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瞧不起我,也许,我还真能破了这个案呢。”我自信地说。
“死人脸”冷冷地瞅着我,一声也不吭。
我见“死人脸”懒得搭理我,也就知趣地离开了医生值班室。
我心想:究竟是谁在医生值班室大闹天宫呢?
我在走廊里巡视着,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
突然,我看见在公共厕所的门头上挂着一个东西,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个胸罩。
我仔细瞅了瞅,心想:这个胸罩肯定是“死人脸”的。看来,这个“动物”有点头脑,它还想出“死人脸”的丑呢。
我返回医生值班室,对“死人脸”说:“你跟我来一下。”
“干啥?”“死人脸”不耐烦地问。
我说:“你来了自然知道。”
“我凭什么听你指派?”“死人脸”不悦地说。
我严肃地说:“喂,我不是指派你,是发现了一个女人用的东西,被挂在了厕所的门头上。我严重怀疑这个东西是你的。”
“死人脸”一听,赶紧站了起来,跟随我走到公共厕所,一看,脸上顿时羞得绯红。
“死人脸”一把摘下胸罩,瞪着眼骂道:“你真不要脸!”
“你…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想:这个“死人脸”真不识好歹呀,我要不告诉你胸罩挂在这儿,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丑呢。
“死人脸”愤愤地说:“你什么你,是你把它挂在这儿的吧?”
我气急败坏地辩解道:“我…我怎么会有你的这个玩艺呢?”
“你刚才听到我喊叫,第一个跑了进来,完全有时间偷走我的东西。”“死人脸”振振有词地说。
“我…我干嘛要做这种缺德事,有意思吗?”我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做了好事,却被人冤枉,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死人脸”轻蔑地瞅着我,说:“我看你就不是一个好人。昨晚,为了和我搭讪,撒谎说有孕妇喊肚子疼。今天,又被警察讯问。哼!”
“你…你……”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只好愤愤地转身回了病房。
文惠问:“梁哥,谁气你了,看你脸色都变了。”
“唉!别提了,这两天我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呀。”我摇头叹息道。
文惠关切地问:“谁又跟你作对了?”
“死人脸真不知好歹。”我愤愤地说。
文惠撇撇嘴,劝说道:“梁哥,你跟她计较个啥,甭理她就完了。”
“早知道死人脸这么夹生,刚才她喊救命时,就不该去管她。”我后悔地说。
“算了,梁哥,你是一个大男人,就别跟小女人一般见识了。”文惠规劝道。
我笑了笑,心想:也是,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跟死人脸怄个什么气嘛,不值!
我抬腕看了看,凌晨二点多了。
“睡吧。”我丧气地说。
我刚躺下,病房门又被人推开了。一看,“死人脸”探进了脑袋。她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出去。
我极不耐烦地出了门,皱着眉头问:“你还有啥事?”
“死人脸”挤出一丝笑容,歉意地说:“我刚才回忆了一下,我那玩艺不是你拿走的,所以,我专门来给你道个歉。”
“哼!我不是一个好人,完全有可能偷你的东西,也完全有可能耍着你玩。你现在给我道歉,会不会是把我想得太好啦。”我不悦地说。
“死人脸”嘻嘻一笑,责备道:“梁灵,你怎么象个女人呀。我跟你道歉,你应该欣然接受嘛,这个态度太有点小肚鸡肠了吧。”
我撇撇嘴,说:“得,你也别跟我道歉了,只要以后别给我脸色看就行了。”
“死人脸”咧嘴笑了,她说:“我从小就不喜欢笑,一些人背后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叫面瘫。嘻嘻……”
“面瘫?嗯,这个绰号起的很恰当。”我肯定道。
我心想:“面瘫”的绰号也许比“死人脸”更形象一些。
我瞅了一眼“死人脸”,突然发现她笑起来时,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我突然想起一句俗话:一笑遮百丑。也许,人笑时,会增色不少吧。
“你瞅着我干嘛?”“死人脸”不好意思地问。
“我想给你提个建议:应该经常笑一笑,最好是脸上永远挂着笑容,这样,你会变得漂亮一点。”我直言不讳地说。
“死人脸”不悦地说:“喂,你认为我很丑吗?”
“虽然谈不上丑,但也不算漂亮。”我不客气地说。
“死人脸”好象一点也不生气,她幽幽地说:“我知道:你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所以,就看不上别人了。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了,没结婚前,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满地问。
“死人脸”仰起头来,定定地瞅着我,说:“我是想告诉你:你未婚妻未必就一定是你的妻子。就算成了你的妻子,也未必就一辈子跟着你。”
我不悦地说:“你诅咒我的婚姻呀?”
“我只是让你别太得意忘形了。”“死人脸”沉下脸说。
我问道:“你没别的事儿了吧?”
“死人脸”嘟起嘴,说:“喂,你回病房还不是睡靠椅吗?急什么急。”
听“死人脸”的意思,好象是奚落我,不能跟未婚妻睡觉似的。
“我睡靠椅咋了?”我质问道。
“死人脸”收起笑容,说:“我有话问你。”
“快问吧。”
“死人脸”说:“到我办公室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