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两个人刚刚结婚,姚子粲为了朱家的事情忙里忙外的,整天不在家,为了防止朱婉婷跑出去找林正奇,将她禁足在家里,还命令齐硕整天守在门口看着她。
朱婉婷很是生气,闲着无聊,便找来白纸,在上面开始一笔一划的勾勒姚子粲的样子,而解气的唯一办法,就是在上面戳的他满脸都是麻子!
她一直以为姚子粲不知道的,没想到,那个流氓,将这幅画,完好的藏了起来。
今天,是新来的保姆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的,交给了她,朱婉婷这才知道。
思绪停留在这里,朱婉婷抬起那双泪眼婆飒的眸子,对着一脸担心的江闵柔微微一笑,“妈,你放心吧!我考虑的很清楚了,不用再劝我什么了!一定要留下他!”
知女莫若母,儿大不由娘。
江闵柔不再劝她什么,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混沌汤,为她可怜的女儿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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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粲整宿未归,而朱婉婷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让勇哥开车载着她去了胎教中心。
中途,朱婉婷谎称自己有些不舒服,便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走廊里透气,一双明眸大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车下的人来人往。
勇哥看着那孤独美丽的背影,心里开始发酸。
这少奶奶多好的一个人,和少爷在一起,本来就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为什么偏偏一波三折呢?
这少爷……不用猜,一定是去了“星光”,借酒消愁了!
“少奶奶,要不要我去给少爷打个电话……”
裴勇朝着朱婉婷所在的位置,向前走了两步,开口询问道。
朱婉婷摇摇头,小脸儿惨白,“不用了,勇哥!”
这流氓成心躲着她,不见她,他的为难,他的无奈,朱婉婷自是知道的。
“那这药……”勇哥抬了抬手里的塑料袋,在朱婉婷面前晃了晃。
“我不会吃的!”朱婉婷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的裴勇究竟有没有反应过来。
“少奶奶,你要真的爱少爷,就把这药吃了吧!少爷比你还痛苦!”裴勇追了上来。
朱婉婷无意间一抬头,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眼光闪了闪,“我去一趟洗手间!勇哥在外面等我!”
撂下这句话,朱婉婷快步走进了洗手间内。
“少……”裴勇顿了顿,将话收了回去,目光落在手里的两盒药上面。
唉呀……真是为难!
那是流产的药。
朱婉婷进了女洗手间,将门锁好,“出来吧!”她喊了一句。
接着,上次在斗狗场出现的那位黑衣黑帽,戴着黑色墨镜的神秘男人,便从其中一间厕所里闪了出来。
“堂堂的林警官,竟然为了我跑进了女厕所?林警官,这传出去,你又要遭人笑柄了!”朱婉婷开始像小时候一样打趣他。
“我为你,遭的笑柄,还少么?要不是我爸下令关了那间杂志社,恐怕我早就成为了全城人的笑柄——林副市长的独生子纠缠姚子粲的老婆!”林正奇的口气,满满的自嘲与讽刺。
朱婉婷听了,唇角弯了弯,默默不语。
林正奇摘下了头上的帽子与墨镜,露出了那张妖孽一般的俊脸,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整理了整理头上的碎发,他笑笑,朝着朱婉婷走了过来,“婷丫头,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朱婉婷勾起唇角,笑容疏离又淡漠,“在斗狗场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
林正奇很是惊讶,倚靠在墙壁上,朱唇翘起,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看来我在婷丫头的心里还是挺有地位的!第一次在你面前这样全副武装,就被你认了出来!”
朱婉婷勉强笑笑,“你我青梅竹马二十年,我再认不出你,岂不是白长了一双大眼?我记得,你以前执行任务,当卧底的时候,曾经用过马来西亚的户口!并且,你的目标,不是伤害我,也不是伤害姚子粲,而是我手上的那枚钻戒!”
林正奇挑挑眉,玩转着手里的鸭舌帽,宠溺的眼神看着面前心爱的女孩儿,“全被你给知道了!我这个曾经的金牌卧底,是有多失败?”
“你一点也不失败,你的目的,不是达到了么?那枚戒指,最后被瞎了眼的藏獒一口吞了进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姚子粲怕我受到伤害,以后都不会再为我买钻戒了!”朱婉婷有些无奈的笑笑,她并没有责怪这个为了爱情耍手段的男人。
林正奇扬了扬眉毛,笑容宛若烟花般璀璨,“那固然是最好的结果!”
顿了顿,林正奇抬眼看了看脸色惨白的朱婉婷,问了句:“你就不好奇,我和假冒的龙箐箐坐在一起,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朱婉婷摇摇头,“我并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不会与她联合在一起害我就成!”
“这么自信?”
“因为你是正奇!”
“如你所说,我的确是怀疑她的身份,所以才接近她,没想到,最后死在了姚子粲手里!”
想起阿依古丽的死,朱婉婷吸了口气,直接跳过这个话题,“结果出来了?”
林正奇的眸子忽然黯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份报告单,交到了朱婉婷的手上,“出来了。”
那是上次在三亚的时候,全身检查的结果,有一项,不为人知的,她的心脏,有问题。
家族遗传心脏病,除了与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