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怨道:“史医生,你说你咋这么迷信呀。唉,现在说啥都晚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想办法解决吧。”
“死人脸”乞求道:“梁灵,我的小命全攒在你手上,你不救我,我的下场就跟高老头一个样。”
我望着“死人脸”,不由得有些同情她了,便安慰道:“我会救你的,不过,你得帮我干一件事。”
“死人脸”欣喜地说:“你让我干啥我都干。”
我说:“马上带我去指认双头婴埋葬的地点。”
“好。”“死人脸”撑起身子要下床,刚一挪动,痛苦地叫了一声:“哎哟!”,又倒了下去。
“我…我的头晕死了。”“死人脸”叫唤着。
我知道:“死人脸”一定是流血过多,有些贫血了。
我见“死人脸”无法下床,只好说:“史医生,你好好养病,争取尽快恢复,好带我去指认埋尸地点。”
“死人脸”无奈地点点头,说:“好的,谢谢你了。”
我从身上掏出一张符咒,压在“死人脸”的枕头下,交代道:“别把符咒弄丢了,它能救你的命。记着:最好别出这间病房。”
“死人脸”感激地说:“梁灵,你是一个大好人,也是一个大帅哥。其实,我见你第一面时,就对你产生了……”
“死人脸”话说了一半就没说下去了,脸上泛起了两朵红晕。我知道,她没说完的话应该是:“爱慕之情”。
我感到很奇怪,“死人脸”一见我,就好象跟我有仇似的,怎么会产生了爱慕之情呢?
“你…你说些啥呀。”我朝病房门口瞅了一眼,庆幸地想:好在“拳击手”没听见这句话,不然,非冲进来跟我拼命。
“唉!不说了。你已经有了未婚妻,而且,还深深地爱着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怪我没早点遇见你。”“死人脸”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遗憾”二字。
我实在是难以理解,“死人脸”怎么也会爱上我,而且,她爱的方式很奇特,竟然对我不是鼻子不是脸,摆出很厌恶的神情。
我第一次有了新的体验:爱一个人竟然会以“厌恶”的方式出现。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我见“拳击手”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心想:我还是别淌这个混水了。
“梁灵,再见!”“死人脸”恋恋不舍地说。
我走出病房,见“拳击手”正靠在门口的墙上。他见我出来了,忙问:“老弟,我未婚妻对你说啥了?”
“保密。”我斜眼瞅了“拳击手”一眼。
“哼!”“拳击手”不满地哼了一声,好象还咬了一下牙齿。
我知道:“拳击手”的醋缸又被打破了。不过,“拳击手”若是听到我和“死人脸”最后的几句对话,非把鼻子气歪了不可。
我到妇产科后面的小树林子里转了转,想找到那棵歪脖子树。令我失望的是,小树林子里有不少歪脖子树。
我失望地回到病房。
文惠问:“死人脸跟你说了啥?”
我欣慰地回答:“双头鬼婴的死因总算水落石出了。”
“是死人脸祸害死的吧?”文惠问。
我点点头。
我正和文惠说着话,文娴又跑来了。
我一惊,心想:文娴每天往医院跑,啥意思嘛。
文娴的脸色阴沉,一看就知道,肚子里憋着气。
文惠问:“文娴姐,你这是咋了?”
文娴气呼呼地说:“我昨天领着三梅到叔叔那儿去拿钱,叔叔竟然让我给他当媒人,说服三梅嫁给他。”
“啊!”文惠吃了一惊,说:“叔叔还打三梅的主意呀。”
“是呀,还说:如果三梅同意跟他结婚,就给三梅买一套房子,房产证上写三梅的名字。”
文惠苦笑着说:“叔叔难道被三梅迷住了?”
“是呀,我看,三梅就是一只狐狸精,说不定她有意勾引叔叔,让叔叔迷上她,好巧取豪夺叔叔的财产。”
我一听,觉得文娴简直是无稽之谈嘛,竟然把污水泼到三梅的身上。
“喂,文总,您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三梅吧,三梅没您想得那么龌龊。”我反驳道。
文娴眼睛一瞪,抬腿踢了我一脚,斥责道:“谁让你当裁判了?滚一边去!”
文惠也对我使了一个眼色,劝解道:“文娴姐,据我观察:三梅好象不是这种贪财爱富之人。”
“哼!三梅很狡猾,把你们都蒙骗了。”文娴坚持已见。
文惠低头想了想,说:“文娴姐,不然就问一下三梅,看她是个什么态度。假若三梅确实想霸占叔叔的家产,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文娴点点头,说:“对,咱们不妨试探一下她。”
文惠掏出手机,立即给三梅打了一个电话:“三梅,你今天休息吧?”
三梅乐嗬嗬地回答:“嗯,我今天休息。”
文惠说:“你马上到医院来一趟,我找你有点事。”
“好,我马上来。”三梅高兴地说。
半个小时后,三梅到了医院。她一进病房,见文娴也在,楞了一下。我看得出来,三梅对文娴也不感冒。
文惠亲热地招呼道:“三梅,快过来坐。”
三梅挨着文惠坐下,她胆怯地望着文娴,说:“文总,您也来了。”
文娴哼了一声,正眼都没瞅三梅。
三梅尴尬地笑了笑,又转脸对我说:“梁哥,您好!”
“好。”我笑了笑。
文惠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