都变得那么自然。
柳家宅院,温氏一身清凉的浅绿色长裙,在炎热的夏季无端多了一丝沁人心脾的凉爽,茂盛的葡萄架下,女人纤细葱白的双手拿着一个喷壶,小心翼翼的浇灌精心种植的花朵。
回廊两旁姹紫嫣红盛开的花朵,和女人温婉纤细的身姿交相辉映,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愿意打破这份静谧。
在乡下生活时间越长,温氏的心就越发恬静,身心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这种温婉淡薄的气质暖人心田,让人忍不住亲近。
仿佛自带一种吸引人的独特力量。
就在此时,门房来报:“夫人,杨老爷来了!”
而他口中的杨老爷,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谁,不过这个宅院中的下人对杨家发生的事情也有耳闻,一致称呼杨秉山为杨老爷。
温氏缓缓放下手中的喷壶,看向门口处,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现在她能做到的只是和普通人一样,连朋友都算不上。
那种少女时代看到他的所有悸动,随着时间的消逝一点点淡化,就如她现在平静无波的心湖。
“请他进来吧!”温氏清淡的声音传出。
夫妻两个人越走越远,即使杨秉山总会出其不意的制造一些偶遇,可看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免费的笑话罢了。
至于那个男人说的要重新得到她的心?呵呵!她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和小姑娘一样随随便便动心,即使动心,也不会是那样一个伤她千百遍的人。
至于这个男人主动来宅院中,倒是少见。
“有什么事儿吗?”温氏看这一身青衣温润中带着成熟魅力的男人到来,淡淡的道。
“素玲,我们能不能不这么见外?”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老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温氏依旧淡淡平静无波的表情,客套而又疏远。
仿佛知道多说无益,杨秉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回想自己之前做的错事,他还以为温氏只是心中有气没有完全发泄出来。
儿子都这么大了,加上之前温氏对他的真心实意,他不相信女人会这么心狠,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或许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都是这样,以为温氏只是心中怒火没有发泄出来。
不过这不是他今天到来的重点,清清嗓子,男人说明来意:“我今天来,想跟你商量一下辰儿的婚事!”
温氏错愕的抬头,这个男人居然就这么大言不惭的说插手儿子的婚事。
那么前十几年呢?他宠爱梁梅儿,任由梁梅儿的儿子欺辱辰儿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现在?
女人眉头微蹙,本就柔弱的身姿在男人看来柔弱无比,独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柔弱,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忍下心中的异样,杨秉山接着道:“以前是我错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辰儿的父亲,现在他都十七岁了,你作为娘怎么不关心他的婚事?毕竟这个年纪.......”
说到这里,杨秉山的大男子主义再次爆棚,或许是这两年来杨奕辰对他无所谓的态度让他以为关系有所缓和,不自觉的就要插手他的婚事。
如果说前几天温氏着急的话,和杨奕辰谈完心之后,她已经知道儿子的想法,会给与他充足的自由。
“辰儿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作为长辈我们还是不要过多干涉为好。再说他已经和清溪定亲,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温氏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拿到儿子面前给他添烦心事儿,直接将杨秉山堵了回去。
“那怎么行,好歹我也是他的父亲,这几日,好些人上门打听辰儿的婚事,其中更是不乏五品六品官员.......”
“什么?”温氏的声音猛然抬高:“杨秉山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辰儿已经定亲了?怎么?你想拿他的婚事作为你的筹码吗?
这么多年,你还真是没有变,一如既往的不择手段不顾亲情,拿他的幸福换你的富贵吗?”
杨秉山没想到自己话没说出口,就被温氏激烈的打断:“你这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辰儿以后是要在官场上混的人,没有一点后台怎么行?
柳清溪那个姑娘我知道,是个好孩子,可是你要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孤女,即使现在有钱了又怎样?她能给辰儿的仕途有什么帮助?”
“你再想想,如果辰儿有一个背景强大的支持,在仕途上会更加顺利,自己少奋斗多少年?”
杨秉山这样的想法是大多数人的看法,毕竟可以选择的话,大多数寒门子弟会选择一个靠山。
可是杨奕辰是这样的人吗?温氏是这样的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杨秉山不说还好,越说温氏越生气,一直以来算得上脾气好的她都忍不住发火:“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咱俩好歹夫妻多年,我能不了解你吗?”
“是不是对方给了你什么好处?或者你自己想攀附富贵?”看杨秉山微变的表情,温氏嘴角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