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登堂入室,还关明正大的要带走自己的老婆,这简直欺人太甚!
是个人都不能忍!
庞嫂看一眼摇头抗拒的少奶奶,再瞧瞧身上凝满杀人般戾气的少爷,她赶紧掏出口袋中的老人机警告神色狂傲的不速之客,“这位先生,这里是私人地方,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报警?”男人抱胸倚着一棵桃树玉立而站,微扬的薄唇勾勒出一丝嘲讽。
庞嫂暗骂自己,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头,跟他讲什么法律法规撄?
“明钦,你走吧,不要来让我为难了。”女孩含泪远离他两步,毫不犹豫的走近仇视她的清雅男人。
这眼神,这动作,嘲讽得自己的自作多情是那么的明显..偿.
他满心满眼惦记的心爱女孩呵...
越明钦眼神一黯,看中了就非争取到手不可的倔性子一上来,他说得云淡风轻,“他都这样对你了,摆明不信任你,这就不是真的爱。你都跟他睡过那么久,我有没有嫌弃过你半分?”
女孩被他讥诮得无地自容的话,弄得恼羞成怒,在脸色铁青的全霏予彻底爆发的冲过去时,先一步推开他,“我都说让你走了,你长不长耳朵!我被他怎么样对待都心甘情愿,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爱他,这辈子就赖着他了,你懂不懂?”
倪舒悦收到庞嫂的短信就赶过来,听到这话,原本乌云密布的清丽容颜顿时转为晴朗,她满意的一勾唇角。
然后快步走过来,仰视着这个目空一切的倨傲后辈,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小朋友,别以为我只是个良家妇女就治不了你。梅菱的号码,我这些年都一直记得。就算彻底撕破脸,我也不介意让她来脏一望我的地盘。”
越明钦蓝色眸子中的亮芒一沉,他招手示意手下将一直盘旋上空的直升机开下来一点。
边顺着阶梯往机子上爬,他边笑得张狂揶揄,“我当然信宁夫人有这个能耐,好歹当年也是让黑白两道风云人物俯首称臣的粉佳人呢。对了...”
他顿了顿,终于一鼓作气登上飞机,还不忘对脸色煞白的倪舒悦作最后的精神打击,“韵尘前辈还没有刑满出狱吧?真是想念他得紧。这么风采绝伦的人才,除了闽朝宇大叔,在道上我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了。”
“混蛋!别跟我提他!”倪舒悦冲过去要把他扯下来狂揍,被儿子神色绷硬的赶紧拉住。
直升机轰隆隆的渐渐上升消失,越明钦意有所指的低沉悦笑,和他手下们的张狂大笑,还如雷贯耳的轰炸在地上每个人的耳中。
青瑚知道倪舒悦跟父亲还算有点矫情,这并不奇怪。
但是那个元韵尘是谁?为什么提到他,丈夫和婆婆都像是见到了杀父仇人似的,一脸恨之入骨的仇杀表情。
就连一向和蔼可亲的庞嫂,也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样子。
“阿予,你没事吧?”青瑚急切的走近阴沉低头的俊雅男人。
紧抿的薄唇绷直成一条淡漠的线,仿佛托不住任何人的情意。他微微后退,刚好避开她想要拥抱他的双手。
“不要不理我好吗?老公...”女孩低低呐呐的委屈娇语,得不到全霏予的任何怜惜。
他走到呼吸急促、丽容溢出痛苦的潮红之色的母亲,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缓缓摇着头作无声的安慰。
“小予,怎么办?妈好怕。这么多年,我以为能忘记的,可是我做不到。”女人在儿子高大的怀抱下,有些孩子气的闷声嘟哝。
倪舒悦是美丽的,但是她的美不显山不露水。
细细一瞧,是那种温婉空灵、杨枝玉露般的清灵美意。
她现在的样子看着也就三十出头,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邻家大姐姐。
青瑚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么惶然无助的样子,不由得关心的问,“妈,你怎么了?了?”
“没事,媳妇儿,你这几天做得确实有点过了,妈也不帮你说话了。阿予今天心情很糟糕,你不要再把他往死里逼了。”倪舒悦感觉头疼极了,拉着一声不吭却满脸关怀的儿子的冰凉大手。
“我、我怎么了啊?我既没有红杏出墙,也没有和别的男人跑!”女孩委屈不受人的红眼眶,一天都不知道湿润了几次。
她哀哀怨怨的跑回竹屋大厅,埋头在茶几上作伤心状。
以为这样软弱伤心的样子,能换来她们的怜惜劝慰。
岂知,她都趴了半小时了,身边却毫无动静。
等她抬起头四处一看,哪里还有这三个人的身影。
她气恼的跑出去,就发现墙门又被上了大锁。
“混蛋!小气鬼!没良心的坏东西!”她踢着门板委屈的低骂。
骂着骂着,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没人看着,矫个毛子的情给谁看啊?
骂骂咧咧的恼怒女孩,只得边问候全霏予祖宗十八代,边孤单的进食着。
没事干,电视也没有好看的,她还去洗了澡。
又洗完衣服,整理好卧室,家里始终没有人要进来的迹象。
她垂头丧气的躺在床上,累得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粉润润的可爱小嘴儿情不自禁的嘟嚷骂着,“两天不洗澡的臭家伙,也不怕把你身边的人给薰晕了。你的所有夏季衣服都在这间屋子里呢,惹毛了姑奶奶,把它们全部烧光,让你大热天的穿棉袄去。”
青瑚孩子气的软语呢喃,恰好让悄无声息推门而入的男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