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沉思着说:“梁哥,您的意思是,文歌得罪过这个恶鬼,所以,它跑来搞恶作剧?”
我点点头,郁闷地说:“文惠,我总觉得文歌没对咱俩说实话,就拿红围巾的事儿来说吧,我问她:曾经戴过红围巾吗?喜欢红围巾吗?对这个两个问题文歌都否定了,我觉得她在撒谎。假若文歌不说实话,等于给咱们破案设置了障碍呀。”
文惠叹了一口气,说:“文歌不说实话,自有她的苦衷,咱们也别太操之过急了,慢慢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逐渐坦露心迹。”
文歌端着两杯水走进屋,说:“我到菜园子去摘点蔬菜,该做晚饭了。”
文惠连忙站起来,说:“文歌,我陪你去。”
我拉住文惠,说:“我陪文歌去菜园子,你骑了大半天摩托,也够累了吧,就在家里歇歇。”
文惠笑着问:“梁哥,您不也是骑了大半天摩托嘛。”
“你跟我不一样,一来你是女人,体质没我好,二来你是骑摩托的新手,骑行时很紧张,人一紧张就会感到格外累的。”
我见文歌提着菜:“你在屋里翻翻,看文歌有没有红围巾。”
文惠会意地点点头。
我陪着文歌去了菜园子。
我边摘菜边跟文歌聊天。
“文歌,你咋没出去打工呢?”我好奇地问道。
一般来说,乡下都是青年人外出打工,很少有年轻人留在家里,让父母出去打工的。
“梁哥,原来我也在外面打过工,后来,父母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闯荡,就让我留在家里种田。”文歌回答。
文歌的答话,让我心生疑点。
文歌曾经出去打过工,父母突然改变主意,对她不放心,说明文歌在打工期间出过什么事,否则,父母怎么会变卦呢?
文歌在打工期间究竟出过什么事?
我旁敲侧击地说:“你父母也太多虑了,现在,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也没见几个人出过事。”
文歌没吭声,显然,她有什么事儿不便启口。
“文歌,你怎么不到《x公司》来工作呢?”我好奇地问。
假若文歌到《x公司》干,就能和文娴、文惠在一起,按说,文歌的父母应该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梁哥,文娴姐说了,我不适合灭鬼,如果我进了《x公司》,会有生命危险的。”文歌解释道。
看来,进《x公司》的人必须具有灭鬼的基因,不是谁都能进的。
我和文歌满载而归。
趁文歌到厨房做饭的当口,我悄悄问文惠:“发现什么新大陆了吗?”
文惠小声说:“梁哥,您的怀疑没错,文歌确实撒了谎,我在她的衣柜里找到了一条红围巾。”
我急切地问:“那条红围巾的大小尺寸……”
文惠打断我的话,说:“尺寸和这些送来的红围巾一模一样。”
我瞪大了眼睛,喃喃地说:“文惠呀,得让文歌早点开口,说出那条红围巾的来龙去脉。”
文惠点点头,答应道:“今晚我和文惠睡在一起,说小话时再问问她。文歌和我从小就关系好,她会对我说出一切的。”
我幽幽地说:“文惠,你别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告诉你: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个隐秘的黑匣子,这个黑匣子不会轻易打开的。”
文惠一笑,问:“梁哥,您心灵深处的黑匣子里装着什么?能不能打开让我看看。”
我嘻嘻一笑,说:“我黑匣子里的秘密,可以对任何人说,就是不能对你说。”
文惠调皮地问:“梁哥,为啥不能对我一个人说呢?”
我神秘地回答:“这个嘛,你自己琢磨吧。”
我心灵深处的黑匣子里,装着对文惠的了,一旦被她拒绝了,那么,我俩以后还咋共事呢?
文惠笑了笑,不再追问了。
文惠的手机铃声响了。
文惠掏出手机一看,惊叫道:“啊!是文娴姐的电话,妈呀,我一着急,忘记把文歌的事儿告诉文娴姐了。”
文娴焦急地问:“文惠,你在哪儿?怎么还没回来,路上出了啥事?”
文惠歉意地回答:“姐,我在文家台子。”
“啊!你…你怎么跑到文家台子去了?”文娴惊诧地问。
“姐,半路上,我接到文歌的电话,说她遇到了蹊跷事,精神快崩溃了,我接到电话就急忙回了文家台子。姐,真对不起呀,我只顾着往文家台子赶路,就忘了通知你了。”
文娴急切地问:“文歌出了啥事?”
“姐,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现在,我和梁哥正在调查处理,据我们分析:很有可能是一桩鬼案。”
“啊!又是鬼案?!”
“是呀,而且是很蹊跷的鬼案。”
文娴着急地问:“需要我回来一趟吗?”
文惠不悦地说:“姐,你难道不相信我和梁哥吗?有我们俩就足够了。”
“不是不相信你俩,是我有点担心文歌呀。”文娴忧心忡忡地说。
“姐,你就别操冤枉心了,我和梁哥会妥善处理好的,等有个眉目,我再告诉你。”文惠挂了电话。
我笑着说:“文娴想亲自来一趟,看来她对文歌的事儿很重视嘛。”
文惠撇撇嘴,不满地说:“不相信人。”
我劝说道:“文惠,有一说一,你就别冤枉文娴了,她呀,主要是担心文歌,并不是不相信咱俩。”
“我姐呀,素来自高自大,总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灭鬼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