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昨晚没睡好吗?怎的这黑眼圈这么深?”
清早屠铃迈出房门正瞧见屠刚在院内持刀操练,好一阵罡风散的院内云雾千层,且听风声西去,更见一道狂澜轰在围墙上乍起碎忍不住探望,却见那持刀之人嘴边沁出一丝鲜血。
“诸位莫要惊慌,方才我大哥练刀没个轻重伤到自己,至于这围墙道路稍后我兄妹便会修好!”
屠铃见状惊得赶紧解释并非争斗,这才引得周围观客散了,而后屠刚被搀扶在石桌旁忍不住叹气。
“连刀都练不好!”
“知道你昨日受了窝囊气,但也不该如此焦躁才是,待稍后墨姐姐出来看你还怎么威风!”
屠铃训归训,到底还是心疼这哥哥的内伤,待取来早已备好的丹药也赶巧墨无双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
“墨姐姐昨晚睡得怎样?勿怪被褥少了些,毕竟这屠府刚定有些东西还需要家里人置办才是。”
“客气了,屋内那张玉床着实神奇,虽然躺着不舒服但一夜过去却精神抖擞呢!”
墨无双应道同时也瞧见了院墙的情况,待朝着屠刚观来却见他赶紧闪开了目光,似乎有什么戒心在躲闪着自己。
“唉!我哥这人矫情,昨晚睡不好觉便拿院墙撒气,得亏妹子在场缓了周围人的疑惑,不然怕是已经被周统领闯进门来绑上那天宫受罚了!”
说话便将丹药塞入屠刚口中,直引得后者咳嗽不断,这才满怀歉意的朝着妹子点了点头。
“还有墨姐姐无需帮手了,此处有我这皮糙肉厚的哥哥便可以打理一切,不过稍后置办些家具还需要姐姐帮忙,届时到晚上小妹给您做几道好菜权当做犒赏如何?”
“如此甚好。”
说笑道墨无双这便从了屠铃走出门外,反正是白虎城内天宫脚下,两个俏生生的妹子上了街道也不怕出什么岔子,待屠刚伸出手掌还不等一尺远,却见墨无双已经被拉出院门,只余下他紧咬牙关后深深叹了口气才做起了泥瓦匠的工作。
可说来也巧,才刚过了三两炷香的功夫却听院门被人再次敲响,待起身拉开却是个不认识的白袍老者站在门外。
“请问墨无双在吗?”
屠刚脊梁一抖,定目看那人的模样与穿着,识得此乃云阙天宫中赫赫有名那三殿仙君手下使臣的装束。
“启禀这位大人,无双姑娘才刚与小妹出去购置东西去了。”
“嗯那稍后等她回来便将此物交在手中,若是她疑惑何人所为,便说她师祖来过即可知晓。”
屠刚应着,才瞧见那老人回头不等松气时,却见他又扭过头来上下打量了自己。
“你便是前两日来云阙天宫换了屠府那兄妹中的屠刚吧。”
“劝你以后离墨无双远一点,因为你们注定不可能走在同一条路上。”
闻言那宽厚的脊背又是忍不住一颤,才刚抬起头迎着那双锐利的目光,声音都莫名的发虚起来。
“明明白。”
“明白?你明白什么了?”
“莫不是呵呵,你明白就好。”
说罢人影散去,那余音在屠刚耳畔徘徊不散,直到墨无双与屠铃傍晚归来的时候,那屠刚仍旧坐在地上不吃不喝的傻呆了一天,若非菜肴上了石桌,恐怕他仍旧会在六神无主的境地里迷茫下去。
当然墨无双也不傻,接到屠刚掌心的包裹,想必厉云庭来的时候对他也说了些什么。
“哥你这一整天是怎么了?难道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伤到了脑子?”
屠铃面对从小相伴的兄长模样也是诧异,待筷子在碗中搅了三圈,才伸出来轻轻的砸在了他的鼻梁上,随后又让他从端着碗的状态中醒过神来。
“若是不舒服,便回房间休息吧,接下来那一段围墙我与屠铃自会补好。”
“哥!傻了?说话啊!”
屠刚闻言这才终于有了丝自主意识,再瞧着墨无双毫无表情的模样后,这才将掌心的玉碗放下,随后转了身面对佳人。
“墨姑娘,这上古战场我兄妹不去了,你看行吗?”
“好你个屠刚!昨天是谁非要周掌柜答应你相伴去上古战场的?怎地今天就变了卦,难不成是见到了比墨姐姐更漂亮的所以移情别恋了吧!”
“不对!怎么可能有比她更漂亮的女子!”
屠铃这丫头别看往常懦弱,但是偏偏对这唯一的兄长却向来不依不饶,待瞧见他那没有出息的模样甭提多来气了,甚至将杯中佳酿淋在他的头上,想必也是要他清醒一番!
可墨无双却不这么觉得,毕竟她早已经料到有缘尽的一日,更何况屠刚没有将自己揭发出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好,今晚我便前去仙宝阁暂住一日,也多谢二位这些日子的款待了。”
“墨姐姐!你别听他瞎胡说,他那是早上练刀把脑袋敲糊涂了,现在怕是自己爹娘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再者,您看我们两个现在无依无靠的,那云家若是上门寻仇来更无异于鱼肉一般任人宰割,怕到时我那蠢哥哥会把脑袋塞进地缝里,权当可怜了屠铃再住一晚好不好嘛!”
一摇二荡,墨无双的袖口怕是被屠铃拽长了三两寸,无奈实在感觉脱不开身又不想将话说的太明白,这才见屠刚没有明显表态的情况下答应,而屠铃再扯着自己回屋内铺设床榻时,仍旧忍不住余光朝着院中看,那屠刚又恢复了那副呆傻模样。
“自幼我那哥哥便像个傻子,寻常父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