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笼罩了飞雪中火热的长安城,子时已到处处灯火消隐,戒备森严天牢内狱卒斜靠在石碑旁打着瞌睡,此刻精致的小楼竹窗被小心翼翼的推开,探出一个头戴黑纱的脑袋。
“白天做官兵,晚上做飞贼,这种违和感让人好上瘾啊!”
银辉如轻纱拂过所有建筑屋顶,一道窈窕的夜行倩影犹如蜻蜓点水般踏于屋脊,在长安城这座古琴上拨动了点点涟漪。
只可惜墨无双肩上扛着熟睡的罗小九有些煞风景......
“这个臭丫头,白天精神的绕长安城跑三圈都不在话下,怎么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墨无双无奈同时却感到脖子一凉,小妮子竟然睡梦中傻笑着吮住了墨无双雪白的肌肤,惊得浑身猛地颤了颤。
“睡觉还不老实!”
双眉一簇,墨无双便倒捉住罗小九的脚踝,脑袋朝下扛在肩上一路跑到了朱雀大道上,终于站在了封禁的李将军府的大门前。
虽说长安的夜十分寂静,却没有李将军府这样阴气森森,飞身越入围墙仍见满院仍旧挂着喜庆的红绸,只是时间稍长显得有些破旧。
“后院从左数第三间房......”
摸清了院落大概的布局之后,墨无双径直朝着李元芳嘱咐的屋子靠近,这才瞧见半开屋门的婚房飘入不少清白的雪,掩盖了门口被黑色浸染的地面。
左右打量一番着实感叹李将军家的屋内简单却不失武将之风,墙上一张劲弓更是彰显了这个以武为尊的世家立本根基。
“开门入三步,左三步,前两步......”看着掌心纸条墨无双丝毫不敢怠慢,直至最后一步结束,这才伸手敲了敲脚下的地砖。
“咚咚!”
看来之前李元芳所嘱咐的地方就在这里,墨无双伸手从腰间取来流影刺划开青石板的缝隙,轻轻一翘这才在正下面见到一尺见方的墨色木盒。
“总算找到了,赶紧拿了东西回去补觉吧。”启开盒子墨无双刚伸手将卷轴取出,忽然感到身后惊起刀剑锐利之声,急忙一个鹞子翻身躲过锋芒,遂退到三丈外仔细打量着不速之客。
“反应挺快!不过姑娘,这东西不是你该拿的,趁着还能保命赶紧把东西交给我,不然休怪我冷血无情!”
刀光映亮对手一双鹰眉,听声音大概四十左右,身材没有之前见到寻常人那般壮硕,但凭借方才这男人劈出果断的一刀,绝对是个刀口舔血的老手。
“你是哪个道上混的?你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还不等认识第一刀便朝着姑娘家背后砍来,你也不怕被同行的取笑!”
说着墨无双摇了摇掌心的卷轴,外露的眉梢挑了挑。“再说了,同道中人不是讲究个先来后到吗?你要是真有本事,可以尝试抢啊!”
黑衣人冷眼瞧见墨无双将卷轴别在腰间,紧了紧掌心的大刀低喝一声便径直朝着墨无双的方向冲来!
“呵呵!欺负我手无寸铁吗?”墨无双伸手捉住罗小九的脚踝直接朝着对方刀刃抡去,还未等对方惊异却见罗小九猛地睁开双目,一嘴小虎牙咬在刀刃上,直惊得尾巴都炸了毛!
“姐姐大人好过分!方才小九差点就以为自己要死了!”
岂知一侧墨无双却抱肩笑出声来。“臭丫头,你以为刚才我没发现你已经醒了?下次再敢占我便宜把你丢进天牢里饿肚子!”
小九闻言顿时没了脾气,另一侧却见黑衣人一掌推来砸向小九,可惜这妮子皮肤坚韧,借力翻了两个跟斗便坐在了墨无双身旁的地上,遂噘着嘴掸了掸粘在身上的雪。
“人家这不是第一次被姐姐大人夜袭兴奋嘛!谁知道您会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然后把小九当做武器和人家打架!”
话落背后又是一阵罡风炸起,惊得罗小九急忙闭上了嘴,随后只觉得赤芒一闪化作三尺有余的丹枫刀重回了墨无双的掌心中!
“玄尊?”罗小九变身自然揭露了墨无双的底气,上下打量下黑衣人的目光谨慎不少。
“难怪会大放厥词,想必姑娘的身份也绝非江湖小辈,但有一点我要再次提醒姑娘,这东西您不应该碰,它背后的主人实力远远不是你们这些江湖人能够想象的。”
果真这背后有大阴谋,而且估计和李元芳口中那个逍遥王有脱离不开的关系!
墨无双面纱下的嘴角挑起一丝弧度,夜风中手持卷轴朝着黑衣人摇了摇。“怎么个无法想象?”
“哼!让你死无全尸,永远从大唐的江山中消失!”
看得出来对阵的黑衣人十分谨慎,丝毫没有透露关于幕后主使的半点信息,至此墨无双这才扬了扬下巴叫黑衣人过来。
“用不着这么严肃,我只是偶然间听说这里有件好东西想取出来而已,既然你说了这东西这么危险,那就还给你们好了!”
黑衣人闻言眉心稍有舒展,可仍旧右手握刀作着警戒,而左手探来牵住了卷轴的一角。
“既然知道了背后之人的厉害,姑娘为何还是不松手呢?”
“哦,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到这里取东西的?毕竟李家灭门惨案已经过去百日有余,你这样的身手不可能每一天都守在这里。”
黑衣人盯着墨无双清澈的双瞳,双眼眯成一条细线,手掌腾地握紧了刀柄冷笑。
“姑娘如此说话,那在下就不能留你了!”
刀芒犹如疾电,反手刀迅速砍向面前的墨无双脖颈,哪知丹枫刀早已躁动,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