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情形的暄哥听着钰柔的吼叫,吓得嘤嘤的哭,奶娘只好哄着哄着,却根本止不住哭声。
“哭哭哭,就知道哭,一天天的哭丧一样。”钰柔见到暄哥哭心情更不好了,这孩子也真是的,明明一个男孩子,偏生哭泣了的声音都弱弱的,长得也和小猫似的,看着心更不痛快。
“夫人,小少爷太小了,他什么也不懂啊。”奶娘吓得忙抱着暄哥跪下,给钰柔赔礼说道。
“你赶紧给我把他带下去,听着烦死了。”钰柔除却最初的几天新鲜,现在已经被哭闹的小孩子闹烦了。
奶妈见此忙抱着一直大哭的暄哥出去了,一路上都听到暄哥低弱的哭声,若有若无的,让钰柔更加心烦。
“你们少爷去哪了,也不知道么?”钰柔听着暄哥的哭声渐行渐远,点着桌子气愤的问道。
把她单独和胡胖子放在一起,想来也不会在府里。
木茵哪里知道那许多,她又不是侍奉高志远的,可还是耐心的回道:“奴婢不知,只知道是出门了。”
出门了好啊!确定出门就太好不过了。
“既然他出门了,把木莲和宝蟾给我找来,说我要立规矩。”钰柔可是正妻,正妻得端着正妻的款,刚才她受了那么多委屈,正无处发泄呢。
刚好可以发泄在那两个人身上。
立规矩?
木茵一听脸色一白,钰柔立规矩那就是整治人啊。
这怎么好久没立规矩,今天又想起来了?定然是被高老夫人刺激到了,心里的气愤和仇恨无处宣泄,所以才拿两个妾侍出气,木茵心里明白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听命去请人。
钰柔在这里对着宝蟾和木莲撒气耍威风,那边被奶娘抱回去的暄哥却突然不好了。
之前他只是被吓得哭闹,奶娘就按照以往哭闹的方子去哄,他却一直哭个不停,奶娘想着一个喝奶的孩子没拉没尿恐怕就是饿了,于是就喂奶给他。
那暄哥喝了两口之后又开始哭,还因为呛了两口奶脸也憋的通红,后来不但咳嗽不止,脸色通红,还呕吐不止,奶娘方知大事不妙,去寻钰柔,钰柔却正在给宝蟾和木莲讲着什么,对于她的禀报也是显得极其不耐烦,还说小孩子哭闹哄哄就好了。
奶娘一看这事不好,拖久了万一真有个不好,到时候自己也要受连累,便跑到高老夫人那里去了,毕竟高老夫人对自己这个嫡亲的孙子还是真真疼爱的。
高老夫人刚从钰柔那边回来,净手洁面打算休息一会,却听到奶娘抱着孩子过来过,鞋都没来得及穿赶忙问情况。
一看暄哥脸色发紫吓得赶紧去请大夫,对着奶娘发脾气道:“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奶娘不敢说这孩子是被钰柔吓的,否则高老夫人问起来,她怎么说?难不成说钰柔怎么在背后骂她?
只好怯懦的说道:“小少爷不知为何突然哭闹起来,然后我怎么哄也不行,结果哭着哭着就这样了。”
高老夫人也知道自己这个孙子身子孱弱,总是哭闹,所以奶娘这样说,也没有怀疑什么。
“一个孩子哭好生哄着啊,他母亲呢,孩子都这样了他母亲做什么呢?”
高老夫人抱着孩子等着大夫的节骨眼十分心急。方才看着钰柔心急火燎的跑过来,皱着眉头十分不悦。
钰柔一进门就奔着高铭暄过去了。
“宣儿,我宣儿怎么了?”钰柔终于发现了高铭暄的异常,伸手便要去摸宣儿。
“你还好意思问,你为娘的怎么当的?孩子都这样严重了还不知道?”高老夫人看着钰柔已经压抑不住火气了。
“宣儿,我的宣儿。”虽说钰柔被高老夫人骂了,可是她为娘的心却真的很难过,最重要的是,她的暄哥可不能出事啊,不然她以后还有什么指望?
看钰柔哭的厉害,高老夫人也不忍多加责怪,毕竟孩子生病都不是大人所愿意看到的,钰柔再不好,也是孩子亲生母亲,疼惜是肯定的。
高老夫人叹了口气……
大夫来了之后经诊断。方知道这宣儿是惊悸过度,又胎里不足引发了哮喘,所以最后憋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通红,就这样的情况要注意,等以后再出这样情况,若是不及时,恐怕生命都会有危险。
大夫这样一说,钰柔方才知道害怕,若是宣儿真有个好歹,她也没得活路了。
一个夫君不疼,婆母嫌弃,背后又没有母家撑腰的人,若再没了孩子,她还有什么生路?
钰柔顿时觉得天都快塌了泪如雨下。
大夫开了药之后,高老夫人便着人去熬药,熬药的人不敢离得太远,就在院子里支了火,在屋子里都能闻到浓郁的玩味。
看着已经顺过气好些的宣儿,高老夫人这才叹息说道:“宣儿是我们高家的唯一子嗣,可不能有个好歹,高家列祖列宗一定要保佑哟。”
钰柔见高老夫人对宣儿算是疼爱,方才松了口气,最起码,她还能凭借宣儿获得高老夫人的喜爱不是?
而就在此刻,一旁的木莲却突然呕了一下,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烟味难闻?
钰柔这样一想,于是扭头恶狠狠的盯着她说道:“你想做什么?”
木莲吓了一跳。
“夫人,妾身没想做什么,不过身子不舒服而已。”刚刚被钰柔指挥着背了大段的《女戒》,
这会儿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又围了这么多人,身上散发着掺着汗水的香粉味,再有浓郁的药味,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