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惊胆战地对小梅说:“你快回家吧,不然,你妈会要了我的命。”
我话音刚落,胖大嫂又折返回来了,她恶狠狠地警告道:“小梁,你要是敢动小梅一根手指头,我会把你阉了。”
我早就听说了,胖大嫂会阉鸡,村子里的公鸡都是她阉的。
胖大嫂竟然要“阉”我,可见,她对我有刻骨之恨呀。
“妈,我一会儿就回家了。您放心,梁哥不是坏人。”小梅嘟起嘴说。
“哼!”胖大嫂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又跺了一下脚,以示对我的警告。
胖大嫂一走,我赶紧推了推小梅,说:“你要是为了我好,就赶紧回家去。”
小梅撇撇嘴,说:“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梁哥,您别怕,有我在,她不敢把您咋的。”
“小梅,我累了一天,想休息了。”我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自从到小刘庄来灭鬼,每天晚上都折腾大半夜,至今,还不知道鬼的来龙去脉。
更让人焦心的是:小萍又病了。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小梅,不停地纠缠我,真让人烦不胜烦呀。
“好,我走。”小梅下了床,心疼地望着我:“梁哥,您的头不疼了吧。”
“不疼了,你快走吧。”我催促道。
小梅恋恋不舍地走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琢磨着:得赶紧破了小刘庄的鬼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我上衣口袋里的《血字鬼书》强烈震动起来。
我被惊醒了,赶紧掏出《血字鬼书》,翻开一看,上面出现三个血字:“鬼来了!”
我赶忙从枕头下摸出一颗“小炸弹”,打开灯,坐了起来。
“梆梆梆”有人轻轻地敲门。
“谁?”我知道,鬼登门拜访我来了。
“嘎吱”,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妈呀,昨晚小梅一走,我便倒头就睡,忘了把门锁上。
“进来吧。”我硬着头皮说。
我知道:既然鬼敢登门,说明这个鬼有底气,不惧怕我。
“咯咯咯……”门外的鬼笑了起来。
我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女鬼。
随着女鬼的笑声,一股阴风从门外刮了起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姓梁的,我不进来了,还是你出来吧。”女鬼阴阴地说。
我听出来了,这个女鬼是阿娟。
“阿娟,是你吧?有话进来说嘛,干嘛让我出去?外面黑灯瞎火的,说话也不方便嘛。”
假若这两个女鬼在外面布了一个圈套,我岂不是栽了,所以,我不会轻易走出房间。
“姓梁的,你连出门的胆量都没有,还管个屁的闲事呀。”阿娟奚落道。
我讪讪地辩解道:“我今晚有点累,懒得动弹了。”
门“嘎吱”一响,被完全推开了。
我朝门外望去,走廊里漆黑一团,没见着阿娟的影子。
这个阿娟搞什么鬼名堂,答应进来,又不见影儿。
“喂!你想和我玩躲猫猫吗?”
我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捏着“小炸弹”。
“我来了。”阿娟一闪身,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吃了一惊,只见阿娟身着黑色的连衣裙,一袭披肩长发,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嗬,大美人呀。”我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错,错,错!应该是大美鬼。”阿娟嘻笑着说。
我呵呵一笑,说:“美女、美鬼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
“是吗?我觉得世上的人都嫌弃鬼,就是再美的鬼,也会被人惧而远之。”阿娟的笑容更灿烂了。
“阿娟,你这么美,咋就杀人不眨眼呢?”我不解地问。
“错,错,错!梁先生,你今晚咋老是说错话呀。应该是歹徒杀人不眨眼,才让我命丧黄泉。我呢,不过是报一箭之仇罢了。”阿娟似乎并没生气,她心平气和地辩解道。
“谁杀了你?又杀了那个幽灵车的驾驶员?”我赶紧问。
现在,我迫切想知道:阿娟和幽灵车驾驶员是怎么死的。
“梁先生,您没必要知道这些事儿。”阿娟收起笑容,不悦地说。
“我是一根筋,偏想知道这些事儿。”
阿娟笑了笑,劝告道:“梁先生,我猜想您是专门灭鬼的,对吧?”
“你这是明知故问吧。”我笑了笑。
“梁先生,您看,我漂亮吗?”阿娟扭了扭腰,又对我妩媚地笑了笑。
我暗自赞叹道:这个女鬼真漂亮,不亚于我的阴妻白萍。
“漂亮,一等一的漂亮。”我由衷地回答。
“梁先生,您想和我玩玩吗?”阿娟诱惑道。
我嘻嘻一笑,说:“你既然知道我是专门灭鬼的,就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跟你玩的。”
“梁先生,女鬼和人玩,可以善玩,也可以恶玩,这个道理您懂吧?”阿娟问。
我当然懂得“善玩”与“恶玩”啦。
“善玩”,就是女鬼在和人玩时,不释放自己的阴毒,也不吸取人的阳气。在这种情况下,人与鬼玩就没什么危险。
“恶玩”就不一样了,玩一次,就能要了人的半条命。
“刘老三、蒜头鼻、招风耳都是和阿娟玩了几次,就把命送了。
我嘻嘻一笑,回答:“我当然懂啦。不过,即使你跟我善玩,我也没这个兴趣。”
阿娟定定地瞅着我,问:“您是怕我害您,对吧?”
我点点头。
阿娟一本正经地说:“梁先生,我们鬼也讲义气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