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柔想到之前因为和少杰争吵过后,李姨娘还没来看过自己,如今纱布都拆除了,也没过来问候一下,心里正吃着气,听李姨娘的丫鬟过来,想到也许是李姨娘想自己了,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让她进来吧。”钰柔一面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面让人收了这纱布镜子,又给自己整理了衣裳,才让人进来。
那丫鬟终于得到了钰柔的允许,顾不得什么礼仪,带着泪就跑了进来,“不好了啊大小姐”就扑在钰柔脚下,把钰柔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做什么?谁不好了?”这个丫头当真是不会说话,自己刚刚揭开了纱布,她进门不说好听的话,就说不好了,她要是说不清楚,绝不会轻饶她。
“小姐,奴婢不会说话,不是说您不好了,而是姨娘她不好了,她晕过去了,你快看看姨娘去吧,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发着高烧梦话连连,奴婢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钰柔一听这话,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钰娆生病,听说也是发烧说梦话,怎么她姨娘也是这样的情况,这其中难不成有什么联系。
钰柔也顾不得什么,便带着人去了芳婷斋,进门果然看到李姨娘还在昏睡,嘴里还在说着别找我之类的话,于是问道:“都找大夫了么?”
“是,给姨娘找了大夫,说是风寒,开了些药,可是姨娘喝不下去,你看看,这药都还剩下这么多。”那丫鬟说着还指了指桌上放的半碗药。
钰柔看着那药说道:“混账,喝不下去,不会撬开嘴喂下去?父亲来了么?”不喝药怎么能好病?姨娘现在人事不知,钰柔怎么能不害怕?万一有个好歹,她日后还倚仗谁去?
想到这里,又问道:“老爷他过来了么?”
其实这期间蒋伯钧也过来看了一眼,见李姨娘除了发烧呓语其他也无大碍,便决定不耽误自己的行程,让大夫留在蒋府照看就好。
“老爷来过。”那丫鬟不敢在说,钰柔也就明白了。
蒋伯均只说让大夫来瞧,便说明他对此事不慎在意,可是李姨娘这病一看就是吓到了,大夫能瞧出什么好啊,只是说着过几日就好了,这样的推诿的话,或许在钰柔的心里,这就是推诿的话。
“当时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谁能说清楚?”钰柔环顾四周,结果各个都把头低的低低的,恨不得能钻到地缝里,自然是因为钰柔问起,没有人能说得清。
“问你们话呢?一个个哑巴了么?主子成了这样,竟然没有一个人清楚?”钰柔的声音透着威严,吓得一群丫鬟婆子都跪在了地上。
“当天姨娘只带了柳嬷嬷一人,并没有带奴婢等人,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钰柔听下人说了这事,想到柳嬷嬷,那个老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现下里的情形和李姨娘也差不多。
“柳嬷嬷呢?”既然只和她在一起,那么这事和她也脱不了关系。
“柳嬷嬷也是这样的情形,并没有人守着。”
听到柳嬷嬷也是如此,钰柔又接着问道:“既然事情说不清楚,那姨娘是在哪发现的,这总该能说明白了吧?”
“这个是奴婢在咱们园子里发现的,当时姨娘好像在被什么追赶一样,最后看到奴婢一个飞扑过来,就晕过去了。”钰柔听到那小丫鬟说起当天情形,想到多半是惊吓所致,又听姨娘偶尔会说什么索命,便皱眉问道:“我恍恍惚惚的听着你们刚才说话,说今天主子不该出门,难不成今天又是什么日子?”
那小丫鬟起先不敢说,后来钰柔一再逼问,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今天是抱琴的头七,奴婢说了,让主子在家的,结果主子不知道听了柳嬷嬷的什么话,两个人就出门了。”
其实那小丫鬟哪里告诉过李姨娘不要出门,只是看着柳嬷嬷一向在李姨娘面前的脸,今天又是柳嬷嬷给李姨娘嘀咕了什么,姨娘才和她一块出去的,结果就出了这种事情,现在正是报仇的好机会。
听到小丫鬟这么一说,竟然是抱琴的头七,虽然抱琴和李姨娘之间的事情,钰柔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么一看,到好似也脱不了什么关系呢,如此以来,笃定李姨娘是被吓到无疑了。
“你们姨娘没事,就是受些寒风,出门别给我混说,听到没有?若是胡说八道被我听到了,小心你们的舌头。”钰柔的警告谁敢不当回事,一个个都答应着。
钰柔想到既然是惊吓所致,便想着趁着蒋伯钧还没走之际,去求他给找个茅山道士来看看,这么想着就去寻了蒋伯均,蒋伯均虽然觉得钰柔的想法分外荒唐,但是既然钰柔坚持,他也索性就任由她折腾。
只是今天天晚了,一切都要等着第二天再进行了,第二天一早,钰柔就打发人出去找做法事的道士和尚。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还是给如此大官的家做法事,又不缺银子,自然人很快就呼呼啦啦的来了一群人。
又是烧纸,又是念经,管她是什么和尚道士,只要说能治好的,都在芳婷斋里做了道场一般,整日滴滴答答吹打,嘛哩嘛哩哄的念经,各种方式不提。
钰柔自然是又吩咐人去请人做法,倒是芳婷斋整日闹哄哄的,而蒋伯钧也任由她折腾,钰柔请人做法的事情如此之大,府里的人又岂能不知?人人都传是李姨娘平日里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这样,又想起那日是抱琴的头七之日,别人都没什么事,偏偏就她出事了,更是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