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试了试第二支录音笔,发现录音效果也很棒。
我见工厂附近有一家超市,就把一支录音笔存进了超市的存包柜。
三梅不解地问:“梁哥,您这是干啥?”
我笑着回答:“我买两支录音笔,一是担心录音笔有质量问题,到时候掉了链子。二是害怕录音笔落入文惠叔叔之手。所谓:狡兔三窟嘛。我呢,只是两窟而已。”
我陪着三梅又进了工厂。
文惠的叔叔见我陪着三梅又来了,不禁一楞。
他满脸狐疑地问:“你是谁?”
我幽幽地回答:“我是三梅的男朋友。”
“你…你是三梅的男朋友?!”文惠叔叔瞪大了眼睛,转脸问三梅:“你…你不是对我说没谈男朋友吗?”
三梅低下头,小声回答:“这…这是我的隐私,我不想告诉别人。”
文惠叔叔恼怒说:“三梅,那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罗?”
三梅没吭声。
我板着脸说:“请您把三梅的身份证还给她。”
“三梅,我说的事儿,你考虑好了?”文惠叔叔还没死心。
“嗯。”三梅小声回答。
我心想:这个三梅的胆子也太小了,跟文惠叔叔说话,连头都不敢抬。
“三梅,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文惠叔叔还想劝说三梅答应他的请求。
“喂,你别枉费心机了,三梅不会答应你的。”我郑重地说。
文惠叔叔瞪了我一眼,脸色一变,说:“三梅,你要辞职也行,不过,你是仓库保管员,我得让人清点一下仓库,看遗失了什么物资没有。”
我心想:文惠叔叔果然耍无赖了,幸亏我防了这一着,不然,就被他治住了。
我嘻嘻一笑,正告道:“请你别耍这种小人伎俩了,没用的。我知道,你一清点,肯定会说有些物资遗失了。以物资遗失为借口,你就可以不归还三梅的身份证,还能胁迫她就范,对吧?可惜呀,我早就防着你这一着棋了。”
文惠叔叔听我这么一说,吃了一惊,他张口结舌地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瞅着文惠叔叔,阴阴地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你还是老实把三梅的身份证还给她吧。”
“我警告你:少管我的闲事。”文惠叔叔有些恼羞成怒了。
我冷笑着说:“我也警告你:别耍小心眼了。”
文惠叔叔喊道:“叫保安来。”
我把手机一扬,说:“只要我一按键,110就拨通了,到时候,你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威胁我?我没犯事,不怕。”文惠叔叔气急败坏地说。
“哈哈……”我仰头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文惠叔叔疑惑地问。
我冷眼瞅着文惠叔叔,谴责道:“三梅是文惠介绍来的,按理说:你应该厚待她,可是,你却欺负这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姑娘。什么让她当情人,什么让她给你生儿子,统统都是无耻之举。”
“你…你血口喷人!”文惠叔叔恼羞成怒地叫喊道。
我冷冷地瞅着文惠叔叔,说:“我怎么会空口说白话呢,既然我说了,必定有证据。”
“你…你的证据在哪儿?有本事拿出来。”文惠叔叔心虚地问。
我瞪着文惠叔叔,问:“你真想看证据吗?”
“哼!你诈谁呢?一个毛头小伙子,奶腥气还没去掉呢,就想在我面前玩花招,还嫩了一点吧。我告诉你:口说无凭。”文惠叔叔嘲笑道。
“正因为我懂得口说无凭,所以,特意录了音。”我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在文惠叔叔面前晃了晃,问:“你想听听吗?”
文惠叔叔见我掏出了录音笔,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他张口结舌地问三梅:“你…你录了音?”
“嗯。”三梅点点头。
这一下,文惠叔叔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了。他有气无力地问:“你俩想敲诈我吗?”
“哼!我俩没你这么卑鄙。”我瞪了文惠叔叔一眼,说:“你赶快把三梅的身份证还给他。”
我话音刚落,文惠叔叔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夺走了录音笔。
他把录音笔往地上使劲一摔,只听“啪”地一声响,录音笔被摔了个七零八落。
文惠叔叔象疯了一样,用脚在录音笔残骸上使劲踩踏着,边踩边说:“我要毁了你的证据……”
我看着文惠叔叔的狼狈样子,咯咯地笑了。
文惠叔叔瞅着我,说:“你还笑,有你哭的时候,现在你已经没有证据了,哼!”
“谁说我没有证据了,我告诉你:我已经备了份。”我扬起手机,再一次警告道:“我只要一拨报警电话,你至少要被治安处罚,弄不好还会被判刑。”
文惠叔叔呆呆地站在那儿,梦呓般地问:“你…你有备份?”
“当然啦。说实话,你这一招一式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洋洋得意地说。
“你…你想敲诈我的钱吗?”文惠叔叔紧张地问。
“我再次重申:我只是想让你归还三梅的身份证。只要你把身份证还给三梅、我们就会马上离开,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找你麻烦。”我说。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文惠叔叔半信半疑地从抽屉里拿出三梅的身份证,递给了三梅。
“走吧。”我拉着三梅的手,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我回头对文惠叔叔说:“你呀,没儿子是老天对你的报应,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