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门口忽然漾起一层金光,仿佛一层金色的门帘在震颤。
阮阮捏着信,转头朝门外望去,只见一个人影闯进无形的“门帘”里,却又被狠狠的被弹了出去,倒在地上,那团人影抽搐了一阵,渐渐化为狼型,看起来比莱卡更健壮高大。它对身体的变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低吼了一声,身体周围燃起墨绿色的焰火,想再度冲向门内。
“索亚长老,”卓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等吐出最后一个字时,人已经拦在了门前,“好久不见。”
被称为索亚长老的狼人龇了龇牙,蹬飞一块石碑,匍匐在地,根根狼毛如尖刺般,墨绿色的焰火愈烧愈裂,连空气都扭曲起来,看起来凶恶极了。
卓尔眼角抬了抬,淡淡道:“不错,有进步。”说着,他伸出右手,摊开,随着他的动作,虚空中慢慢凝结出一枚枚六角雪花,旋转、飞舞,锋利如飞刀,刚才还一副要拼命架势的索亚长老趁着这空档,不进反退,一直退到院外,然后夹着狼尾巴,转身逃之夭夭。
阮阮:“……”说好的两族世仇不共戴天呢,要不要这么丢人啊?
卓尔转身,就看到她瞠目结舌的样子,随手融去手中的雪花,勾勾手指道:“没事了,宝贝,出来吧。”
什么叫没事,他自己才是幕后dà_boss好吧。阮阮嫌弃的撇撇嘴,不舍的摩挲了一会儿爸爸留给自己的信,放到莲花灯点燃,等它彻底化为一卷飞灰,对着空空的座位拜了拜,出了庐舍。
对于她烧信的举措,卓尔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似乎浑不在意,甚至连问都没问。阮阮摸不准他的来意,跟在他身后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先忍不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想要r抑制剂,我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
卓尔没接话,反而道:“莱卡呢?”
“疗伤去了。”
“废物。”
这人怎么这样?!阮阮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记得你昨天也被打的很惨,伤好了?”不会是虚张声势吧?
卓尔挑了挑眉:“宝贝你这么关心我?真令人感动。”
呵呵,她明明是在反讽好吧。听不懂人话就算了,反正阮阮也没打算跟敌人攀扯交情:“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你的好朋友,巫格格昨天被袭击昏迷。”
阮阮脚下一个趔趄:“你说什么?!”
“出事地点在姜家老宅,所有证据指向是姜婉。”卓尔继续道。
阮阮更不明白了:“姜婉不是被你废了吗?”
“是的,不仅如此,我早已把她移交给了东方白,关在了异族协调公会的监狱里。”
这么说来,姜婉没理由逃脱啊,除非异族协调公会也……她感觉头都要炸了,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只得捡最要紧的问:“那格格伤的严重吗?”
“没有外伤,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那就好。”阮阮悬着的心稍微安稳了些。
“所以这是个陷阱,”卓尔迎着阮阮疑惑的目光解释道,“r抑制剂可以治疗魔法造成的负面伤害,至少他们是这么理解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为了逼迫我拿出正确的r抑制剂,他们设下了陷阱,伤害格格,为的是等我去救?”
“是的。”
还是拖累了朋友,阮阮眼眶发红,艰难道:“是谁?他们是谁?”为什么总要一而再再而三牵扯无辜的人!
卓尔掏出手绢,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语气异样温柔:“谁都有可能,包括我。所以,宝贝,想好怎么做了吗?”
“离我远点,”阮阮推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活得太久是不是很容易精神分裂啊?”说话表情和内容对不上真是寒碜人,还有,也不知道给她擦眼泪的这块手绢他用了多久,一想到卓尔或许是从棺材里带出来的,阮阮感觉更不好了,赶紧从背包里翻出纸巾,使劲擦脸。
擦完丢掉纸巾,阮阮又反手从背包里翻出一包牛奶,本想解渴的,没想到喝了一口感觉又腻又渴,郁闷的折下吸管,胡乱的想塞回包里。
卓尔见了伸手接过去,伸手晃了晃牛奶,再递给她,牛奶已经开裂成冰淇淋的模样,上面还附了一层细小的冰屑,看起来凉快极了。
魔法还能这么用,阮阮涨见识了,咽了咽口水,啃了一口,感觉滋味很不错,不过这不代表着她被卓尔的糖衣炮弹攻克了,她边吃边冰淇淋,边含糊不清道:“谢谢,你可以走了,我这里还有别的事,不方便留你吃饭。”
“难道宝贝不想见巫格格,”卓尔话语中带着诱哄,“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不管怎么做,人还是要见一见才安心吧?”
“我当然要想办法去见她,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下午来接你。”
“这个,就不必劳烦卓尔先生了。”虽然知道他卖好是为了得到r抑制剂,但是敌人就要有敌人的样子,她可不想自己将来算计他的时候有负罪感。
“莱卡不在,狼人一族无人压制,假如刚才那位得到消息,你猜他会怎么做?”
“呃——”阮阮被卓尔说的,想起刚才那只狼人浑身冒绿光的样子,登时感觉心里毛毛的。
“更何况,即使巫格格那边摆明了是陷阱,你想自己去见她也未必容易,他们不会杀你,不代表不想让你吃点苦头,譬如说体罚、关小黑屋,喂魔法药剂……”
“我知道了,”阮阮一秒认怂,“你还是来接我吧。”
终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