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期的冲动仍然存在于我们的梦中,甚至可以说,我们梦中表现出来的yù_wàng和yù_wàng满足都来自于童年。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奥地利犹太心理学家、精神病医师,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
“呜呜呜……呜呜呜……”兽人帝国特有的巨骨号角所吹出的低沉号声中,却是带有一股让人难以忘怀的悲凉气息;这种与帝国军中号角声继而不同的号角声,正是兽人大军退兵的号角!
随着退兵号角的响起,狂战酣呼的兽人战士们纷纷往后撤去,偶尔有一些留在城墙上的倒霉兽人战士,很快就被杀气腾腾的帝国将士围起来绞杀殆尽。
刚才的战局明明对兽人大军有利,为什么他们要在关键时刻选择退兵呢?大局观较强的白峰,可不认为仅凭己方第四十军团不到三万将士,可以抵挡得住八九万兽人大军的疯狂进攻。
虽然第七联队的将士们在右翼城墙上压制了近万兽人大军的进攻,但这并不代表第四十军团的其他联队也可以压制进攻他们的兽人大军;毕竟,第七联队的战斗力远超其他各个联队。
暂且不论第七联队将士们的武器装备比其他联队精良多少,仅以四队罗马青年军和三队克里特弓箭手来论,那也是一股足以发挥中流砥柱作用的支柱性力量。
在没有外部军队支援的情况下,按照白峰的最坏估计,进攻第十二号要塞的兽人大军只需要继续猛攻三个小时,防守要塞区域的第四十军团各联队就有随时崩溃的危险。
一旦第一个崩溃的联队出现,后续可能产生的连锁反应是非常惊人的;白峰不相信兽人大军的统帅看不到这点,那么兽人大军为什么退兵就成为了白峰心头难以解释的疑惑。
“兽人退兵了,我们打赢了!”望着后撤的兽人大军,一名第五分队的小队长兴奋异常的欢呼起来。
这种胜利的喜悦迅速在战后余生的将士们中传播开来,无数高呼着“胜利了”口号的将士尽情释放着他们内心的欢呼雀跃;连带着白峰原本阴霾的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
是啊,无论兽人大军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阴谋,最起码第七联队的将士们赢得了这来之不易的第一场战斗的胜利;放下心中疑虑的白峰,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胜利万岁!联队长万岁!”将士们高喊着的乱七八糟的口号,最终在几位大队长的引领下变成了统一的欢呼口号;宛若神明一般射杀兽人的白峰,自然受到了所有将士的疯狂崇拜。
右翼城墙上的欢呼还没有结束,一名吉斯卡尔军团长派来的传令兵就来到了白峰身边:“白峰联队长,军团长正在召开紧急会议,需要您立即赶到指挥部参加。”
“嗯,我知道了。”没有即刻动身的白峰,将善后事务悉数交由博内拉、博格等六位大队长处理之后,才带着白一和白二往军团指挥部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次,白峰不再是最后一个来到指挥部的联队长,却是身上最干净的联队长;包括卡布尔在内的其他诸位联队长,人人都是身上沾满鲜血,神态也是显得疲惫不堪。
待到所有联队长到齐以后,神态同样憔悴的吉斯卡尔军团长直接开门见山道:“兽人帝国的军队大家也都有所了解,他们的战斗力强悍归强悍,不能夜战却是他们最致命的弱点。”
“现在距离夜幕降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兽人大军也已经全部撤退;接下来你们有半个小时统计各自联队的伤亡数字,然后你们安顿好将士们,我们再商议明天的应对之策。”
“诺!”齐声应命后,白峰和其他九位联队长一同离开了指挥部。
往常见面都会和白峰打招呼的联队长们,此刻具已无心再说闲话,都径直回自己的联队去了;担心汉斯麾下第二战斗集群伤亡过重的白峰,则是来到了要塞的左翼城墙。
相比于右翼城墙上的激烈战斗,左翼城墙上的战斗显得惨烈的多;城墙上遍布的敌我两军将士尸体,多到直接堵住了城墙上的通道,血流成河的景象让久经沙场的白峰都为之一震。
正在指挥麾下将士打扫城墙的汉斯,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战甲上浸湿的鲜血完全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如此惨状,让亲手组建第七联队的白峰感到深深的心疼。
踩着城墙上黏糊糊的血迹,白峰走到汉斯的身后,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汉斯问道:“汉斯,第二战斗集群的将士们伤亡如何?”
“将军。”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汉斯赶紧回头对白峰躬身行礼汇报道:“我军五个大队和两个后备大队,总计三千五百名将士,此战阵亡八百七十四名将士,其他将士几乎人人带伤。”
“有华穆在,受伤的将士明天一早就可以恢复战斗力,你不必太担心。”轻拍了拍眉头紧皱的汉斯的肩膀,白峰指着阵亡将士的尸体道:“阵亡的兄弟,好好收殓,战后我们带他们回家。”
“诺!”轻声应命后,汉斯转身继续指挥将士们清理被堵住的城墙通道。
等到华穆赶来以后,白峰才离开左翼城墙又来到了右翼城墙;这边白峰刚踏上右翼城墙,负责统计各个大队伤亡情况的博格就走到白峰身边,轻声汇报道:
“将军,我军六个大队总计三千四百七十名将士参战,其中有六百三十七名将士阵亡,一千二百七十一名将士受伤;受伤将士在华穆先生的治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