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琴行都有。”
“好!”听了这些,我反而信心倍增,于是又说道:“西寒,你下午再辛苦一趟,去城里找一家琴行。记住,不要去找最大的,只找一般的。到里面你就去买件龙龈回来,你对木材精通,就找材质最好的来。”
魏西寒想了半天,满脸疑惑的问:“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甭管了,你去照做就行。”
“好吧。”
日落时分,我们三人加上小海棠正收拾着童无涯打来的野鸡,老远就听到魏西寒的大嗓门喊道:“买来了!买来了!”接着,就看到他一个百米冲刺跑进了庙里。
我把玩了半天也看不出个四五六来,只好转手递给蔡琰。“嫂嫂,你给看看,这东西制作的如何?”
蔡琰接到手中,尚未细看,先说一句:“材质甚好。”
魏西寒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我瞅得真真的,这可是上等小叶紫檀做的,价值连城啊!不过现在很多人不了解它的价值,才卖二百铢这玩意,真是赚大了。”
小叶紫檀?我在现实中也是比较喜欢收藏的,多少有点涉猎,这东西的确价值极高,现实中一个真正的小叶紫檀金星满爆的手链,都有卖上万的。但这东西中国是不会产的,原产地一般在东南亚印度一代,怎么汉朝时期就有了?
蔡琰端在手里看了又看,忽然摇摇头说:“质地虽好,可手工一般。此龙龈矫枉过正,看似均合,实则上长丝毫为妙。如今与龙托咬合过紧,却更易断弦,且音质较绷,真是可惜这块好材了。”
我闻言大喜道:“西寒,这东西你用银杏材能做出来吗?”
魏西寒接过来左瞧瞧,右看看,摸着下巴说:“给我三天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
“行!就三天,让蔡姑娘为你设计,你来制作。待你熟练了,咱就来他个抛砖引玉!”
五天后,徐州城门口出现了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女的年轻貌美,清丽脱俗;男的须银鬓白却鹤发童颜,看上去似是一对父女。两人说说笑笑,边走边闹,没一会儿的功夫,走到了一座店铺门前。这店铺并不大,也没什么生意,门头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古韵轩”,此刻看上去也是十分破旧。看来老板也对这冷淡的生意失去了耐心,随时都有摘下这金字招牌的可能。
“古韵轩?”那少女念了一遍,臻首微侧,似在回味名字中所含的蕴意。良久,忽然笑道:“不错,好名字。爹爹,女儿想进去逛上一逛。”
老翁慈祥的笑道:“闺女,这一看就知道是家琴行,有什么可逛的?”
“爹爹!”少女微微一嗔道:“家中的那张琴龙龈已坏,女儿心疼坏了,今日正巧路过,咱就进去看看嘛!”
“傻闺女,要买龙龈咱去徐州第一琴行‘千音坊’买呀,这小地方能有什么好货色。而且,万一买了个劣物,那多亏呀。走吧,去千音坊,别说龙龈了,爹再给你买张琴都行。”
一直在里面打瞌睡的掌柜,听着二人的谈话,登时有些不爽,两步迈出大门,冲着老翁吹胡子瞪眼道:“这位老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我这古韵轩虽说现在有些没落了,可好歹也是个百年老号。千音坊有的,我这都有,千音坊没有的,我这还有。而且我比他那还便宜。哎!不信进来瞧瞧,要没您想要的,我直接送您一个。”
老翁还没说话,那姑娘先乐了,也不等老爷子同意,滋溜就钻了进去。老翁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也迈步走了进去。
那姑娘一看,这店里东西还真不少,高兴地左看看,右瞧瞧,上碰碰,下摸摸,开心得手舞足蹈。选了半天,拿了一块花梨木的龙龈,爱不释手的问道:“掌柜的,这龙龈怎么卖?”
掌柜搓着手,一脸奸笑道:“不贵不贵,这才三百铢。”
“什么!?”那姑娘闻言登时柳眉倒竖起来说:“难怪你这都没人,原来你是个黑心商人。这花梨木从纹理上看,并不算上品,也只能勉强算个一般,你竟然还要三百铢?要我看顶多一百铢!”
掌柜一听,哟!这是来了个行家,于是只好腆着个脸说:“嗨!姑娘呀,我们这是小本生意,也得吃饭不是?不瞒你说,这东西进货都得九十五铢。你看这样好吧?一口价,一百二十铢,姑娘看好就拿走。”
那少女闻言冲他做了鬼脸,低声骂道:“哼!奸商!本姑娘还不要了呢!”
掌柜一看,这许久未开的张又要飞了,只好赶紧松口道:“行行行!姑奶奶,算我怕了你,一百铢就一百铢,您拿走!”
“不要!”姑娘一顿足,转过身去。掌柜吓得以为她要走呢,刚想开口挽留,却听姑娘说:“除非你便宜把这个卖给我!”
掌柜顺指一瞧,登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可是他的镇店之宝,用金丝楠木做成的一套古琴配件,价值少说也得千金。
掌柜直撮牙花子,心想这东西是我太爷爷辈就留下来的,一直用作压箱底的宝贝,要让我给贱卖了,那祖宗的棺材板不得翻房梁上去啊。思来想去也觉得这事不能办,但又不想白白放了这单买卖。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姑娘,这东西实在是非卖品,你看这样好不好。”他顺手从货架上拿下一个紫檀龙龈来说道:“这个呀,是上好紫檀制作的龙龈,不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