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属下提议是否军队立即南撤到永平府?凭着三千余帝国勇士守城,在四向的开阔地带,清军假如动用重炮前来,就可以出击一部军队攻击他们的炮兵阵地,用炸药包毁掉他们的火炮。”
福岛庸智,仲木之植,特地放下对山海关主城的监督,急急忙忙的跑到欢喜岭,就是要说服山口素臣立即下令起运军粮军资,撤军到南边二十里的永平府。
现在一听山口素臣的这种带着鱼死网破的口气,福岛庸智脸色微变的连忙开口劝说。
“八嘎!为什么要撤退;”
山口素臣怒声斥责着福岛庸智:“你这就胆怯了,你的勇气呢?”
“司令,我不害怕清军,更不惧怕战斗甚至死亡,为帝国战死,为天皇尽忠,这是一个军人最高的荣誉!”
福岛庸智笔直站立,神情坚毅的大声说道:“部队南撤永平府,除非清军舍得丢弃所有的新式火炮和大量军资,选择轻装快速突破逃跑,不然他们就只能把火炮拉进关内,攻击永平;而这正是旅团的机会!”
听到福岛庸智这么说,山口素臣脸上的颜色才算是缓和一些。
“司令,现在这道山海关防线有八处断口,除了主城两侧这两道断口有重兵把守,其余的不过各布置了一个小队驻守,极易被清军袭击突破。”
看到旅团长的脸色好看一些,一边站着的仲木之植才敢开口:“而且清军在夜晚甚至不用突袭断口,只要在一处城墙搭上长梯,就可以轻松逾越。”
仲木之植说道这里,就不在说话,静静的等着山口素臣的决定。
“我问你们——”
山口素臣望着身边的一群日军军官:“你们认为帝国舰队会不会来?”
“一定会来!”
一群军佐中气十足的大吼。
“看到帝国的无敌舰群,你们认为这些清军会怎么做?”
“骇破胆子,落荒而逃!”
日军将领们继续大吼,
“那就对了——,帝国的舰群随时都会出现,轻松能把关外这些清军小丑碾为齑粉!看到帝国舰群的到来,立即逃窜才是这些清狗活命的唯一机会!”
山口素臣狠狠的盯着手下这群军官,沉声问道:“假如现在旅团退守永平府,你们告诉我,怎么才能阻止这些清军逃回关内?”
众将沉默。
“这场战斗,旅团打得是彻彻底底的失败,唯一翻盘的机会很快就要到来,你们却要劝我逃跑?不灭掉这支军队,你我第3旅团的所有人,都是永生都抬不起头的帝国陆军的耻辱!”
山口素臣高声的大吼道:“命令在山海关主城只留下五个中队的兵力防守,其余所有中队沿着长城,从角山到老龙头建立临时营地,一定要死死的挡住这路清军的南回之路!”
“司令,九门口是清军除此之外的唯一回关路途,是不是也要派兵把守?”
林芳太郎听得热血沸腾,感觉脑子晕乎乎的,不免泛起了糊涂。
“你还是一个参谋?长着猪脑壳!”
山口素臣大骂道:“等打垮了三城清军,是他们能先到九门口,还是咱们能先进石门寨;哪近哪远,那条路宽阔好走,你不明白?”
“嗨!”
林芳太郎这才想明白,一脸的羞红。
“此次大战,清军损失也在不在少数,你们看到了没有,东大营依然在顽强的第19联队的手里!这说明了什么?”
山口素臣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清军不一举荡平东大营高地,但是正好给了他一个给手下将领鼓劲的理由:“这说明清军其实很弱,只有靠着巨炮才能打仗,说明他们现在手里已经没有炮弹了,所以对东大营的帝国勇士们无可奈何!”
山口素臣的话,让身边的将领们都是精神一振,纷纷举着望远镜,朝着北方四里处的东大营高地望去。
只见山下远远的环围着清军士兵,正在三五成群的升火做饭,山顶密密麻麻的炮坑里,露着一个个帝国士兵的头颅,架着一支支的步枪。
“八嘎!这些无耻的清狗!”
看到山上帝国士兵在挨饿,而山下的清军都在做饭,气得一群日军将领都是破口大骂。
然而心里面却是稳心了很多。
一定是胆怯的清军攻击不了,手里又没有了炮弹,所以只好围着干耗着!
顿时,大久保利贞,福岛庸智,仲木之植,林芳太郎——
这些日军第3旅团的将领们,都是一脸的兴奋,对能守住山海关防线,等待联合舰队的到来,充满了信心。
“fuchou!”
大久保利贞举着拳头,大声的吼着。
“fuchou!”
其余的日军将领,包括山口素臣,都是一脸狰狞的高声怒吼。
山口素臣所不知道的是,他们苦苦盼望的联合舰队和陆军混编第11旅团,正在威海卫港外,清军的岸防火炮大战。
永远也不会来到山海关。
而这个时候,受到山县有朋的指令,负责通知山海关守军的日军通信小分队一行十二人,虽然都是一骑双马的加速赶路。
然而冰天雪地,大雪封堵,预计最早也得等到明天夜晚,才能勉强抵达。
命运就是如此的充满了随机和偶然。
假如不是何长缨下令突击审问日军俘虏,想搞清楚看着不太傻的日军,为什么这次居然摆出三个据点如此愚蠢的阵形。
他就不会知道,原来‘日军的舰群和上万陆军,随时都会过来。’
那么抗倭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