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娆的话虽然轻,却句句烙印一般刻在心坎,仅仅一句话,钰云便被顶的死死的,不敢再说什么,而旁人见钰娆竟然几句话就将钰云说的哑口无言,心中再无轻视之心。
之前钰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什么都不置可否的态度,让他们还以为她是初到金陵软弱可欺,然而此刻方知道,他们的想法是大错特错了,钰娆轻易不言语,只是证明她端的是闺秀的风范,一旦开口,便要你毫无招架还手之力,而她之所以会说刚才那番话,自然也是为了告诫某些心里给她打上烙印的人,让他们不要轻易尝试去试探她的底线在哪里。
果然,钰云听了钰娆的话,顿时不敢再说什么金陵比柳州优越之处了。而钰娇则是偷偷打量钰娆,原本她并没将这个人放在眼里,可是刚刚见他不过只言片语,便将钰云打的落花流水,对钰娆多了分亲近和赞叹。
“钰娆妹妹说的不错,若是这胭脂好,咱们管她从哪里来?”钰珍将胭脂放在手中摆弄一下,又闻了闻说道。
钰云听了这话,似乎都是针对自己,撇撇嘴也不开言,钰娇年纪虽小,见钰娆一句话能让钰云无言以对,心中竟对钰娆暗暗佩服。
钰柔见钰娆一句话,便将钰云弄的哑口无言,不但不觉得之前被质疑是对她的看扁,反而觉得钰娆才是性子高傲,故意和人家作对,到处树敌。
钰柔便嗔怪的看了钰娆,似乎有些责备,想到现在气氛尴尬都是源于钰娆的多嘴,于是面带愁容赔礼说道:“我这妹妹从小没了母亲教养,就娇惯的有些不懂事,说起话来也是不管不顾,有些直来直去,你们可别见怪啊。”
钰柔那言语中竟然好像钰娆做了什么错事。
钰柔这话可谓是诛心了,她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说着钰娆没有母亲的事,还装作一副宽容大度的嘴脸,让钰娆不由的面色一冷。
然而钰娆还没有开口,钰娇却眉头微皱,她一向有话直说从不拐弯抹角,听了钰柔的话,便觉得似乎也是在说自己,于是说道:“钰柔姐姐可是在说我?”
钰娇的话,让钰柔一愣,不知钰娇的话从何而来。“钰娇妹妹这话从何而来啊?”
看着钰柔一头雾水,钰娆却暗中冷笑,钰柔原本是为了说明自己没有母亲教养故而性子骄纵,却不想,钰娇自小就跟在祖母跟前,也是没有母亲亲自教养长大的,听了钰柔这话,敏感的以为是在说自己,于是冷冷说道:“钰柔姐姐,虽说我自小没有母亲在身边教导,然而我确实由我祖母一手教养长大的,我自认为我没有什么地方被娇惯的不懂事,也没觉得我说话直是有什么错,相反,有些人面热心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才叫让人厌恶。”
钰柔刚到金陵哪里知道他们姐妹的性子,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惹了人家不高兴,最重要的是,人家还直接开口问出来了,开口问了也就罢了,竟然还说了这样一大堆,让真是让她好生的下不来台。
“钰娇妹妹,我哪里是说你啊。”钰柔想要辩解,却发现钰娇目光微冷,话锋一转又说道:“是姐姐不好,姐姐刚才胡说八道的,妹妹也不要见怪啊。”
钰娇只是冷哼一声,将头扭到另一侧不再理她,钰柔见此,不敢再说旁的。
钰珍年纪最长,平日姐妹说话拌嘴也是有的,都是她从中调和的,现在这情况对她来讲极为不陌生,故而出面说和。
“好了,都是姐妹,不过一句话,怎么就闹了,恐怕是现在闹了,一会又好的跟什么似的,刚才不是要问胭脂的事,钰柔妹妹,你还是给咱们说说这胭脂吧,我对这胭脂好奇的心痒难耐了呢。”
钰珍出面调解,大家自然都给她颜面,钰柔借坡下驴,赶忙继续给他们讲那胭脂的事,说道:“我们在柳州的时候,也有一个很好的铺子,就叫胭脂坊,那里有两个宝贝,一个就是这个。”
众人见原本尴尬的气氛被轻易化解,也稍稍松了口气。
而钰柔还在那展示着她的胭脂,边说着边拿出一个银色盒子,打开来,里面是白嫩的膏脂。
“另一个是这个。”
说着又拿出一个黄色的盒子。
“这个白色膏脂的叫做“肤白膏”,抹上瞬间就肤白细嫩,很是不错,这个红的叫做“胭脂醉”,你看着她只是嫩嫩的粉色,却不知这都是各种香花蒸馏而制的,晕在面上,白里透红美极了。”
而钰柔自己就为了显得自己白皙,用了许多的肤白膏,接着为了显得面容红润,又用了红胭脂----胭脂醉,这样看起来肤色白里透红十分好颜色。
钰娆对她说的肤白膏和胭脂醉都有所耳闻,只是那肤白膏里用的最多的就是铅粉,而红胭脂里有红色的色素,而胭脂醉为了让人看起来好颜色,用的色素更是渗透性好。
原本就是爱美的年纪,看到这样的好东西,自然互相传看着,顺便擦一擦,结果真的觉得效果不错,赞誉有加。
钰柔感觉自己被围绕的时光似乎又回来了,那种众星捧月的时光,才是她应该过的日子。
饭后,钰柔便带着彩霞回了房间,看着镜中如花似玉的美颜,简直是太完美了,想起钰娆整晚都没说几句话,反而自己被围绕在中心,只觉得这么做真是对了,这才是她该过得生活。
“彩霞,打水洁面。”钰柔对着镜子又美了会儿,便喊来丫鬟。
彩霞听到钰柔的吩咐,便去给她打水。
按照钰柔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