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兄!”独孤漠抱拳答谢道。
“朕还是走一点想不太通。”
“皇兄请讲。”
“你在心里就不恨你母亲吗?你不恨她离开你吗?你当时年纪小到连母亲的样子都不记得母亲就离开了,就一点都不恨吗?”
独孤漠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恨啊,怎么会不恨呢,可是我觉得我母亲应该是有自己的苦衷,我也能感觉的出来我父亲更爱我母亲,她的离开对我父亲是个不小的打击,我就算是我再恨她我的身上也是流淌着她的血的,我没有权利恨她。”
他走到独孤漠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这么想最好。”
“皇兄,你也该放下一些事情了。”
放下一些事情,放下什么事情?难道是他母后的事?林宸翰在心中想着。
突然他的头如钻入骨髓般疼痛起来,痛的他直接坐到了地上,那些童年的伤痛记忆也在脑海中出现,并且挥之不去。
那年林宸翰还只有五六岁,她的母后还是一国之后,但并不是马氏,而是当时的一个普通人家的丫头名叫夏琉璃,夏琉璃自小生的容貌俏丽,性子也温柔,后来被林宸翰的父皇带回了宫,林宸翰的父皇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夏琉璃,于是便不顾大臣们的百般阻碍立了夏琉璃为后。
可是后宫中总有一些爱惹是生非的人,马氏就是其中之一,她当时与几个妃子一同将夏琉璃给害死了。
当年她们先是给夏琉璃吃了毒发慢的一种毒药,后来在夏琉璃病发那夜马氏看她一直不愿意断气,便亲手将她掐死了,断了她的最后一口气,可是马氏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被林宸翰看在了眼里。
那时李公公和林宸翰躲在了马氏屋内的柜子里,李公公拼命捂住林宸翰的嘴,这才没有被马氏发现他们在屋内,如果那天林宸翰也跟着一同出去了恐怕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夏琉璃死后马氏被立为了皇后,那时林宸翰出来告发马氏,却被他的父皇误以为是林宸翰不喜欢马氏的原因,所以便没有相信林宸翰所言,可林宸翰这么一闹马氏却知道了林宸翰那日看见了是她害死的夏琉璃,于是马氏便恳求林宸翰的父皇将林宸翰寄养在她身边,当时林宸翰的父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而且还夸赞马氏的贤良淑德。
林宸翰寄养在马氏的身边后马氏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想要害死他,只要他活着一天马氏就会危险一天,无奈,林宸翰从小便聪明的异于常人,马氏对他耍的那些小把戏全都被他识破了,而且还多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么多年过去了,基本上没有几个人知道林宸翰不是马氏的亲生儿子。
就这样林宸翰在自己的杀母仇人的阴影下长大了,他现在身上的那股毒辣劲应该都感谢马氏,若不是她从下对林宸翰的一些“残暴”的教育,林宸翰也不会如现在这般。
林宸翰闭上眼睛,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把这些不好的记忆全都打散,可是无论他用多大的劲都没有用。
独孤漠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将他的双手禁锢在他的身后,“皇兄你别这样,有些东西我们不能改变,所以您别这样自己折磨自己。”
独孤漠也不比林宸翰好到哪里去,林宸翰的母后离开的前一年他的父亲就离开了,他当年才只有五岁,他跟着几个联奴人来到了北阳,本是想找自己的母亲可所不小心与那几个联奴人走丢了,多亏了林宸翰的父皇救了他并将他带回了北阳皇宫收为义子,所以林宸翰经历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他从小便与林宸翰的关系最为亲近,因为两人的遭遇都很像,所以林宸翰此时心中的痛他很明白。
“阿漠,我们兄弟两个还真是苦命啊。”林宸翰感叹道,尽管他现在头痛的要死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的痛苦表情,就像是平常一般,满脸冰冷,像个冰块一般。
“皇兄,我们的命就算是再不好我们也应该努力去面对啊,您不要自己折磨自己,您还有两个国家要管呢。”他怕林宸翰会想不开,开导着他。
林宸翰勾唇一笑,“阿漠,难道在你心里朕就这么不堪一击不成?朕不仅有两个国家朕还有两个孩子呢。”他打趣道,若是柳南萧在这里恐怕又要赞扬他的变脸速度了。
虽然独孤漠已经对于林宸翰的变脸速度已经见识过了,可是这么快还是让他赞叹不已,“皇兄,您这是脸吗?这变的也太快了吧!”
林宸翰白了他一眼,与他这么说两句玩笑他觉得头痛也好多了,“朕这是不是脸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行了,皇兄我可不敢再打趣您了,一会您再一生气把我拉出去斩了。”
“朕还没那么无情,罢了,今日你既然来了就与朕来个不醉不归吧!”说着便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呐!摆酒摆宴,朕今天要好好的喝个痛快!”
在门外李公公听见林宸翰的声音连忙走进屋来,“皇上,您怎么突然要喝酒了?”
林宸翰刚要说话,就听见来自独孤漠的一声感叹,“皇兄你可真厉害,这么久了您身边还有这个李公公啊!”
闻声,李公公看向了独孤漠,有些惊讶的说道:“奴才还没瞧见德阳王您在这里呢,您吉祥。”
“吉祥吉祥,皇兄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还没让李公公回乡养老啊?”
“呃……朕……习惯了。“林宸翰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嗓子,确实从林宸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