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府城之中,如今的太守府已经修葺一新,毕竟还是富庶之乡,虽然经历了方腊之乱,但是此时的杭州所辖的各地依旧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战火后的江南便又是一片繁花似锦,作为杭州经济支柱的纺织业也恢复到了全盛时期,这其中自然有作为布行行首的冷家功劳,而更多的也是洪记在苏杭之地着手开设的纺织工厂,以及建立的销售网络,借着田虎之乱,洪记悄然接手了苏杭两地的纺织产业,利用新的技术和管理,一切都是快速的发展,也正是如此,对于杭州新任的太守,苏杭的各界也是给予了最大的照顾,因为对方便是李家的女婿。
太守府中,孙明复已经开始了新任太守的工作,原本他的资历不足以这么升的这么快,所有都知道,这必然是李家背后的运作,孙明复也不是迂腐的酸儒,既然有了机会,他倒是抓的紧,不过几天的时间,杭州各界便都已经对这位李家女婿,新任太守给予了肯定。
“夫人,在看什么?”孙明复的书房中,李彩儿坐在对面,手中看着书信,自从离开了上京,她偶尔还是能收到李家的书信,孙明复对此倒是不在意,“李怀也去了背面,他让我帮着照看一下南边的洪记。”李彩儿面色凝重,此次对大夏用兵,她还是颇为担心的,不用以往,此次却是出征,九州之地早已被大夏经营了多年,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夺回来的?
孙明复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到对方的身边,“岳父是老将,用兵谨慎,还有李怀,虽然看着轻浮,但是心计世间少有,更何况他手中还有洪记,有内卫,有诸多可用之人,不用太担心,既然他有安排,你照做就是了。”
李彩儿听着,脸上稍有缓和,对着自己的丈夫淡淡一笑,如今她是太守夫人,有些事情便不能随便的做,而如今孙明复开了口,倒是省去了一番解释,“你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
两人皆是会心一笑,南方的洪记此时也不过刚刚立住了脚,以苏杭两地为中心逐渐的扩展生意,不过因为方腊始终占据着沿海的几个州府,所以洪记的发展还是有不少的局限,如今又牵扯上了北方的战事,李怀便想到了南边分离,也算是为了保全下南方的生意,而李彩儿便是他在南方最为信任的人,再加上她还是太守妇人,许多事情做起来也是方便了不少。
而与南方的洪记比起来,以上京为首的北方洪记,此时倒是显得忙碌和辛苦,盈添香,董小宛等一众女子一边照看着洪记的生意,一边又忙于协调各类资源,向着北面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长时间积累下来的财富,此时便如流水一般的消耗着,要不是有夕劭骏等一众洪记老人的帮助,只怕几个女子也是吃力的厉害。
另一方面,朝堂之上对于李家出兵大夏还是有着不少的分歧,或战或和都是没有一个定数,而新皇更是对此充耳不闻,给予众人的态度便是模棱两可,越是如此,朝堂之上吵的也越是厉害,最直接的表现便是朝廷对于针对大夏的战事竟然全然帮不上一点,人员调配自然是不用说了,物资什么的更是无从谈及。
严府的花园里,严番正在自己的书房中与几人谈事,“如今便是最好的机会,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插手,你们自己斟酌,我要的是结果。”
“公子,有些东西,还是洪记能做,他们的秘方一直度管的严实,若是要挤垮他们,势必要用非常手段……”对面的一个富态的商人,严番眯着眼,脸上露出了微笑,“随着北方洪记全面卷入与大夏的战事,其他的事情也无暇顾及,你们都是老江湖了,做这些还要我教?”
“那李家和朝廷……”
“现在是鸿顺年了,连皇帝都换了,你们还怕什么!”严番提高了嗓音,“你们要是做不了,我找旁人!还有问题吗?!”
对面的胖子一脸惊恐的应道,“我等明白了,这就着手,公子莫动怒!”屋子里还有几人,也都算是上京中数的上的商人,平日里自然也是严家的干系,因为洪记的崛起,生意自然受到了印象,如今严番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他们也明白该是反击的时候。
严番让人送走了商人,书房后面老人缓步走了出来,“事情你自己安排,不过还是那句话,新皇的脾气你要摸清楚,切忌因小失大。”
两父子如今都入了内阁,不过作为老一代的重臣,严相爷依旧是朝堂上的主心骨,几日里的争吵也是老人有意为之,为的也是试探皇帝的心思,他自问能活到现在,便是始终站在皇帝的一边。
严番点了点头,当初想着利用对方与公主的关系而挑唆大夏使臣,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对夏朝用兵,如此疯狂的举动,着实让他受了惊吓,不过他也很快的意识到,这对于他也是难得的机遇,随之而来的便是新的布局,第一步便是利用手中的商人抢占洪记的市场,断了对方的财路,无异于釜底抽薪,而下一步则是要等着与大夏的战报了。
华朝中严家针对洪记的布局不过刚刚开始,而就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北方的燕山山脉上,几支队伍正在不断的集结,为首的正是颇受新皇赏识的几个将领,从燕山上北望,便是华朝割让给大夏的九州之地,几个将领都是年轻人,对于那段屈辱的历史倒是没有多少感触,反倒是多了几分对于建功立业的激动,队伍在山中短暂的修整,岳飞做了最后的确认,便率队朝着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