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宁初的思绪也飘到了九霄云外,直到感觉身边有一个男人经过,她才匆匆关掉龙头的水,再恍过神来,兰煜已坐在浴缸里面,她刚想转身离开,结果兰煜又硬邦邦的丢了一句:“帮我擦背!”
兰煜舒服的躺在水里,可宁初却辛苦的蹲着,这个动作持续了很久,兰煜也没喊停,宁初也没有动,坚持了三十分钟,她的两条腿全都麻了
兰煜从水里出来,她依旧蹲在地上,她也想起来,只是那双脚传来的酸劲,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在宁初的视线范围之内,有一只大掌伸到她面前,兰煜的手定在半空,也没有说任何的话,两人的视线在交汇,这是今天晚上他们第一次的眼神交流。
宁初将手放在兰煜的大掌上,温热的大掌覆盖着她冰冷的手,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只是,短暂的温馨还没有撑到一秒便被打破,兰煜突然伸出一掌就拍在了她的大腿上,宁初的双腿立刻传来了闹心闹肺的感觉醢。
宁初故意强忍着身上的酸麻,兰煜冷冷的问:“死撑着,不累吗?”
宁初倔强的没有说话,兰煜将一条毛巾递在宁初手中,兰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宁初接过毛巾,纵使心跳加速,可她还是一遍遍的做心里建设:这是一项必须完成的工作。
面对着兰煜接近完美的身躯,宁初目不斜视的帮他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视觉的冲击使她腿麻手更麻,估计是宁初的冷淡神情,惹得兰煜心里有些不悦,兰煜一手扣着她的腰间,问得极其的直白:“我难道一点都不吸引你吗?缇”
宁初没有做声,兰煜难听的话再次渗出:“难道只有霍宇成的才让你有感觉吗?”
为什么又要提起霍宇成呢,宁初真的很反感,兰煜一不高兴就重提她与霍宇成的关系。
感受到了兰煜的血气都在膨胀,宁初承认她自己是有赌气的成分,她摔下毛巾,一手扣住了兰煜的脖子,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兰煜,跟他一样说的直白:“你是想我这样吗?”
从不喜欢被动的兰煜,一秒就抢回了主动权,他用力一转身,就将宁初困在了两臂之间,他毫不避讳地问:“你知道玩火的结果是什么吗?”
后方的墙极其得冰冷,而且兰煜又将她困在了一个极小的空间内,宁初的手根本无法动弹,宁初的手就一直架在他的脖子上,浴室里有白色的氤氲水汽腾起,仿佛渡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两人的眼神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后,宁初心一野,就那样蹦了一句心底的话:“我只是想让你称心如意一些。”
兰煜魅惑的话从天而降:“那你知道,现在该怎样做,我才会称心如意一些?”
宁初一咬牙将兰煜与她的位置交换了过来,如今换她将兰煜抵在了墙上,又是一句气话:“你想要的,我随时都给得起!”
宁初知不知道她在挑战着一头狮子,而且还是一只在情裕中的狮子,兰煜再次抢回了主动位置,后方的墙体将宁初的脑袋磕得生疼,他的眸很犀利,他的话亦是如此:“宁初,你这种性格终有一天会吃到苦头的。”
宁初想再次与兰煜交换位置,可这一次兰煜有了防备,所以她未能成功,她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可都未能将兰煜挪动半分,最后,宁初放弃挣扎,只是说话却带着刺:“我现在过得就很苦了。”
苦,跟他在一起苦?
宁初这一句话,无疑又将兰煜惹得更怒,他难听的话又再继续:“你觉得跟金主说这样的话,合乎你的身份吗?”
又是身份,宁初最讨厌的就是她如今这个身份,她虽然一字都没有反驳,只是满眼的不服气又再一次成功挑衅了兰煜。
宁初的手臂里传来了兰煜的重力,直接捏的她生疼,兰煜愤怒的声音使他的面目有几分狰狞:“宁初,我看这些日子,我对你是太好了,才让你忘记了本分!”
终归,宁初还是惹怒了狮子,兰煜丢了一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浴室,待宁初调整好情绪,再次出去卧室,兰煜已穿戴整齐,兰煜冷冰冰的话砸过来:“从明天起,我会给你安排新的工作?”
宁初愣愣的坐在原地,兰煜似洞悉一切,“你不是一直把服侍我当工作吗,若你觉得苦,那我也不难为你了。”
兰煜为他自己倒了一杯酒,猛地喝了一杯后才说:“从明天起,你去当迪娜的秘书,直到协议时间结束。”
宁初也不傻,让她当迪娜的秘书,不就是坐等着被迪娜欺负吗,趁兰煜还有商量的余地,宁初提出一个要求:“换一个人!”
“换一个人?”
兰煜用疑惑的目光,重复着刚才她说过的话,最后他冷笑出声:“好歹你也是我曾经看上过的女人,就给你多一个选择?”
兰煜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宁初,宁初没接,他向前一步,就直接动手扣住她的腰间,一把将宁初倾倒了45度,然后将酒杯粗|鲁地放在她的嘴边,强迫她喝下了那一杯酒。
宁初几乎连喘气的机会也没有,那杯酒已经见底了,高档的洋酒一半灌进了她的嘴里,一半洒在了她的身上,随着那酒杯放下的声音响起,她的身体也恢复了平衡。
兰煜高居临下,声音冷如冰:“想当陪酒的还是秘书?”
宁初倔强的擦拭着脸上的酒,目光散发着不服,她沉默的没有作声,她还用选择吗?
只是这一次,兰煜并没有在纵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