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柔原本来,就是想在钰娆这里威风一阵的,结果没能成功,于是恨恨的回了房间,恰巧李姨娘在那里等着自己,想起她嘱咐过自己的话,不由的后背发凉。
“姨娘。”钰柔怯怯的说道。
“你去哪了?”李姨娘到了钰柔的房间,发现她根本就不在,想着她一定又出去惹祸了,故而面色非常不好,吊着眼睛问道。
钰柔知道上次自己捅了篓子,害的李姨娘被连累了不说,柳嬷嬷到现在还因为被打腿脚不利索,李姨娘多次警告过她,好不容易出来更应该安分守己,钰柔也答应的好好的,所以自知理亏,低着声音说道:“我出去和人说会话。”
“不是出去惹事了?”李姨娘面色微冷的质问道。
在李姨娘心里,如今的钰娆今非昔比,就像毒蛇一样,总觉得还是离她远点为妙。
钰柔赶忙摇头说道:“没事,没事,女儿得了教训,怎么还敢?”说着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李姨娘看到这么动作,跟着看了看她的脸,因为刚才钰柔生气,所以脸色微红,平时那个脸还好,只是脸色一红,就显得疤痕的颜色略深,便看的清晰,李姨娘有些厌弃的转了转眼神,不再看那道疤。
李姨娘自以为这点小动作不算什么,却被钰柔尽收眼底,不由得心里一阵寒气,自己的生母竟然用那种厌弃的眼神看自己,这让她感觉到一阵辛酸苦楚,还有一丝说不明的怨恨。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呆着,明天的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该怎么做,你自己也清楚,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明天我不能陪着你们去,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可别让我失望。”说完,李姨娘带着柳嬷嬷离开了。
钰柔送走了李姨娘,看着桌上的衣服,气的把李姨娘刚刚坐过的椅子一脚踹倒了。
“小姐,你可别动气啊,这样对身体不好,更何况,姨娘没走多远,若是听到了,小姐又要挨骂了。”木琅从一旁拦着,还险些被钰柔踢到。
钰柔身边的那个彩霞自从上次的事,便被李姨娘给赶出去了,钰柔知道说是赶出去,实际上就是被李姨娘给打死了,如今给她又派了新的丫鬟过来,一个叫木芝,另一个叫木琅,名字都是李姨娘给起的,钰柔听这名字就生气,觉得李姨娘是想让自己和木头一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钰柔也不敢太放肆,毕竟身边的人都被李姨娘换了,这些人到时候去李姨娘那告状,自己又吃不了兜着走了。
钰柔能不气么?自从被禁足后,李姨娘从来没看过自己,现在见了自己,总是颐指气使的,而自己又只能低声下气的,李姨娘满心都是杰哥,明天杰哥也能去参加春猎,李姨娘一定是放心不下,早早回去给他做打算了,把自己扔在这,为什么同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待遇都这么不同?就因为自己是个女儿?
钰柔越想越气,最后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钰娆等人吃过早饭,就开始了南郊的旅程。对于这些长期被闷在房里的姑娘们来说,真是一个出门踏青的好时机。
钰娆几个人正是好年纪,一个个自然是擦胭脂抹粉花枝招展的,到了南郊行宫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先找到了提前安排好的帐篷,先是让丫鬟铺好了床铺,几个人又凑到一块玩玩闹闹的。
这还是钰娆第一次参加春猎,即便是前世也因为蒋伯均总觉得她拿不出手,再有李姨娘横拦着竖挡着,不给她出门见人的机会,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当真还觉得新鲜。
因为也是第一次住这种搭建起来的帐篷,感觉特别新奇。
五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他们带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出门每个人不能带太多丫鬟,一个人只带了两个丫鬟,收拾起来,也够让人费心的。
而这次钰娆出来带的不是别人,正是春侨和夏荷两个,两个人手脚麻利的收拾好行礼后,钰娆便和几个女孩一起,跟着乔氏出门了。
乔氏身在江南织造乔家,自然从小就看惯了生意上的事,人情交往自有一番手段,带着钰娆等姐妹见了其他的夫人小姐,很快就和周围的人聊的风生水起。
自然也不忘了提携自家姐妹,替初犯金陵的钰娆引荐朋友,不一会,钰云等人很快就结交了几个新姐妹。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就闹着要去参观了,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缕缕的草地,还有微风轻轻拂面,这个时候若是能策马奔腾,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这一下午见了许多人,却没见到展颜,钰娆听一个姓周的女孩说,展颜最近身体不舒服,所以不能出门,钰娆不禁有些疑惑,身体不舒服怎么也没告诉自己一声呢?
来参加春猎的人格外多,为了男女大妨,特意在男宾和女宾的帐篷中间用栅栏隔离开,然而栅栏并不是绝对的封闭,有些早就认识的男女,也可以悄悄的越过栅栏到猎场附近的树林私会,所以每年的春猎也算是一次很光明正大的相亲大会。
众人正在玩闹着,突然听到了几声响亮的口哨声,原来是男宾那边,有人正在赛马,很显然是有谁获得了胜利,得到了喝彩。
几个女孩按捺不住,便悄悄的溜过去看,那些平日里看起来只会读书写字的书生,此刻也坐在马背上任意驰骋,看的意中人难免心潮澎湃,而钰娆在那群人中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蒋少坤。
刚刚赛马赢得比赛的就是他,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