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对两位小姐如此亲疏有别,会不会让他们两个有了嫌隙?”春侨对钰娆送了李霄霄手镯之事表示不解。
对李玲玲言语相击,对李霄霄初次见面还给见面礼,若是钰娆看重李霄霄,更不该人前就与她如此亲密,就不怕招了李玲玲嫉妒之心?
春侨的担忧倒是多余了,惹了嫌隙岂不是更合心意?敌人忙着互相争,就没有空闲算计自己了。
“不必理会,那李霄霄样貌心思均在李玲玲之上,却多年甘于在她光芒下隐藏,避其锋芒,可见韬光养晦多年只待一击勃发,如今我给她一个机会,她自然明白,虽说我当着李玲玲的面送了李霄霄一件见面礼,可是那物件于李玲玲来说根本不放在心上,所以也不必为她担心。”
春侨看钰娆甚是笃定,也不多问,随着钰娆进了公主府,只见一些往日见过的手帕交,便快步走过去与之会合。
“钰娆妹妹,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我给你下了帖子约你一聚,总是推三阻四,如今若不是公主府的面子大,恐怕我还看不见人影。”那人见了钰娆便像开了弓的箭,一发不可收拾了。
几个人打打闹闹甚是热闹,两个娇艳的小姐在一处自然容易引起注意,更成了园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
女宾这边热闹非凡,男宾那边也是别有天地。
程钊在一众男宾中很快就找到了一身月牙白的周瑾然,穿过众人跑了过去,像小孩子一样在他后背拍了一下又跳了出来。
却不知道周瑾然早就看到他了,直说:“穿的跟个红包一样,一身火红也就罢了,偏偏不躲起来,还敢出来招摇,也不怕人笑话。”
程钊闻言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大红的衣衫,活脱脱像个要步入礼堂的新郎官,跳着脚说道:“你看了笑话放在心里也就罢了,偏生还要说出来,真是可恶。”
周瑾然见他孩子气的样子,只管笑。
“我这是和你亲近告诉你,旁人自然不敢说呢。”
程钊却只能无奈的撇撇嘴,说道:“母亲真是的,外祖母的寿诞偏偏要我穿的跟红包似的,只是你也别笑话我,终有一天你做了新郎官,看你是不是也这样打扮,到时候有我笑话你的时候。”
想一想,若是有一日等他成亲的时候。自己也要好好笑话他一番,才能一报今日笑话之仇。
周瑾然哑然,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也穿成这样的画面,若是旁边再站着那个人,对着自己嫣然一笑,嗯,那个场景倒是极美的。
程钊哪里知道他已经被自己一句话惹得魂飞天外了,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我弄成这样,还算好的。只是苦了那些哥哥们,他们才是苦不堪言呢。”想
原来程钊虽是郡主的独生子,但是郡主与驸马在早年却收养了些孩子,如今公主寿诞,自然和程钊一般都要穿的喜气洋洋些,程钊也就是一身红衣罢了,只是那些哥哥们的服饰不知道是哪位绣娘的杰作,还用金线在上头刺了绣,远远的看过去红色中带着金丝,煞是扎眼,明晃晃的像是行走的金元宝,这会儿一个个都害羞的躲了起来,不敢出门了。
想起那个场景,程钊就乐不可支。
“你如今在院子里,是刚到么?”
程钊看着周瑾然还在院落里,显然是没有拜会过公主的样子。
周瑾然笑着说道:“刚刚让府里的下人送去了贺礼,正要拜会公主姑母。”
程钊听到周瑾然重重的咬着“姑母”二字,实在是揶揄自己明明年纪相仿,偏偏就矮了一辈,心里有些愤愤。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我也不陪你了。”说完便负气离开,周瑾然看程钊撅着嘴煞是孩子气的模样,只是微笑,并不多语,熟门熟路的去了公主的住处。
此刻坐在上座的公主被一众女宾哄的眉开眼笑,忽闻丫鬟通报周瑾然来了,赶忙让人请了进来。
其他与公主共处的都是一众官员的内堂,闻听能与禁军统领,京城里闺阁小姐翘首以盼待嫁对象的周瑾然会面,均是跃跃欲试。
公主见他们兴致高涨,更是有意炫耀,便让周瑾然直接进来了,周瑾然一进来,众人皆是不言,只觉得一个男子怎么能生的如此英武帅气,让人心神往之。
周瑾然在众人瞩目之下,表现的仍旧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众人频频点头赞许。
见了公主行了礼,说道:“姑母寿诞,侄儿祝姑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身体康泰福寿绵长。”说完还重重的磕了头。
“好好好,快起来吧。”这周瑾然磕起头来倒是实在,三个响头下来,额角都红了。
明珠公主一看,心里还有些疼惜。
“你这孩子,真是实在,瞧瞧,额头都红了,疼不疼?”明珠公主疼惜的问着。
“姑母今日寿诞,侄儿自然不能不顾礼数。”
看见周瑾然恭敬的态度,旁人都笑着捂嘴。
倒是明珠公主笑着嗔怪道:“别在这装模做样了,若是真想我们,何必非要等母亲做寿的时候才来,到好像是我这里有妖怪能吃了你一样,就是执行公务的时候到了府门前都不会进来看看的。”
明珠公主虽说是嗔怪,但是口吻透着的亲昵,闻者都知道这一家和大统领的关系亲厚的很,众所周知皇家亲情最是寡淡,没想到这姑侄的感情会亲厚至此。
“母亲,哪里是有妖怪,我看他见了妖怪倒是不怕,只怕面对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