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当是喂了狗。”花婶愤愤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花婶,您把我和文惠也一起骂了呀。”
“我没骂你俩,我骂的是土狗子。”花婶收拾好桌子,端起碗盘回了厨房。
没过半个时辰,花婶抱着枕头、床单又来到厢房,她央求道:“今晚村长不在家,我不敢一个人睡在正屋里。万一大梅的鬼魂又来闹事,我可受不了。”
“花婶,您跟我一起睡吧。”文惠亲热地说。
花婶暧昧地瞅了我一眼,说:“小文呀,我不跟你睡,总不能跟小梁睡吧。”
文惠听了花婶的话,脸一红,讪讪地说:“花婶,您真会开玩笑。”
花婶抱着枕头、床单进了里间屋。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我这个人够悲催了,不但诱惑女鬼,还诱惑女人,甚至连老娘们都对我着迷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心想:但愿今晚能够安静点,别又被红裙女鬼闹腾了。
我昏昏沉沉睡着了。
睡梦中,突然感觉有动静,一下子惊醒了。
在黑暗中,有一个人躺在我身旁,正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
我吃了一惊,问:“谁?”
“嘻嘻…小梁,是我,花婶。”花婶小声回答。
我一古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惊慌地问:“您…您这是干吗?”
花婶也坐了起来,她幽幽地说:“小梁,我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天。”
“您咋不喊醒我呀。”我心想:既然想找我聊天,就应该喊醒我,坐着聊天嘛。怎么能睡在一起动手动脚呢?
“唉!我见你睡得正香,舍不得打搅了你的磕睡呀。小梁呀,花婶这是心疼你呀。”花婶柔柔地说。
我下了床,坐在凳子上。
花婶垂头丧气地说:“小梁呀,我知道你嫌我老了,假若我年轻三十岁,你只怕巴不得我半夜爬上你的床呢。”
“我…我不是这种人。”我急急地辩解道。
花婶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我呢,虽然这辈子只伺候过一个男人,但是,我了解男人。你们男人呀,巴不得和一百个女人睡觉。不过,你们都善于装正经,摆出一副坐怀不乱的架式。”
“花婶,我跟一般的男人不一样。”我解释道。心想:你找的男人是花心大罗卜,就把天下所有的男人都看成一丘之貉了。
“哼!小梁呀,假若今晚爬上你床的不是我,而是小文,你会如何?”花婶质问道。
“我…我会让她走。”我果断地说。
“让她走?”花婶哼了一声,说:“遇上这种好事你还会推辞,鬼都不信。”
我无可奈何地说:“花婶,我真不是花心男人。”
“得。”花婶挥挥手,说:“小梁呀,言归正传,我想问问:你是不是真心想救村长?”
我肯定地回答:“当然啦。”
“你为什么想救村长呢?”花婶质问道。
显然,花婶觉得我对村长被抓一事并不关心,因为,我和文惠只不过是过客而已。
“因为我觉得村长是被冤枉的。”我照实说。
花婶瞅着我问:“村里不少人都觉得村长会给儿子配阴婚,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花婶不解其意,问道:“小梁呀,你不会给我打哑谜吧。”
我笑了笑,坦率地说:“我觉得:村长想给儿子配阴婚,但是,他不敢让大梅给儿子配阴婚。因为,村长跟大梅有一腿,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女人给儿子配阴婚呢?再说了,大梅连着闹了两晚上,把村长吓了个半死,他已经对大梅噤若寒蝉,哪儿还敢动她的尸体呀。”
花婶沉思着点点头,赞赏地说:“小梁,你这个人呀,就是讨人喜欢。不光长得让人喜欢,说出的话也让人喜欢。唉!可惜我人老珠黄了,不然,非缠上你不可。”
花婶朝里屋瞅了一眼,说:“文惠这姑娘有点傻,好象没追求你嘛。唉!我点拨了她几次,还是没开窍。”
“花婶,我没您说得那么好。”我谦虚地说。
花婶撇撇嘴,自信地说:“我没别的长处,就是会看人。当初,我嫁给村长时,他家穷得一塌糊涂。我当时就说:这小子有志气,不会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果然被我说中了吧,结婚没几年,他就当上了村长。”
我奉承道:“花婶就是有眼光,我真心很佩服您。”
“小梁呀,花婶我很有女人味儿,你信不信?”花婶见我夸了她一句,骚劲又上来了。她一抬腿下了床,笑眯眯地朝我走来。
我吓了一跳,心想:花婶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呀。
花婶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怀里,她搂住我的脖子,央求道:“小梁呀,你抱抱我吧。”
我惊慌地说:“花婶,您…您不能这样呀。”
“就抱抱嘛,又不让你跟我睡觉。”花婶不悦地说。
正当我左右为难时,文惠在里屋咳嗽了一声。
花婶被吓得一激凌,她从我腿上跳了下来。小声说:“文惠醒了,我回去睡了。”
花婶终于进了里屋,我再也不敢上床了,害怕花婶又跑出来纠缠我。
我打开门,到院子里坐了下来。
公鸡此起彼伏地叫着,间或还有一两声狗吠。
我心想:今晚红裙女鬼虽然没来闹腾,但花婶这个老娘们闹腾得更厉害。
我连打了几个哈欠,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我在院子里踱着步,懊恼地想:到张家湾好几天了,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