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杰这几天正心烦意乱,中午休息的时候,又隐隐约约听到两个婆子说话。
这样便引起了不少好奇心,不由得靠近些听了听。
“诶诶,我感觉姨娘的死有点蹊跷。”先是一个婆子悄声说道。
“呸呸呸,别胡说八道,听说人死了,魂灵念家不离家,小心她在这转悠听到了,夜里找你去。”另一个婆子显然胆子小,听到这个消息很惊慌的样子。
而他们的话,让蒋少杰的心也突然提了上来。
“且,就算是找,也轮不到我呀,要找也是找大小姐去。”之前那个婆子无所谓的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给你说啊,这也就是咱们老姐俩在这说话,别人我都不告诉她。”
“赶紧的,别卖关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好好,我放我放,我给你讲,我的一个老姐妹是姨娘院子里头的,她回来跟我说,这李姨娘虽然病的厉害,但是完全不应该这么快就走了,本来也就是吃着药躺着,结果大小姐来闹了一场,前脚走了,后脚姨娘就没了,你说这事岂不奇怪?”
“别胡说,哪有什么奇怪的,那大小姐是李姨娘的亲生女儿,难不成还能对她动什么手脚不成。”
“你别不信啊,我也没说她做了什么,她都是亲耳听到的,说大小姐来李姨娘院子里大吵大闹的,仗着自己是什么高家的夫人气焰嚣张的很,连李姨娘都不放在眼里,还让下人打了柳嬷嬷。”
“还打人了?那柳嬷嬷是李姨娘的人,当着姨娘的面打自己的人,这不是打自己姨娘的脸面?她这是要做什么啊?”
“做什么?要家产呗,听说李姨娘管家的时候贪墨了不少银子,旁人不知,她女儿自然清楚,看李姨娘如今卧病在床恐怕到时候一命呜呼什么也得不到,便过来索要呗,那李姨娘见她如此,还不气死?”
“啊?你说的是真的啊?”
“那还有假,我要是骗你,我就天打五雷轰……”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让蒋少杰听到了太多他不了解的信息。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他们竟然说姨娘的死和钰柔脱不了关系,纯属胡说。
就在两个婆子说的起劲,蒋少杰的房门突然打开了,苦着一张脸的蒋少杰从里面走了出来,吓得两个婆子赶紧跪在地上。
“乱嚼舌头,是不是活腻歪了?”蒋少杰满脸戾气,吓得两个婆子瑟瑟发抖,他们哪里知道蒋少杰没有在守灵,而是在房间里,赶忙跪地求饶。
“二少爷饶命,奴婢就是猪油蒙了心,胡诌的,你可饶了奴婢吧。”那婆子一见蒋少杰这模样,吓得够呛。
蒋少杰见他们两个吓得魂飞魄散,过去对着两个人就是飞起一脚,那婆子“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很快又捂着痛处爬了起来。
“二少爷饶命啊,老奴上有老下有小,还等着奴婢养家糊口呢。”
蒋少杰此刻也没有闲心和他们扯皮,只是想起刚才他听到的话,厉声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听闻蒋少杰如此一问,那婆子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利落。
“小的该死,小的不该胡说八道,求少爷饶命……”那婆子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恐怕迁怒了蒋少杰。
“我只问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蒋少杰对于她的求饶充耳不闻,只是追问自己想要追问的真相,他想知道,钰柔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无情。
“小的也只是听旁人说的,她是如此说的,小的话可是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啊。”那婆子见蒋少杰并没有要责罚的意思,只是追问,索性就说了。
“果真?既然你没有说谎,那究竟是哪个人给你说的,你给我找来。”蒋少杰要亲耳听他们告诉自己,事发的经过。
那婆子一听蒋少杰这么说,忙不迭的爬起来,却找告诉她这件事情的当事人自不必提。
在一处树荫下,一身褐色装扮的崔婆子正在看着猫狗打架,突然被身后一个人一把拍在肩膀上,不由的吓了一跳。
一回头,竟然是钰柔跟前的木茵姑娘,看见是她,崔婆子感觉到甚是奇怪,皱眉问道:“你不是大小姐跟前的木茵姑娘,你怎么来了?”
李姨娘过世的消息自然传到了高家,高母声称自己卧病在床不好来给姨娘送最后一程,高志远倒是来了,只是一个姑爷家,只是略站了站表了孝义也就罢了,至于李姨娘的亲生女儿钰柔,以身怀有孕不宜参加这种场合为由,断然拒绝,根本就没有露面。
这件事情是整个蒋家人尽皆知的,所有人都知道钰柔没有回来参加李姨娘的葬礼,可是木茵姑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府里?
崔婆子正在疑惑的时候,木茵却对着崔婆子冷冷的笑了一下,说道:“我认得你,你是李姨娘院子里的婆子,我来的那天你就在廊下伺候着。”
崔婆子虽然不明白木茵来意为何,可是听了这话也知道她是想要套话,于是说道:“姑娘记性可真好,老奴是李姨娘院子里的婆子,可是老奴年纪大了,不顶用,李姨娘不爱让我靠前,所以老奴只是做些扫洒的活计。”
木茵听了崔婆子的话,“扑哧”一笑,掩唇说道:“你倒是聪明的很,知道把自己摘干净。”
“木茵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崔婆子竟然觉得面前这位木茵姑娘那未达眼底的笑,看起来透着骨子里的寒,让她不由得打个寒噤。
“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