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的大声惊喊,一时之间,青楼中所有人注意力都朝向了这里!
张潇满脸不相信的听着这个消息,这边松开了婉儿的纤手,准备下去探看一番。婉儿姑娘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摇头示意不要下去!
人流涌动的走向这里,花姐似乎早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浓浓的素脂庸粉之味让张潇手不由自主的擤鼻,扭舞着腰肢,花枝招展嬉笑的说道:“都楞着干什么,去报官啊?”
这时才回顾过头看着婉儿,语气略带嘲讽的说:“哎呦,这婉儿姑娘真是牌大,这么快就给我花姐又招惹来了苍蝇?”
婉儿姑娘早就习惯了,逆来顺受,啜泣道:“花姐,对不起,是婉儿又给花姐惹麻烦了!”
这时,青楼里的杂仆在花姐耳边小声嘟囔道:“花姐,不得了啊,被杀的可是公子康……”
花姐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惊的花容失色!
先秦称诸侯的儿子为公子,女儿亦称女公子。当时的公子有的虽在自己的国家没有继承权,但依靠着自己的父辈君王关系,往往能在朝堂上占得一席之地。是以对整个天下的影响很大,甚至因公子的存在,以至于别的国家畏惧公子的势力,不敢冒犯该公子所在的国家。
公子康乃齐王田法章的侄儿,自五国伐齐后,齐国田氏公族一蹶不振,公族人数也日渐凋零。杂役的一句话,花姐听得可谓是心惊胆寒,在她的地盘上出现这么大的事,她恐是难辞其咎了。
脸色转变的奇快,喝声指示下人道:“把这贱婢给我绑起来,等候发落。”
婉儿一脸梨花雨状,用手轻沾试眼泪道:“花姐,真不是奴家的错啊!”
张潇刚想英雄救美,那花姐如疯狗乱咬人似得指着张潇就骂道:“花姐我供你养你不容易,你却不视女儿家的清白,竟找了这个姘头来坏我花姐的生意。”
花姐久经人场,张潇尚想走路,就被花姐拦住,一帮杂役过来就按住了张潇,张潇顿看无法解围,就看到虞信在人群中,大声呼喊道:“老哥,去找我千雅姐姐。”
出了这么大的事,虞信早就被这动静惊醒了,当他看到张潇被花姐缠住时,就不知怎地救他了。侠客风度,但亦知有可为有可不为。
此语刚落,人们纷纷对目而视,花姐更是怒不可遏,愤怒道:“好啊,我就知道不是寻常的事,竟然还有同伙,给我查,在宫将军来之前谁都不准给我离开。”
书房内,姬宁正在夜读,背后悬挂着一副醉卧伏虎图。乃是中山国大师无子期的得意名作,图画的旁边却是姬宁自己模仿大师手写了“忍”字。
“这么晚还没睡啊?”姬宁刚刚放下手中的书轻抚额头就听到了自己姑姑的声音。就迅速地站起来,拉着姑母坐下,有些疑问道:“这么晚姑母没睡,找宁儿有何事?”
“今天学宫回来后,就见你待在书房不出来,姑母问卿儿,她也没说出来,只好深夜来问问发生了什么?”姬宁的姑母一边叹气道,一边拉着姬宁关心的问道。
“宁儿在学宫内见到赵国太子了……”说出这话时,姬宁双手紧握,双目中流露出愤怒的恨意。
“你依然忘不了……”姑母安慰道姬宁。
“宁儿从未忘记,也从不敢忘记!”说到这时,姬宁不由的想起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中山国的冬天很冷,但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就从没有过寒意。那时,河流被凛冽的冬风封冻,姬宁仍然记得那父王与母后拉着自己的手,他调皮的用手捡着石头掷向那冰面,嘻嘻哈哈着。
“母后,你看呀,宁儿比以前掷的更远了……”儿时的姬宁怎么会注意到父母亲脸上焦虑的神色。
“王上,我们走吧,抛弃这国仇家恨,带上宁儿还有我们未出生的孩儿生活不好吗?”母亲宁馨秀发被风吹拂着,一边劝阻者中山国的末代君王。
“哼,妇人之见,况且那个姬尚早在十年前随着国度被攻破的那一刻就死了,活着的只是一群为复仇而存在的被人们所遗忘的人。”姬尚松开了宁馨的手,一只手拉住她,在怀中耳鬓厮磨道:“愿我们孩儿不要像我们这般,希望他如现在般无忧无虑……”
宁馨在姬尚怀中,感受着夫君带来的温暖,似乎是冬风吹得更猛烈些,眼中竟有些湿润,似自言自语又似回答姬尚的话:会的,会的……
“宁儿,回来吧,父王母后要走了。”片刻姬宁都在河流冰面的中央,自顾自的游玩着。
嘭……嘭,一声声巨响从西面传来,“啊,父王,救我”小姬宁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响声害怕着奔向自己的父母亲。
“王上……”宁馨担忧的问道。
“带着宁儿离开吧,愿这份苦痛只由我一个人承担。巨子,记得我们的承诺……”姬尚不舍得松开了宁馨的双手,头也不回的去向声音的源头处。
到达之处,是全副武装的赵兵与一群手无寸铁的中山移民在搏斗,是一场无悬念的屠戮,姬尚看到这一切,空洞的眼神望着这场屠杀。
啊……声音响彻深谷,赵国军士听到声音便停了下来,带兵的头领估计是与姬尚是老熟人,作了下停止的命令,似有嘲笑般的问道:“灵寿一别,有十年了吧?是该叫你王上还是叫你抛弃国民的王呢?”
听到这句话后,姬尚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常的笑容:乐乘,时光轮转,你先祖灭我中山,轮到我时,又被你灭国,哈哈……
姬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