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娆解决掉了李玉的事之后,便该处理李仁杰的事了。
他敢对自己动手动脚,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给他几天安稳日子让他宽宽心,等他降低了防备就有他好受的。
原本李仁杰醒了之后看着钰娆不见了,自己又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打了,而且究竟是谁救走了人也不知道。
想起这些便整日的提心吊胆的,连下人给他禀报点什么他都有些害怕,草木皆兵了。
可是,很快他就平静下来了,因为他发现事后风平浪静。
别说蒋家没有来找他,就连那个护妹心切的蒋少坤也没有什么异动,便想着一定是风头过去了。
想想也对,钰娆是个女流之辈,遭遇了这样的事,掩饰还掩饰不住呢,哪有脸出去到处招摇,如果旁人知道,只会说她自己不好,闺阁女子还到处招摇不知检点。
所以李仁杰过了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整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了。
不过消停了几日就不再安分,又去赌坊碰运气,而这几天也不知道他手气好还是怎样,竟然场场赢钱,当真是如日中天。
这天又是赢了一大笔钱,兴高采烈的回家,还一路上哼哼着小曲。
这日子是真惬意哟!
路上却突然被几个蒙面的彪形大汉给拦住了。
看到突然挡路的彪形大汉,李仁杰顿时脑海中警铃大作。
蒙着面,这可不是好兆头,背人没好事,好事不背人啊,看不到脸,恐怕要做大坏事啊。
捂住荷包看着渐渐逼近的大汉,斥责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那为首的大汉见李仁杰吓得瑟瑟发抖,嘴都不利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干什么,我们也不想干什么,就是看你这几天手气不错,赢了很多钱啊,我们刚好没有,想借点花花。”
想要钱?这么一想,李仁杰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要钱好啊,要钱比要命好,破财免灾么。
于是掏出荷包扔过去。
“不就是钱么?拿去,爷有的是。”李仁杰满以为他们拿了钱就会走,可是事情似乎和想象的不一样。
那些人看见地上的荷包,连眼角都不夹一下。
“嗯?毫不在乎啊,真是视钱财如粪土啊,看你这不在乎的样子就生气,哥几个,他这是嘲笑咱们呢,还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没想到给了钱还惹怒了人,这是李仁杰没有料到的。
那几个人果然听话,纷纷上前来打李仁杰。
李仁杰被他们火速围起来,接着就东一拳西一脚,劈头盖脸的开始打他。
李仁杰一面挡着脸,最本能的防护,一面嚷嚷道:“你们是混哪个道的?怎么回事,怎么不按套路,打劫不就是为了要钱,给了钱,怎么还不放过我。”
那人听了他的话,不由冷笑。
“放你?就几个臭钱想放了你这大财主,当我们傻呢,钱我们自然要,只是这些不够,我们要的可不只是这些。”
“就是就是,这样就还跟我们充爷,呸,你特么也配。”另一个蒙面人啐道。
“什么意思?”听闻此言,李仁杰有些胆战心惊,他现在手上少说也有一万两银票,这些人貌似还嫌少,不是貌似,是根本看不上眼里,莫不是要狮子大开口用他做人质?
想到可能会被劫持,他再也不能轻松应对了。
黑衣大汉如愿以偿的在李仁杰眼里看到惊恐,方才喜悦的说道:“怎么,这会儿才知道害怕他?”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李仁杰一面被推搡着一面问道。
“干什么?别着急,过会儿你就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了。”
说话间,李仁杰便被人绑起来,扔在一辆马车上带走了。
在这一路上,李仁杰可是吃尽了苦头,那些人把他当猪一样扔在车上,他就躺在马车的车板上。
马车的车板很硬,隔得人骨头都疼,除此以外最受不了的便是马车的一路颠簸,下了车,李仁杰已经折腾的不成人样了。
这还不算完,也不知道被人带到了什么地方,总之是阴森寒冷的地方,据他猜测,恐怕是什么山洞。
眼睛是蒙着的,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听力更好使,能听到角落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因为看不见,所以更恐惧。
那些人把他扔进去之后,就不管他了,任凭他在潮湿的地上躺着。
其他人则拿来了好酒好菜,在不远处就喝了起来。
“大哥,你说,这个东西能换多少钱?”
果然他们抓自己是为了钱。
“当然要很多很多才行。”
真是个土包子,就知道很多,你说个数啊?在这边偷听的李仁杰都跟着着急。
“他那熊样,能换来钱么?”
熊样?这话李仁杰可不爱听,他怎么熊样了?
“能,他爹有的是钱,他是他爹的大宝贝儿子,能不倾家荡产来换他?”
大哥就是大哥,还是这个人有眼光,自己的父亲要是知道被抓了,定然会用重金交换的。
“派去的人回来了么?”
原来是派人报信了啊。
“大哥放心,应该快了。”
李仁杰听到这里,便放心了,他爹这么疼他宠他,定然不会让他受苦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有人回来了,李仁杰难怀希望。
“大哥,派去的人说,银子数目太大,得晚些。”
什么?他爹会这么回复?李仁杰有些不可思议。
“妈的,这是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