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你在我错眼不到的地方,发生过这么多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蒋少坤似乎有些泄气。钰娆听了他的话,心中暗想:你不知道的,那真的不少,前世种种他皆是不知,那时候,兄妹两人着了道,一个背着案子浪迹天涯,一个命丧荷花池,但是,那些都是一场真实的梦而已,她不会让他们重现。可是这些她终究是说不出口的,否则不被人当做妖怪了。“还有就是我要看看我那嫂子什么时候进门,给我添个小侄儿呢,到时候也有人在我身后一声声的喊着姑姑。”“连你哥你也打趣,真是大胆……”蒋少坤听了这些真是后怕,如果当时没有周瑾然,是不是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再看钰娆一脸幸福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也许钰娆真的能过得很好很幸福吧。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想着再见到周瑾然时,一定要好生感谢一番。兄妹两个说说笑笑之后,蒋少坤便离开了。待蒋少坤离去后,钰娆便对着宋妈吩咐道:“近日来定然会有很多拜访的客人,到时候,还要宋妈多多提点着点,毕竟除了春侨还算懂事,秋实素雪毕竟年纪小,怕失了礼数,到时候落人口实就不好了。”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谨小慎微,钰娆忍不住还是要多嘱咐一些。“诶,老奴知道,还劳烦小姐费心,老奴一定让他们谨记,无论何时何地,也莫要失了规矩礼数,落人把柄。”“宋妈,多年来你辛苦了。”钰娆怎么能不知道宋妈的心思,前世宋妈的忠心耿耿,今世宋妈的不离不弃,钰娆都铭记在心。宋妈看着自己一心拉扯大的孩子,如今出落的如此标致,还有了好去处,这是多少女子的心愿,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没有白费,她就算是现在去见李娇,她都无憾了。两人又筹划了一阵方才休息,而钰娆已经睡了,其他院落里还是热闹非凡,谁也没想到,平时静默无闻的钰娆,竟然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样的消息,让许多平时里和钰娆关系并不好的人措手不及。单单一个钰娆自然不能引起人家的注意,可是她背后的周瑾然,唐唐哦禁军统领,还有庄郡王府却让人不得不高看一眼,自然而然钰娆也成了那些人讨好的对象了。他们是谋划着如何走好夫人路线,提前和钰娆打好关系,为日后做铺垫,而蒋伯均则是望月长叹。这些年他是如何忽略钰娆的,他不是不清楚,他如何宠爱李姨娘,又如何宠爱钰柔,对他们付出有多少爱,如今他就有多痛。可是,如同被他遗弃了一样的钰娆,却好像野草一样,刻意的忽略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如今茂密的枝繁叶茂,让蒋伯均心中五味杂陈,蒋府的夜晚注定是个不平凡之夜。钰娆的亲事在有些人看来是喜事,有些人看来则是愁事,兰家兰馨姑娘对周瑾然一直心有所属,只是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今虽已定亲,却仍旧惦念不已。突然听闻钰娆得此亲事,竟然急火攻心,一下子病了,一时之间,闻者都感念兰馨重情重义。这事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人觉得兰馨对周瑾然一往情深,情深义重,都叹周瑾然不会怜香惜玉。可是庄郡王府可不这样看,那婚姻大事岂是儿戏,那都是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兰馨身为闺阁女子,有了不该动的心思,真真是不该,还被人称赞,更是没了礼法。更是觉得钰娆这等安分守己的才是良人,心里越发的喜欢这桩亲事了。原本就算是没有得了公主的示意,那庄郡王妃本就相中钰娆这个没家世没背景的人,有了对比,更是喜欢。自然是和童佳世子妃勤勤恳恳为周瑾然办亲事,三媒六聘一样不少,过礼的时候也是分外张扬,郡主的彩礼也就无非如此了,偏偏那边公主又添置了几样,一时间,人人艳羡蒋家生了个好女儿,活生生的财神爷。自此金陵再无重男轻女一说,人人期盼生个如钰娆一般的女儿,倒是一下子能飞黄腾达了。钰娆进宫先去拜会了各宫娘娘,由皇后吩咐着内侍小旭子以及一众宫女,带着钰娆回了自己的寝殿淳华殿。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外积雪渐渐有了消融之态,窗内红烛摇曳,烛泪悄然滴落,在红烛两侧泛起一圈涟漪。放眼四周,这里有最辉煌的建筑,最奢华的装饰,还有那夜夜不熄的灯火。这便是天下最好的地方,住着大夏最尊贵的人。“县主,该歇息了。”春侨走上前来,为钰娆更衣,在府上的时候,春侨从不称呼自己为县主,如今,进宫,便连称呼都适时改了,可见,这人还真是要顺着时代变迁而改变的。“突然换了地方我还有些不习惯呢。”摸了下丝滑的绸被,钰娆缕着肩膀上的发丝感叹一般说道。“县主以后的福气大着呢,以后还要嫁到统领府呢,和宫里这些娘娘少不得要走动,如今在宫里行走,也算是提前了解了她们的喜好,日后办事更方便。”“我也知道皇上的意思,却没想到会如此大开方便之门。”“县主惹人怜爱,疼爱您也是应该的。”“春侨几时也这么会说话了。”“春侨要一直跟着县主跟前,自然要学着会说话,临出门之前宋妈嘱咐过奴婢了,奴婢是县主身边的人,说话办事自然代表的是县主,若是畏首畏尾,人家不会觉得奴婢不懂事,只会笑话县主御下无方,奴婢不能给县主丢人。”“你这丫头果然厉害,不过稍加点拨。我问你一句,你就长篇大论给我说上许多,可见这闷闷的性子确实也不是不能改。但是你要记住,你这察言观色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