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叶探故意拉长了尾音,然后才接着说了下去,“原本你奶奶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着医药费来救命的,除了这些,我更更知道的是,那些医药费,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许是叶探的声音清冷淡定,朱月影听起来像是慌了神一般说道:“这位先生,医药费都是我辛辛苦苦工作挣来的,你可不能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只听叶探笑了一声,“朱小姐,我说什么了吗?怎么就信口雌黄,血口喷人了?”

朱月影没了声响,叶探继续说道:“你说医药费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那么替人给别人下药,也是你辛辛苦苦工作的一部分了?”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朱月影的秘密一般,她只短促地发出了一个“你”字,过了一两秒钟,才又接着说道:“我们借一步说话,不要打搅了我奶奶休息。”

然后有脚步的声音,应该是叶探答应了她的要求,两个人移到了窗户旁边,站定。

“说说吧,朱小姐,到底是谁指使你在苏知愉苏小姐的碗里下打胎药的?”叶探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像打雷一样,打懵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自然就是苏知愉,朱月影在她碗里下打胎药?她什么时候给自己下打胎药了?自己根本从来没有怀孕过,她又给自己下什么打胎药?

周慕岩转头,看到她脸上的震惊和疑惑,抓着她一只手的那只手用力的握了握。

而另一个,就是朱月影,她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地说道:“请,请你不要乱说话,我什,什么时候给苏知愉下打胎药了?”

“没有吗?那为什么苏知愉小姐在麻辣烫店里吃完了你端上来的东西,第二天就出现了流产迹象,到了医院检查,还在她的血液里检查出了少量打胎药的成分?”

“我没有,我没有。我,我只是,我只是因为气不过,在她碗里放了点泻药而已。”朱月影许是震惊,许是害怕,说话已有些语无伦次,“他说,那只是泻药,那个人说,那只是泻药,吃了只会让她拉几天肚子而已,拉肚子而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打胎药呢?不会的!”

大概是因为这是第一次犯了这么大的错,朱月影一时害怕,一下就都说出来了。

“你以为只是让你下个泻药,就会给你那么大一笔报酬?那个人人傻钱多?”叶探的声音明显带了点讽刺。

朱月影没有说话,她当时真的以为那只是泻药,虽然她很讨厌很讨厌苏知愉,可是她并不想要她的命,更没想过对一个无辜的胎儿下手!

至于叶探的这个问题,她当时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她只是太需要这笔钱了,有了这笔钱奶奶就可以转危为安,她们以后的生活费用也有了些着落,所以她才没有往深处去想!

“说吧,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怎么会知道他是谁?他只是看到我在麻辣烫店里听到了我和苏知愉的谈话,就去查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就找我,说他跟苏知愉也有矛盾,让我帮他给苏知愉下点泻药,教训教训她!”朱月影的声音都有一些颤抖。

也许觉得她不会说谎,叶探沉思了一下,又问道:“那他长什么样子,你总该知道吧?”

朱月影茫然地摇摇头,“我只能看到他穿了一件黑色风衣,他的脸被风衣的领子遮着,只露出一双眼睛,其他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那就说说你看得到的,眼睛长什么样,声音是什么样的。”

过了会儿,没听到朱月影的声音,叶探再次发声,“你要知道,像你这种情况已经构成了犯罪,如果你现在积极配合,看在你也是被人利用,态度良好的份上,我们不会告你。但如果你不配合,那没办法,我们找不到真凶,只能拿你顶罪。到时候,你的奶奶谁来帮你照顾?而且,周先生是有多宠爱他的夫人,我也不多说,只说一句,别说害她,就算是有人拔了她一根头发,周先生都会让那人生不如死!所以……”

他后面的话还没出口,朱月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那人的眼睛细长,声音倒是没什么特别,就是一般男性的声音……哦,对了,他的眉心处有一道长约两厘米的刀疤。其他的就没了,真的!”

门外的苏知愉没再听下去,她快速地甩开周慕岩的手,转身,朝着疗养院的大门外跑去。

周慕岩见状,也顾不得再听下去,跟着她追了出去。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上了车,开火,把车开出了一段距离,然后停下。

苏知愉倒是很安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很久。

周慕岩也不说话,陪着她静静地坐着,只是时不时地看她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苏知愉自嘲地轻轻一笑,声音有些哀伤,“我是不是很失败?就连同事之间的关系都处不好!”

“不是,是别人太险恶,而你太善良。”周慕岩看着她,很认真的表情,很真诚的语气。

苏知愉看着他,就咧嘴笑了笑。其实她倒不是真的很伤心,也不是那么怪朱月影,毕竟朱月影本来就不太喜欢自己,更何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虽然不赞同,可她也明白。

她只是有些后怕,这次是因为自己并没有怀孕,如果自己真的怀孕了呢?那岂不是她的宝宝就要胎死腹中!

如果真的发生这样事情,她得是多么伤心,多么自责!

人心险恶,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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