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小萍到银行取了一万元钱,对讨饭母女说:“快把钱收好,我建议你俩还是回老家去吧,在老家毕竟还有亲戚、朋友,乡邻,彼此有个照应。在外面讨饭,碰上坏人就惨了。”
老年讨饭女感激地说:“您俩就是我们母女的救命恩人呀。”
送走了这一对讨饭的母女,我和小萍找了一家茶馆,坐着说说话。
我愁眉苦脸地说:“这一对讨饭的母女,把我原来的设想全打破了。现在,小刘庄的鬼案又成了一个谜。”
“是呀。原以为是讨饭母女驾着幽灵车来报复小刘庄的人,现在,这一对母女又复活了。”小萍斜眼瞅着我,讥笑道:“梁哥,我还以为你多有头脑呢,原来也是一个猪脑袋嘛。”
我尴尬地辩驳道:“我原来的推理并非没道理嘛,只是……”
“只是啥?”小萍撇撇嘴,奚落道:“错了,还不想承认,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鬼案一般都很蹊跷,拐几个弯也很正常的。要是鬼案那么好破,也不需要我们这些专业人士了。”
小萍斜眼瞅着我问:“梁哥,小刘庄的鬼案你都拐了两个弯了。先是怀疑小寡妇的死鬼男人,然后,又怀疑这一对讨饭的母女。天知道你还会拐几道弯。”
“拐两、三道弯很正常嘛。”我讪讪地说。
小萍问:“你说:下一步咋办?”
“按原定计划呗。我已经跟招风耳约定好了,今晚,乘坐幽灵车,到女鬼的老巢去一探究竟。我想:到了女鬼的老巢,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小萍皱着眉头说:“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小刘庄这个鬼案与一对母女有关。”
“对。”我附和道:“绝对与一对母女有关,这个判断不会错。”
“难道还有一对讨饭的母女?”小萍幽幽地问。
我撇撇嘴,说:“小萍呀,你别老是在讨饭女这个问题上打转转,我觉得:这一对母女应该与刘老三有直接关系,还是应该在刘老三活动的圈子里去侦查。”
“我叔叔活动的圈子,不外乎是小刘庄和建筑工地,就这两个地方。”小萍肯定地说。
我赞同道:“你说得对,应该在这两个地方寻找线索。我认为:小刘庄这儿基本上已经查清楚了,你想:假若你叔叔在小刘庄还和另一对母女有瓜葛,逃不脱村民的眼睛吧。”
“也是。现在,应该把目光盯在建筑工地上。”小萍说。
我突然想起了,刘老三的一叠子欠条。
“小萍,你还记得一个叫田嫂的女人吗?”我兴奋地问。
“田嫂?我不认识这个人。”小萍回答。
我提示道:“小萍,你叔叔死后,咱俩在清理遗物时,发现了一大叠子欠条,难道你忘了?”
“没忘呀。欠条难道有什么猫腻吗?”小萍不以为然地问。
我沉思着说:“那一叠欠条是刚归还的,我有点奇怪:按我了解到的情况,你叔叔最近十天半月没出门呀,难道是那个叫田嫂的人,上门来要债了?假若真是田嫂上门来要债,应该会碰到村里的人吧?”
小萍赞同道:“是呀。小刘庄轻易不会有外人来,一旦有陌生人进村,会很打眼的,决不会没一个人看见。”
我想了想,对小萍说:“咱俩一回村,就到处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一个陌生的女人进村。”
小萍眉毛一挑,说:“小刘庄的村口有个杂货铺,店主从天一亮就开门,天黑了好一阵子才关门,问问这个店主就知道了。”
“你认识这个店主吗?”我问。
“当然认识了,他叫鼻涕虫,也是一个单身汉。
我嘻嘻一笑,说:“小刘庄真有意思,几乎每一个单身汉都有一个绰号,什么蒜头鼻、招风耳、鼻涕虫,真好玩。”
“绰号多,绰号形象,说明小刘庄的村民很幽默,很风趣。”
“这个鼻涕虫开着小店,应该有点钱嘛,怎么也娶不上老婆呢?”我好奇地问。
小萍回答:“鼻涕虫这个小店才开了半年,也就是卖一些针头线脑的东西,我看也赚不到多少钱。你知道吗,现在娶一个媳妇得上十万呢。”
我吐了吐舌头,说:“乖乖,得上十万呀,怪不得这么多单身汉呢。”
“十万元就值得你吐舌头了?”小萍不屑地说。
“我是站在村民的立场上吐的舌头。”我辩解道。
小萍问:“在我们城里,娶一个老婆要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想了想,说:“起码得一百万吧。”
小萍哼了一声,说:“一百万只够买一套小房子,要是加上车子等,没一百五十万打不下地。”
“看来,我这个穷鬼要打单身罗。”我故作丧气状。
小萍撇撇嘴,奚落道:“象你这种把钱不当回事的男人,活该打光棍。”
“打光棍就打光棍,没啥了不起。”我满不在乎地说。
我和小萍正说着,突然,茶馆里走进了一个人。
这个人径直走到我和小萍面前,恭敬地说:“贵客,我是饭店的老板,感谢您二位光顾了我的饭店。刚才,我忘记给二位名片了。”
老板说着,用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
“哦,谢谢。”我也用双手接过了名片。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刘庄的胖大嫂已经对我和小萍很反感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把我俩拒之门外,因此,我得为“饭碗”盘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