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难道是有人蹭我的车,现在想下车了?我疑惑地想。
又一想,不对呀,现在我的车速只有三十码,这个蹭车的人完全可以轻而易举跳车嘛。
车顶上劈里啪啦地拍打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我恼怒地停了车,顺手抄起一把扳手,然后打开车门,把头探了出来,我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是哪个……”
我突然住了口,因为,车厢里连个人毛也没有。
我往驾驶室顶上一瞅,吓得差点跌下车去。
只见那一双被我踢下车的莲花寿鞋,竟然“跑”到了车顶上。看来,刚才就是它在拍打着车顶。
我惊恐地瞅着莲花寿鞋,足足有三十秒钟没动弹。
我咬着牙,用扳手把一双莲花寿鞋挑下了车顶。
我疾速发动车子,刚起步,车顶上又传来劈里啪啦的拍打声。
我知道:白萍这个女鬼缠上我了。
“尼玛,谁让我手贱,摸了白萍的左乳,又不小心弄掉了她的寿鞋,就是被女鬼玩死了也活该!”我恨恨地自骂道。
我把车速提到一百二十码的极限,疾速驶向市区。心想:一进市区,人多了,女鬼就会退避三舍。
车子驶进车水马龙的市区,但车顶的拍打声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我把车子停在一个街心公园旁,然后,钻出车子,对着莲花寿鞋说:“白萍,我无意冒犯了你,请原谅。看在我冒雨送你回老家的份上,就饶我一次吧。”
说完,我虔诚地用双手捧着这双莲花寿鞋,把它恭恭敬敬放在公园的石凳上。
我心想:前两次我把莲花寿鞋扔在泥地里,可能让白萍生了气。这一次,我把莲花寿鞋安放在公园的石凳上,应该会让白萍消气了吧。
我苍惶地发动车子,心想:一定得摆脱女鬼的纠缠,不然,死定了。
我一下子就把车速提高到一百二十码,突然,前方路口亮起了黄灯。我一踩油门,想冲过去。这时,一辆法拉利轿车拐弯开过来。
轰隆一声,我撞上了法拉利轿车的尾部。
“卧槽,真尼玛让人吐血呀,今天我算倒了八辈子血霉。”我双手抱头,趴在方向盘上。
“你这个无脑的人渣,竟然闯红灯,还撞老娘的豪车……”一个女人的声音咆哮着。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年轻女子,身着白t恤和纯蓝牛仔裤,双手叉腰,站在我的皮卡车前,怒气冲冲地叫骂着。
她每骂一句,脑袋就晃动一下,齐耳的短发也跟着摆动,一双大大的丹凤眼迸发出十足的霸气。
我丧气地想:卧槽,看来我碰上太妹了,瞧她这副发飙的模样,今天够我喝一壶的。
“草泥马,你给老娘滚下车来。”太妹指着我的鼻子叫嚷道。
“下来就下来,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我心一横,跳下了车。
太妹见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皱着眉头说:“渣男,你要识相的话,就赶紧赔我车!”
“赔就赔!”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太妹。
“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娘这是什么车。我告诉你:没五万下不了地。”太姐不屑地望着我手里的钱,说:“这点钱,还不够老娘给车子美一次容呢。”
我一听要赔五万,吓得一哆嗦。心想:老子横竖没钱,看你能把我咋的。于是,我昂起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傲气地说:“要钱就这些,要命有一条。”
太妹上下打量着我,又绕着我走了三圈。
我冷笑一声,挑衅道:“哥儿帅爆了吧,怎么,难道你看上我了?我得声明:想让哥们娶你,你得倒贴房子和车子。”
太妹转身从车上拿出一个黑色铜镜,对着我照了照,然后,阴阴地说:“帅哥,我还真看上了你,不过,看中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这条命。”
我张口结舌地问:“你…你想要我的命?”
“渣男,我问你:怕死吗?”太妹瞪圆了一双丹凤眼,幽幽地问。
“哥们最不怕的就是死。”我胸一挺,豪情万丈地说。
“好,很好,太好了。”太妹又围着我转了一圈,问:“你最怕啥?”
“最怕没钱!”我脱口而出。
“棒,很棒,太棒了。”太妹似乎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她从车里拿出一张纸,一杆笔,冷冷地说:“我看就是打死你也掏不出五万元钱来,这样吧,你到我的公司来打一年工。只要你把这份协议签了,不但车不让你赔,还给你月薪两万的待遇。”
“不赔车,还给月薪两万?”我欣喜若狂地问。
“对!本娘子说话落地生根。”太妹一甩头发,豪迈地说。
我接过协议,一看,抬头是:“x事件处理公司聘用协议”。
“x事件处理公司是啥意思,有点象黑公司嘛?”我疑惑地问。
“小子,你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黑公司?”太妹厉声说:“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还是老实签了吧。”
“贩毒品、贩枪支、贩人的买卖我可不干。”我声明道。
“呵呵,你就是想贩这三样东西,我还不干呢。”太妹嘻嘻一笑。
我一颗心落了地,接过笔,准备签字了。
“你仔细看看协议,别急着签字。”太妹提醒道。
协议上只有一个条款:“我自愿受雇于x事件处理公司一年,无条件服从公司的安排,不论工作中出现什么意外,本人负全部责任。如违约,赔偿一千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