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在碧色的海面上,日军8艘军舰分成两个线性单元,开始一近一远的做着扁椭圆环绕。
“倭夷要进攻了,倭夷要进攻了!”
看到这一幕的大沽南北炮群,都是一片大喊,所有的士兵都在军官的大吼下抬升炮口,瞄准,准备轰击。
“卧槽他麻痹!”
站在南炮群‘海’字炮台上面的吴宏洛,看到面对着南炮群的日军舰队,居然在这么远的距离游弋,不禁气得破口大骂起来:“射几炮试试。”
“放!”
“轰!”
随着吴宏洛的命令,‘海’字炮台,3000斤以上的大清铜炮,6门75炮,1门12025倍口径炮,群炮齐吼。
纷纷把炮弹砸向大海。
“轰——”
听到‘海’字炮台的炮鸣,‘威’字炮台,‘震’字炮台,其余12个小炮台,都是‘砰,砰,砰’的炮火齐鸣,把大片的弹丸纷纷砸向大海。
其中十之五六的炮弹都没能飞过沿海冰带,把冰层砸出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冰窟窿,溅起一道道雪白的水柱子。
而剩下的炮弹,几乎都在中途落进海水,击出道道水柱。
只有26门75炮和1门120炮,把炮弹砸在日军舰队的西椭圆线一带,出现27个水柱子,不过连日军舰群的毛都没有蹭到。
“果然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新兵。”
看到这一幕,鲛岛员规顿时放心了,对身边的参谋中村静嘉大尉下令道:“既然清军如此不堪,帝国完全可以更加节省一些炮弹,命令环游中轴线朝西移动1千米;哼,只要有这个本领,就让他们来轰击帝国的铁甲舰!”
随即,日军第一游击队的舰队开始西进,将在4.3千米处进行椭圆中轴环绕,最西为4.1千米,最东为4.5千米。
完全达到了大沽南炮群的27门克虏伯炮,还有1门12000斤铜炮,4门10000斤铜炮的覆盖范围。
“倭夷船移近了,倭夷船移近了!”
本来失望之极的南炮群的宏字军的官兵们,都是一脸羡慕的望着和日军本队舰群不断拉近距离的大沽北炮群,纷纷大嚷着:
“要是老子在北炮群,一炮轰不死这些孙子!”
“都这么近了,北边的怎么还不放炮?要不咱们替他们打,反正距离也是妥妥的。”
就在这时候,宏字军的官兵们就看到日军第一游击队的舰群居然突然西进,不禁都是一呆之下,然后纷纷的欢呼起来。
“好,好,这些孙子真是脑袋在船上给晃悠傻了,看爹不炸的让他们喂海王八!”
“填装火药,炮弹,炸他爹!”
南炮群各炮位的炮长们都是一脸兴奋的大吼,让手下赶紧装弹继续轰击。
而吴宏洛和一群跟他当年一起经历过基隆海战的手下们,则都是脸色血红的变了颜色。
倭夷军舰此举,目的就是用距离换取更加精准的射击,在完全能避弹的情况下,倭夷舰队依然进行这种选择,就说明他们根本都无视炮台火炮对他们的威胁。
虽然好事是终于能够打得到了,然而这‘啪啪’的打脸声,也真不是一般的疼。
“传令各炮台,就是死也要全给老子死在炮台上面,逃下来一个老子杀一个,逃下来一百,老子就杀一百!”
吴宏洛恶狠狠的对他的亲兵队长吴学俊下令道:“你带着手下的两百士兵,拿着大刀,步枪,分成五队在各处设卡监督巡逻;就是哨官,营头,胆敢怯战下炮台,也给老子立马剁了!”
“轰,轰——”
就在吴宏洛说话的关头,南炮群各个炮台又是火炮齐鸣,给他的话增添了几分萧杀。
这一次各炮台都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进行了火炮筛选,停下了所有的无用炮,用得都是克虏伯火炮和8000斤以上的大清铜炮。
这次轰击的效果要稍微好看一些,有几道水柱在日军军舰附近高高炸起。
“喳”
把总吴学俊大吼着一个利落的半膝跪,然后率领着七八个士兵,大步跑下‘海’字炮台。
“轰!”
而在这个时候,当日军本队舰群驶到距离大沽口北炮群大约4千米的时候,北炮群的火炮终于开始鸣响起来。
巨大的爆鸣瞬间淹没了海河北面的一切声音,汹涌的浓雾在沿岸各处炮台猛烈升起,把各个炮台完全笼罩起来。
23门75炮,13门120炮,轰鸣着把巨大的弹头砸向日军舰队。
“轰,轰!”
在松岛,桥立,四舰周围腾起了道道水柱,其中有一枚120炮弹,准确的砸上了严岛号的右侧甲板上面。
“咚!”
弹丸剧烈的弹跳着砸起团团火星,斜射着把一柄85管诺典费尔德机关炮狠狠的砸成扭曲的铁泥。
而机关炮舞动甩飞的弹链,把一边站着的两个机枪手瞬间拦腰砸断,溅起大片的鲜血。
“哦!”
虽然这一弹因为距离太远,北炮群的抗倭军士兵们都没有看到,然而那些在日军舰群四周高高蹿起的巨大水柱,还是让所有的抗倭军官兵们都十分的兴奋。
从2月5号开始,整整14天没日没夜的轰击训练,在今天终于显露出了它的效果。
只是各炮位的第一轮轰击,就能达到这种效果,说实话已经算是相当的难得。
当然,这也是跟各个炮位的细节分工离不开关系。
老实寡言,身强力壮的抗倭军汉子,主要就是进行运送,填装炮弹。
而手脚麻利的士兵,则是进行炮体的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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