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酒楼上,李怀看着几人兴奋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文斗也行,我赢了怎么算,你们输了又怎么算。”
“金公子,你说吧。”几人说着看向金不换,这时候自然要找有钱的人了,金不换倒也不推辞,上前一步,“你要是赢了,我家正在招女婿,就算你一个。”
众人一阵哄笑,玥儿更是来气,被李怀一把拉住了。
“如果你输了,金银什么的我不稀罕,我就要你身后那个丫头了。”金不换笑着看向李怀身边的玥儿,虽然性子野了些,但是不知怎的,金不换越看越觉得对方可人。
“好,金公子这赌注下的好,传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话了!”众人一阵起哄,怕的就是李怀反悔。
李怀脸色一沉,这种拿人当赌注的事情,他最是反感,与其说fēng_liú,不如说下流,文人的劣性便在于此,当下便不想理会,准备起身离开。
“好,一言为定!”回头看着玥儿,对方却是吐了吐舌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李怀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暗天。闲来垂钓坐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发下手中酒杯,李怀看着屋子里的众人,“几位感觉如何?”
几人的脸色都是不好,文会中最怕的便是这种情况,一首诗写出来,洋洋洒洒,文采斐然,这后面的文人便没了思路和兴致,现在几人本就没有多少墨水,现在听着这么一首,自然也是哑口无言了。
“不……怎么样!”突然有人开了口,只是还未多说,就见金不换一脚踢了过去,“你说不好?你给我写个好的来?!”
众人都是一惊,就连李怀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位金少爷,“公子高才,是我等无理了。”金不换走过来,拱了拱手,态度恭敬,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跋扈样子。
“金公子承让了。”李怀呵呵一笑,“你我也算是有缘,共饮一杯,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好。”自有下人为两人送上酒盏,共饮了一杯,金不换笑的更是高兴,见李怀要走,却是不让,“姐夫慢走!”
一声姐夫,李怀楞在了原地,这才想起来当初打的赌,却没想到,这个金公子竟然当了真,此刻一把拉住李怀,脸上满是不舍,“你要是走了,我姐姐怎么办?”
“金公子,本就是个误会,意气使然,不可作数的,你先放开。”李怀想要挣脱,却看金不换一脸央求,“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能毁约。”金不换一脸豪情壮志的样子,见李怀不为所动,便又压低了声音,“实不相瞒,家里正给姐姐招赘婿呢,那几个书生我看了,病怏怏的,一看就不行,和兄弟一比,都是狗屁,你就和我去看看,就当是帮我个忙,把那几个狗屁东西赶走。”
李怀这才想明白,感情这是要让自己去砸亲啊,想来这金家也是潭浑水。
“金公子,我这真是不方便,真去不了……”还未说完,一边的玥儿已经一脚踢了过来,正踢在金不换的小腹,整个人登时便蜷缩在了地上。
“癞皮狗,少难为我家公子,你知道他……”玥儿还未说完,就被李怀拦住,使了个眼色,这才让她退到了一边,再赶忙去地上查看金不换,却见对方脸色煞白,想着玥儿这脚踢的也是重了,叹了口气,这下倒好,想不去也不行了,把人伤成这样,怕是走不了了。
“玥儿,还不快去找个郎中,我这先送金公子回去,你让他们去金家接我。”
“可是……”玥儿一脸的不高兴,看着金不换的样子,也知道惹了祸,便急忙转身走了,不一会,金家的下人就备好了马车,李怀跟着去了县城外的金家堡。
金家堡离着柳林县不过十几里的路,周围倒是有不少的楼舍,虽然不及柳林县热闹,但也算的上热闹,加上最近金家招婿的事情,一时间可谓人潮涌动。
金家堡一侧的大院里,几个丫鬟正围着一个女子吵闹不停,女子长得秀丽,正是豆蔻年华,一身牡丹镶金长裙,更显出几分富贵,只是此刻,细眉微蹙,白芷的脸上没有半分笑容。
“我说还是吴少爷好,一手好字呢。”
“字好有什么用,得能写诗才行,你看那个梁少爷……”
原来几个丫鬟正在争论着金家几个赘婿的候选,而她们中间的女子,自然就是金家的大小姐,金淑梅。
金家如今的当家金采银,早些年也是走南闯北的行脚商人,自西北乱局,他便跟着吴卓然起事,聚拢了一批乡绅,加上敢为人先,便在这里立住了脚,几年的苦心经营,原本指望着儿子能够继承家业,可是自从孩子母亲去世,他便格外宠溺,到了如今文不成武不就,已经是为时已晚,好在女儿金淑梅懂事,已经帮着搭理堡内的生意,所以,金采银才有了招婿的意思,想着让女儿执掌家业。
“好了,好了,都下去吧,叽叽喳喳的,吵得我头疼”金淑梅一边说着,朝身边的丫头挥了挥手,几人这才识趣的退下。其实她心中何尝不知道此次赘婿的目的,以她的条件,本可以找个门当户对,挑个自己喜欢的也不是问题,可如今,父亲的意思明白,就是要找一个好管的留在家里,就是让自己替弟弟管着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