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潇上次就被自己的父王喝令,由他在岁末之际进行守岁之礼,他对此是毫无了解,只得是听随他母后的话去拜访左师进行了解。 为岁首,殷历以建丑之月> 赵国的左师为王上身旁的顾问,同时也是宗法司礼方面的顾问,如同后世的礼部官员。
张潇在卫贾的陪同下,才到西城的左师府内,对于张潇的拜访触龙倒是并不惊讶,王上既然说到岁首之礼由太子来担任,太子是迟早会来的。
触龙挥了下衣袖,下人们是徐徐退下,卫贾见到如此,也是一拜的退下。 > 触龙已是知天命之年,腿脚麻利的过来扶着太子道:“即是王上之命,触龙安不敢尽心?”说着就在前面走着引领着张潇向着隔壁走去!
一场大雪由北即南,魏国的大梁城内,也是一片银装素裹,火树银花不夜天!王宫城内,年轻的魏安釐王魏圉仍享受着余晖盛世下的最后繁荣,这片安详的背后他却不知早已是暗流涌动开来……
黑暗中,魏国的宫禁大门终于打开来,壮年男子平复下自己来时的慌乱,在魏王内侍的带领下走进这深墙宫阀内。
魏安釐王就在平常处理政事的大殿内,左拥右抱的看着歌舞,时不时的对着左右评判道:“对,对……”
战士军前半生死,美人帐下犹歌舞!怕是这才是最真实的写照吧。
魏安釐王躺在左旁姬妾的怀中,嘴角轻张,右旁的姬妾知趣的衣袖轻掩,仰头饮下一盏酒,脸色被这酒精充斥着呦红,才忙的俯下身来轻轻吻上魏王的嘴唇上,一丝液体滑入魏王的口中。
魏王享受般的笑道:“恩恩,唇齿犹香!”
这时,内侍才开门走到魏王旁,在他耳旁小声低语说道,魏王疑惑道:“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
下面的舞女此时飞舞翩翩,魏王看着内侍道:“此舞可是爱姬几月辛苦排练的,待此舞结束再宣他不迟,是吧,爱姬!”说着,就手指轻挑着身旁的女子。
那二人眉骨轻笑,似撒娇般道:“大王……”
范座在外等了有半个时辰有余,才被魏王内侍请到殿内,范座进来时就能闻到魏国清酒的刺鼻味,果不其然,魏王在上面微醉醺醺的问道:“范卿,可是有何要事?”
范座听此还是跪拜下道:“范座见过王上!下臣听闻秦国因太子之事要对魏国用兵?”
魏王听此,轻视的笑道:“寒冬之际,军民伸手弗寒,秦必不会也,再说秦国质子在魏身死,纯属自己之因,若如此伐之,天下间安不笑焉?”
魏安釐王敢如此说,还是有些本钱的。虽然魏国如今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世人还是明白的。而且在范座的努力促成下,魏国乃是山东六国合纵的领袖,已然有着中兴之势。
范座听此,却是不依不饶的说道:“王上,兵法有云:兵者,诡也!再说,秦国出师从没有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
魏王喝酒后,此刻正是酒劲上冲,范座的话他是一言也听不进去,晃晃头说道:“魏相魏齐可知?”
范座听此说道:“相国不知,臣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就连夜面见王上。”魏王听到范座的话后,迷迷糊糊的说道:“魏相深知秦国用兵,你先将这消息报于相国,嗝,明日……明日早朝再议!”
说着,就被内侍搀扶着向着内宫走去。范座抬起头仰天一叹,内侍忙的扶起他道:“大王今日兴起饮酒,范卿有要事明早再奏吧!”
范座无奈的走出王宫,家中的仆人仍在等待着他,扭头看了眼王宫内城后道:“去公子无忌家去!”
触龙领着张潇所到的隔壁房间,就是触龙的书房,张潇见到里面典雅古朴,因为纸张也是刚刚推广,触龙的桌上还有笔墨刚干的书纸。
见到张潇侧视见此,触龙拿起来道:“倒是让太子见笑了,世人都说邯郸纸书写便利,老臣一试,真是所言不差!”
听到触龙的夸赞,张潇脸色微微一笑道:“左师谬赞了,奇淫巧技罢了。”
触龙将纸张收好,听到太子如此的谦虚,他道也不在接话,便指着一旁的竹简说道:“太子,臣早已为太子殿下备好了!”
张潇见到书桌的竹简,摊开来开也不过区区百十字,回去少时就钻研完了,拿起就准备拜别。
不料,触龙却从张潇手里拿过竹简道:“太子恕罪,老臣方才给殿下指错了!”
张潇双眼一愣,一丝不好的预感从心间升起,触龙拿过还自语道:“当真是老了,记性差……竟将守岁礼节的简簿拿给太子!”
张潇听到这话,转身欲离,却被触龙按住手腕。触龙指着竹简推挤如小山般的地方道:“太子,请看,这些是老臣慌乱整理的简籍,你先看着,不懂再问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