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前面的红匪狼狈奔逃,许良玉发出一声冷笑。如果这些红匪能够继续保持队形,那骑兵团面对红匪密集的阵形,还真的不好下嘴吃掉。
但是很明显红匪在心理上已经率先崩溃了,看他们一个个跑得狼奔豕突,还真的有些逃命的意思。不过西南马怎么能比得过蒙古马呢,骑兵们只要纵马上去追杀,打死一批红匪之后,整个红匪的阵型立刻就会崩溃,那时候就是纵情收割红匪人头的时候了。
许良玉手下的骑兵原本还控制着骑速与阵型,尽量保持与红军的距离,以集团冲锋为主。现在随着旗号的变化,两翼包抄的骑兵狂催马匹,向着红军直追过来。
红军撤退的速度越来越快,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阵型,只见他们跨过两侧的小土坡向着山林方向直冲而去。
由于先前骑兵谨慎地拉开了与红匪的距离,再加上地形也不太好,许良玉觉得这个距离还真不好追上红匪,若是让匪军进入了山林,再化整为零的话,能抓回来的红匪绝不会多。 > “哒哒哒哒……”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小土坡地面上突然掀开了很多用树枝草木编织成的掩体,露出了一个个重机枪阵地来。一个个挂满树枝绿叶的红军战士疯狂地摇动着重机枪,阴森森的机枪枪口喷吐着一道道火舌,向着三四十米外正在冲锋的许良玉骑兵疯狂射击。
这就是张城想出的对付第一师骑兵团的作战战术,这并不是什么新鲜的战术,在一次大战时欧洲军事强国早已在使用这种战术对付骑兵了,然而正是这种并不时髦的战术发挥了巨大的杀伤力。
重火力营的机枪阵开始怒吼起来,一百多挺重机枪打出的密集子弹顷刻间组成了一把死神的镰刀,镰刀一扫而过,带着巨大的火光横扫骑兵队列,敌骑兵团的冲锋阵型顿时出现人仰马翻的场景。
许良玉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当他看到自己的骑兵们像割麦子一样被成片的扫倒,许良玉终于知道他的骑兵团被伏击了。
位于后方的骑兵已经完全加速起来了,看见前方人仰马翻的情景他们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勒住战马,然而不少战马在密集的枪声与主人强行勒马的双重作用下顿时两只后蹄立了起来,发出凄厉的嘶叫。
敌骑兵团的整个队伍立刻变得混乱不堪,前方的骑兵被肆意收割着性命,后排的骑兵想要后退却发现已经无法刹住战马,很快就步上了前方骑兵的后尘。
敌骑兵团冲锋的队伍是撞向了重机枪的火力网,而后排的骑兵和前排的骑兵挤在了一起,成了重机枪上好的固定靶。重机枪手们根本不用费力的瞄准,只需要不断地转动枪口,夺人性命的子弹形成的扇面火力网就足以覆盖敌人的骑兵了。
“团座,我们上当……”有军官刚对许良玉喊了一句,接着整个身体就被机枪子弹拦腰扫断,鲜艳的热血喷了许良玉一脸。
许良玉打了个激灵,一股浓浓的恐惧感占据了他整个心灵,他几乎下意识的大喊道:“撤!快撤!”
许良玉一边喊,一边在乱军中掉转马头开始撤退。在他下撤退命令之前,其实已经有些骑兵开始逃跑了。在重机枪的弹雨肆虐中,许良玉的骑兵部队仿佛一条被切成数段而垂死挣扎的蟒蛇,整个阵型完全崩溃了。
然而当他们猛一回头,却赫然发现红军的骑兵团已经包抄了他们的后路,一枝枝黑森森的步枪洞口正瞄准他们。
前有是重机枪阵,后有骑兵包围,许良玉顿时绝望了,但身为黄埔军人的骄傲让他选择了向对手发起了死亡冲锋,骑兵团的旗手奋力挥起了青天白日大旗。
“冲锋!”
许良玉一身令下,他的骑兵残部立即催动坐骑向着红军的骑兵冲去。
然而王虎并没有和许良玉公平较量的心思,他冷冷地把手向下一挥,骑兵们的步枪顿时响起了爆豆一般的枪声,许良玉的骑兵冲锋阵型顿时人仰马翻。
连打了三轮枪之后,红军马蹄轰响,红军的骑兵们射落了冲得最猛的第一师骑兵之后,立即毫不停歇的蜿蜒前进,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许良玉的骑兵残部给包围了。
没用太长的时间,红军骑兵的奔驰逐渐停止。被分割包围的民党骑兵要么被红军的马刀斩落马下,要么就乖乖的举手投降。
剩下的以许良玉为中心的十几个民党骑兵完全成了红军的瓮中之鳖。被包围的民党看到红军战士们将马刀插回刀鞘,又摘下背上的骑枪,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准民党骑兵。
绝望的许良玉抱着为常凯申尽忠的信念举起手枪瞄准自己的脑袋就要自杀,“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击破了许良玉的手背,许良玉跌下马来,刚要爬起,却发现一个红军骑兵将马刀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随着许良玉的被俘,敌骑兵团残存的骑兵纷纷举起了双手向红军投降。如果从红军骑兵团诱敌开始算起,歼灭许良玉骑兵团的战斗只持续了不过三十分钟而已。
第一师的骑兵被歼灭了大半,红军骑兵团解决消灭最后的残敌又花去了不到二十分钟,最后许良玉的骑兵团不是被歼就是被俘,无一漏网。
张凤鸣长舒了口气,他终于圆满地完成了张城交代给他的任务。此刻满地都是伤者与死者,负责收尾的部队也出现了,有骑兵也有步兵。
大家都在追逐那些马匹,军马对于红军来说太重要了。其实在张城安排的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