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钱氏酸溜溜的话,任谁都觉得她自己最多事。
“你是当家主母,这点小事都管不了?听到有人乱嚼舌头就该打发出去,我国公府留不得这种编排主子的奴婢。”国公老夫人倒是不理会当着小辈否,便对钱氏训斥起来,闹得钱氏颜面扫地。
“这……”钱氏被这样一说倒是无话可说了,毕竟国公老夫人说的对,她是主母,管着家事,家里奴婢不听话,自然她也要承担管教无方的责任。
只是原本她本意并非如此,是国公老夫人故意去曲解了她的意思罢了。
见钱氏脸憋的通红,李仁季不由的开口说道:“母亲,都是一家人,无妨的。”
李仁季也没有想着为钱氏辩白,毕竟在他看来,不过是一桌同食,这也算不得什么事,母亲又何必为此等小事和祖母争论不休,伤了和气呢。
眼见自家儿子都不和自己一心,钱氏不由得瞪着眼睛,心想,我要不是为了你这小子,怕你被人迷了心智,我至于往枪口上撞,专挑人家不爱听的话么?
可是,钱氏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
“你瞪什么眼睛?”国公老夫人年纪虽大,可不至于看不到。
“母亲,儿媳不是那个意思,儿媳哪敢,一切都听您的吩咐。”
小小的风波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一顿饭过后,和睦依旧。
“祖母,我今天想带着钰娆妹妹和我一块出门。”
吃完饭李乔乔便给国公老夫人禀报。
“出门?去哪?”没等国公老夫人开口,李仁季便疑惑的问道。
“出去玩啊?怎么了?”从前李仁季可从不过问自己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李乔乔有些疑惑。
“钰娆妹妹刚来,你就带她乱逛么?”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钰娆在安静的待在府里,李仁季就心里高兴,可是想到她要出去,便有些不舒服。
“我要去拿首饰,妹妹陪我不挺好的么,祖母你说呢?”李乔乔自然长想不到那么多。
“钰娆,你觉得呢?”国公老夫人将问题丢给钰娆。
听到这个问题,她当然想答应了,从前在蒋家憋着那么久,好不容易可以出去透透气,自然乐意。
“外祖母,我愿意陪乔乔姐去。”钰娆说完,李乔乔便面露笑容。
“既然如此,你们两个要早去早回。”
听到钰娆的回答,李仁季便不好再阻拦,对李乔乔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哥哥几时这样唠叨,从前我总出门也不见你这么关心。”李乔乔做了个鬼脸,可见她与李仁季感情甚笃。
钰娆见此,会心一笑,李仁季不由的心也跟着一暖。
“好了好了,既然要出门,就别在我老婆子这耽误时间,快去吧。”国公老夫人下了令,谁还敢说其他的,结果当然是两个人一块出门了,李乔乔乐颠颠的拉着钰娆和她一同走。
平日里闷在家里的日子,让李乔乔厌倦不已。
而钰娆在这之前好说歹说还算是去过南郊狩猎,多多少少算是散心了,当时在南郊自由自在,想到回去之后便要窝憋在家,少不得有些郁闷,心里多多少少留恋南郊春猎时候的欢乐时光。
结果得到李乔乔这样好的出门机会,哪里肯放过,两个玩心大起的人能够出门散心,都觉得甚是愉快。
马车晃晃悠悠带着两位到了最繁华的街道。
“钰娆妹妹,你来金陵这么久,可曾去过然瑾斋?”
然瑾斋?周瑾然?
不知道为什么,钰娆听到这个名字,直觉的想到就是这个。
钰娆不由得摇了摇头,她自从到了金陵,若不是来到国公府,还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可以自由的出门呢。
“那就太可惜了,然瑾斋可是金陵最好的首饰铺子呢,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那里的东西,手艺好,样子也好。”说起然瑾斋的首饰,李乔乔便开始滔滔不绝。
钰娆也颇有兴趣的听她讲。
然锦斋是京城里有名的珠宝店,客人多是显贵或者是达官贵人,他们也知道这些客人身份贵重,不能抛头露面,所以,特意做了内阁,也有专门招待女眷的女伙计,这样的安排再加上好手艺,让众多官宦家的夫人小姐都对然锦斋很是喜爱,所以纵然是只有李乔乔和钰娆两个人出门,也能让老夫人也觉得很放心。
到了然锦斋之后,李乔乔要去试戴她心仪的首饰,钰娆便陪她去,不得不说然锦斋的手艺是真不错,那套蓝宝石头面的工艺可谓是美轮美奂,李乔乔喜欢的不得了,试过之后,李乔乔便让人收好,自己要去更衣,钰娆闲来无事就此等候。
李乔乔离开以后,钰娆无聊便在里面转了转,跟在一旁的春侨也跟着东瞅希望,只觉得这些首饰样式果然是漂亮极了。
“小姐,这不愧是金陵城里师傅的手艺,就是比咱们柳州的好看多了。”春侨初到京城,看着这些精巧的饰物自然感觉到新鲜。
钰娆到没有春侨那样的感慨,在精巧也没有李娇曾经给她留下的东西精巧,即便是大多数都由老夫人保存,但她单独保存的几件,还是精品中的精品。
只是女孩子难免会被精巧的首饰所吸引,目光也是盯在那些柜台里的物件上,无暇其他,听到春侨这样说,也跟着笑着说道:“那倒是,这金陵城本身就是达官显贵居多的地方,又有各种文化的集合,自然眼光就更高,你瞧,那盏琉璃灯流光溢彩、变幻瑰丽,可见塑造之人的心灵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