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阳取走刚新鲜出炉的黄金面具,谢绝麻姑的留宿好意,乘着黑夜前行。
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也就那么一会。
天公作美,皓月当空,星光闪烁,灼灼其华。
李沐阳在一棵苦情树上稍作休息,初秋夜里微风不寒,像是母亲的手抚摸着脸颊。
“冯玉儿你已无路可逃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白痴吧你?你娘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接生婆错把胎盘当孩子养了?”
“混账东西,冯玉儿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你娘傻蛋,有本事打的过我再说,老娘我就是让你一条胳膊,你薛凯宾也打不过我,蠢货你脑子是让驴踢了吗?”
“哈哈哈,冯玉儿你是狂气,武功也比我高,就是不知道你能挺多久百日莹的药效”
“傻逼你居然下毒?”
“呵,冯玉儿小爷我今天就教你一次,还有百日莹它是春药,春药是毒吗?”
“傻逼你给我先去死,你的存在简直就是侮辱别人的眼睛”
冯玉儿晃晃脑袋,她眼前能看到一切似乎都在晃动,她知道药效压快不住了。
“嘿嘿,药效开始发作了吧?这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冯玉儿太天真,别人给茶水能随便喝吗?”
冯玉儿甩鞭子抽到自己身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出现在背上,疼痛让她有了片刻的清醒“杀你这个无耻小人足够了。”
薛凯宾躲过鞭子在一旁嘿嘿笑“冯玉儿你也太高看自己,要不是你不识抬举毁了秦征的子孙根,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奉命行事,放心我不会动你”
冯玉儿甩甩头朝薛凯宾狠狠地挥鞭子。
薛凯宾忍痛接住鞭子,手上血淋淋也不在意“我看你是在找死,可是秦家不让你死的太快活,这怎么是好?”
冯玉儿往回抽,可是她抽不回来,意识有一瞬间的混乱,她好像看见了大师兄贺云间。
薛凯宾捉着彩头抖鞭将她的十一段竹节鞭夺了回来,反抽回去啪啪做响。
“你这张脸还有点儿小用,反正也是便宜乞儿,药效发作了,你的内力也被压制住,啧啧,你看看你,就算是愤怒成母狮子也无济于事”
“你娘傻逼,有本事杀了我,蠢货,你有胆吗?迫害同门的罪责你担当起吗?”
“哈,冯玉儿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傻呢?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你说我迫害同门,证据呢?”
“薛凯宾我们做个交易吧?”冯玉儿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交易?说来听听”
“你想要清山剑法的总纲吗?”
“哦?在你身上?”
“先解了我身上的百日莹”
“呃,你也知道春药这玩意没的解,要么与人交鸾,要么自己挺过去,别看我,我是有家室的人”
“秦万华那老头儿给了你什么好处?”
薛凯宾上前将冯玉儿捆了起来“好处?能进海北影教院算不算?那可是武道学子做梦都想进的地方”
“海北影教院?一些人的天堂,更多人的地狱?秦万华倒是舍得下血本,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怕我师父杀你吗?”
“我都说了冯玉儿你太天真,有证据吗?这个时候我应该正在山门闭关叶晨师弟亲眼所见还有假不成?”
冯玉儿皱眉“你铁了心要杀我?”
“不,我不会杀你,秦万华的意思是把你丢进乞丐窝让你享受几番人间极乐,当然于你可能是痛苦与快乐并存”
“你还不如杀了我来的干脆,薛凯宾我们商量个事”
“你方才骂的我狗血淋头,不值烂钱”
“我嘴贱,我道歉,话说回来你要害我,我没杀你都是好的,薛凯宾我买买命行吗?”
薛凯宾本来是心动的,转念一想,不用点手段他根本打不过冯玉儿,她要是反悔那他跟他的家人都会完蛋。
“不行”
“为什么?”冯玉儿明明看见薛凯宾意动了,她只感觉一股股燥热往脸上涌。
薛凯宾甩了冯玉儿一巴掌,见她清醒后继续说“我现在放过你,他日你反回来整死我怎么办?我的家人在秦万华手里,弊大于利不合算”
“草他娘,秦征不规矩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不斩断他子孙根难道还张开大腿任他兽行?”
薛凯宾摇摇头“你就是把他拍晕也行,斩断人子孙根算什么事?要知道那是一脉相传的独苗,就这么被你拆了。”
“哼,我没杀他就是好的,那玩意留着也会祸害别人,我这是大发慈悲做善事”冯玉儿恨不得时光倒流她狠狠往秦征身上多捅几刀。
“唉”薛凯宾也有些犯难“你别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大不了我挑几个模样好看的乞儿”
“不行,啊!薛凯宾你他娘脑子有病?听没听过徒在外师命有所不受?”
“呵,嘴又贱上了,今天要是换个人来,你早和处子之身天人永隔说拜拜,哄死人不偿命没听过?”
“草你娘的薛凯宾,你他奶奶的都准备把老娘丢进乞丐窝毁老娘的贞洁,我骂骂你怎么了?”
薛凯宾抱臂靠着苦情树“这话说的没毛病你接着骂”
“我,嗯”冯玉儿一咬舌吐出去一口血“老娘我是大师兄的,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我曾经还给过你一瓶疗伤散”
“这算是携恩求报吗?”
“不算,这是物物交换,你扭头走人随便应付一下,我保证日后不会找你麻烦,也不会再登盛安门”
“真的?”薛凯宾有些犹豫,冯玉儿这样子也够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