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干什么?”
就在蒋伯均发着脾气的这个档口,老夫人赶了过来。
看到此情此景一时一愣说道:“大过节的吵吵闹闹的做什么?”
“母亲,您怎么来了。”蒋伯均一回身就看到满脸风霜的老夫人,他是真没想到老夫人这会能过来,被呵斥了一句也是一愣。
“我若不来,这大过节的你还不一定会闹成什么样呢。”
若不是李玉见到翠柳颠颠的跑到蒋伯均书房,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蒋伯均便去了钰娆的院子,便派人查看。
这一查看不要紧,知道这钰娆又要有麻烦,李玉忙着又去禀报老夫人,她若是去的慢着些,不一定又闹出什么事来。
蒋伯均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是谁在暗中帮忙,瞪了李玉一眼,然而却又不能说什么。
其实他从蒋少杰的案子,开始便对钰娆这个女儿不能为父分忧而耿耿于怀,心里不知道憋着多大的火,趁着这个机会不发出来,真是难受。
“母亲,你瞧瞧他们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我若再不管管,这岂不是乱了套了。”蒋伯均见自己好不容易要建立起严父的威严,转眼间崩塌,心有不甘的说道。
老夫人在路上早就听李玉絮叨了事情的经过,所以此刻看了这场景,也算是心中有数。
听了蒋伯均的话,倒是有些危言耸听,那钰娆的装束看着还算过得去啊。
此刻钰娆还穿着在外面时候的衣衫,男士的装束,虽然也觉得与闺阁女子的身份有些不妥,可是她只是微微皱眉,却并没有训斥。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是大夏子民的权利,每个人都能出门,钰娆她出去玩一会也不足为过,何况她早就禀明给我了。再说了,她也不是一个人出去,不是有人跟着么,她回来的时间是有些晚,可是今天外头人多拥挤,回来迟些也不算什么,又没惹出乱子你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见老夫人向着钰娆说话,蒋伯均更是觉得孤木难支。
“老夫人,这一个堂堂闺秀穿成这样,恐怕不好吧。”翠柳知道蒋伯均的心意,便趁机说道,看似与他是一条战线的。
“她穿成这样不是更好,免得有人胡说八道嚼舌头。”老夫人就看不上翠柳这样妖道女人,瞪了她一眼又说道。
翠柳被训斥了,低下头不吭声。
妾室是乱家的源头,老夫人是打心里不喜欢这些个莺莺燕燕,若不是蒋伯均护着,她都赶走,这会儿还敢当着自己面挑拨离间,真当他老糊涂了。
听见翠柳为自己说话又被训斥,蒋伯均觉得面上挂不住了。
“母亲,你就别惯着她了,她现在注意大的很,年前,竟然动用私产救济难民,还弄出一个粥蓬,若不是京兆尹来找我,我都不知道我蒋家还能出做的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的女儿来。”
动用私产,接济难民?老夫人闻言不由得再看钰娆的目光都不同了,钰娆竟然用李娇嫁妆银子做了这样的事?
“你真的做过?”
老夫人似乎有些不相信,疑惑的问钰娆,蒋伯均跳着脚说道:“母亲,怎么不是她,就是她。”
“回祖母的话,孙女确实搭过粥蓬救济过灾民。”钰娆本来也不打算隐瞒的,之前之所以女扮男装也是为了做事方便,于是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自己家里还紧衣缩食的,你还到外面穷大方。”蒋伯均没想到钰娆还真就承认了,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是从自己家流出去的就心肝肉疼。
“银子父亲也莫要挂心,左不过是我自己的,也没从公中出过的。”听到蒋伯均关切的竟然是银子问题,钰娆有些哭笑不得。
他对家里的银钱那是掌握的相当透彻,钰娆所做的事他不知情,不就说明没动他手里的一分一毫?
“呸,你未出阁的姑娘,哪来那么多钱?大言不惭还说是自己的。”蒋伯均也不是不相信钰娆会拿出这么多银子,只是想到那个数目,就心肝脾胃肺五脏六腑全都疼,没有一个好地方。
“是你母亲名下的产业,你拿出去救济灾民了?”老夫人的想法与蒋伯均不同,钰娆做出这样大的事,那是好事,所以她并没有和蒋伯均一样发怒,而是比较关切的是,钰娆竟然有这样广阔的心胸,毕竟钰娆如今能动用的银钱,她能想到的无非就是李娇的嫁妆了。
“是,孙女见难民可怜,自作主张用了银钱,原本孙女只是看灾民可怜,并没有打算以此事来扬名立万,哪知道这事今天会曝光出来。”钰娆当初就是男扮女装自称蒋珏,说是山西富商来着,哪知道京兆尹府查案速度不快,查这个倒是挺厉害,转眼间,自己做的这点事就传遍大街小巷了。
如今,看蒋伯均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便知道他心疼死那些银子了。
“败家女,真是败家女啊。”蒋伯均想到连续一个月的粥米还有义诊的大夫,就心痛不已。
“伯均,钰娆也算做了善事。”老夫人看着失态的蒋伯均,不由得提醒道。
哪知道蒋伯均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心思都在那些银钱上,想到银子流水一般就没了,他心痛的无法呼吸,感觉好像滴血一般疼痛。
“母亲,那些东西你怎么能交给她?她年纪小不懂事,早晚要给败光的啊。”
之前在朝中,他和同僚也聊过救灾这个话题,说起义举有些人还赞扬不已,他心中却在偷偷的笑话,也不知道哪家的冤大头,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