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大厅之中,拜尔德向着亚帝斯微微躬身行礼,而后从外离去。
一直到远远离开了亚帝斯所在的大厅之后,他才猛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身后那普普通通的大厅,眼中有着后怕。
“这种比祖神还要可怕的感觉,他真的是人么?”他愣愣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已被汗水打湿的礼服,有些后怕。
这时,看见他出来,在门外,数个侍卫迎了上来:“大人,怎么了?”
“对方没有答应我们的条件么?”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看着拜尔德这一副模样,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对方答应了。”拜尔德苦笑。
“走吧,我们先找一个地方歇脚,趁着还有一段时间,多在这里看看吧。”他看向对方,如是说道。
对此,中年男子点头。
而在大厅中,在亚帝斯身旁,巴泽尔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忍不住道:“殿下,为什么要答应他们的条件呢?”
亚帝斯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笑道:“不答应又有什么好处呢?”
听见亚帝斯如此说,巴泽尔犹豫了下,而后单膝跪下:“虽然不明白殿下如此做的原因,但这批贵族,有相当一部分乃是对方的领主。”
“只要将这批领主扣下,巴洛公国在暂时失去大批领主的情况下,所能征召的士兵数量一定大大减少,再加上之前损失的那五千人,我们完全可以直接攻打巴洛。”
“哪怕攻不下巴洛城,但趁机夺下他们在野外的领地,想必没有什么问题。”
巴泽尔头低在地上,如是道。
见着他这样说,亚帝斯有些惊讶:“果然是本命高绝者,必有其非凡之处么?”
“巴泽尔,起来吧!”他看着身前已经跪下的巴泽尔,如是说着。
“你能这么想,很好。”
“不过现在,还过早了。”他摇摇头。
见亚帝斯如此说,巴泽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看着亚帝斯,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退了下去。
等他退了下去后,亚帝斯看向北方,有些叹息。
正如巴泽尔所说,这一次大胜巴洛公国,本来是一次好机会,只是对于现在而言,却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他看着北方,心中引起一丝淡淡的波澜,冥冥中有一种牵引,在吸引着他。
对于亚帝斯而言,就算是攻下了巴洛,在短时间内也增加不了多少实力,但是南方的威胁却越来越深了。
在冥冥中,他分明感应到,在离他不远处的南方,一道天柱上应着星辰,正在勃发着。
“我有预感,过不了多久,就会与对方接触了。”看着天空中两道天柱的愈发靠近,亚帝斯喃喃自语。
在他的感应中,对方的天命之中带着浓浓的杀戮与罪孽,正在整个北域驰骋肆虐着,几乎快要将南部完全统一了。
或许,在原本的天命之中,对方就是这北域命中注定的天命之子,冥冥中受到这一方天地气运的加持,要统一这北域,而后南下。
若是用前世的说法,这就是潜龙了吧。
感应着对方命格上那巨大的天命加持,他心中如是想着。
此刻,对方已经席卷了半个北域,大势已成,天命已然勃发。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与对方对抗,可以说是逆大势而行,几乎毫无可能。
哪怕是他这个神祗转世,面对这种情况,也感到极其棘手。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对方彻底统一南部之前,打通去北方的道路。”
在北方深处,有他的数百万信徒。在经过这数十年的发展后,力量已经积蓄到一个极其可怕的地步。
只要在对方将南部彻底统一之前打通道路,汇合了信徒的力量,再席卷北部,完全可以抢在对方彻底席卷前打破这股大势,最不济,也可自保。
“布鲁克公国么?”
他看着外面,在心中,一点点思绪渐渐俞飘愈远。
在数天后,在外界,一排排商队渐渐在辽阔的塞西尔城之中渐渐行进着。
“这附近的商队,看上去倒是越来越多了呀···”看着城外的一个个商队,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看着这一幕,显得有些诧异。
“原本以为塞西尔公国发生了叛乱,会有些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
他叹息道,语气中显得有些遗憾。
在他身后,数个护卫静静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少爷,据说是因为新的国王在这些日子将领地内流窜的各个强盗与土匪团清缴了一遍,使得周围的路途变得安全了不少,才使这么多商队选择从塞西尔城走过。”
一个老人默默的说道。
见他如此说,青年点点头,跟随者人流走了进去,在人群中显得一点都不显眼。
进城后,以青年的见识与经历,一眼就看出了城中的不同与改变。
在大街上,一个个行人行走在道路之上,脸上带着其他城市之中所没有的安详,而在周围,四处可以看见一个个身穿白袍的祭祀带着人默默祈祷着。
与其他城市相比,在亚帝斯特意规整过后,塞西尔城显得较为整洁,在大街上看不到太多的污垢与血迹,更没有随处可见的尸骸与臭味。
而在间行之间,还可以看见一个个官方开设的店铺与教堂,其中不断可以看见人从中走进走出。
“这是?”青年看着这些门前插着树型旗帜的店铺,有些愣神。
“这是以国王的名义开办的店铺,在各个镇子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