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嘴里说让我们到他家去吃住,但却站着没动弹。
我突然明白了,小老头是想先收钱。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元钱,递给小老头,说:“大伯,这是一千元钱,我俩五天的食宿费,您点点。”
小老头喜笑颜开地接过钱,认真地点了三遍,点着头说:“对,没错,是一千元。”
小老头把钱揣进口袋里,磕了磕旱烟枪,说:“走,跟我回家去吧。”
我和刘雄推着摩托,跟在小老头身后,不紧不慢地朝他家走去。
小老头一走路,我发现他是罗圈腿,走路一盘一盘的,难看得很。我不免有些担心了,就凭着罗圈腿这个模样,他不可能找到好老婆。
假若罗圈腿的老婆也是一个丑八怪,那就悲催了。
印象中,一个丑女人应该做不出美味佳肴。
村子里很安静,好象是个无人村。
我边走边问:“大伯,村子里咋这么安静呀?”
罗圈腿说:“年轻人都去打工了,老年人下地干活了,小孩又上学了,你说:还有谁。”
我追问道:“年轻人都到哪儿去打工了?”
罗圈腿撇撇嘴,说:“一半人到外地去打工,一半人到附近的《凌云化工厂》打工。”
我问道:“听说《凌云化工厂》前面的大路上出现了“鬼打墙”,有没有这回事呀?”
罗圈腿一惊,警觉地问:“你俩才来,咋知道这回事呀?”
我解释道:“昨晚,我俩住在县城旅社里,听住店客人说的。”
罗圈腿瞅了我一眼,好奇地问:“你俩既然知道这里闹鬼,干嘛要跑来画画?难道你俩不怕鬼?”
我嘻嘻一笑,回答:“我俩不信鬼,也不怕鬼。其实,世界上本无鬼,鬼都是人们编排出来的。”
罗圈腿又瞅了我一眼,说:“你俩胆子够大了,说老实话,我们这儿的人,一到天黑就不敢出门了。那些上夜班的人,天没黑就提前进了厂。”
说着,到了罗圈腿的家。
罗圈腿家三间大瓦房,一看,家境还不错。
“老婆子,有客人来啦。”罗圈腿一进门就大声喊。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从屋里走出来,她瓜子脸,浓眉大眼,一看,年轻时就是个大美人。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罗圈腿竟然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
妇人笑眯眯地说:“欢迎贵客,请到家里坐。”
她边说边帮我和刘雄卸下摩托车上的行李,搬进了屋。
妇人的动作很利索,一看就很能干。
一个罗圈腿男人能娶到一个既漂亮,又能干的女人,真不简单呀。
罗圈腿说:“你俩就住在西边屋吧,那屋原来是我儿子住的,现在他不在家,正好你俩可以住。”
“大伯,您儿子到外面去打工了?”我关切地问。
罗圈腿只是点点头,没多说话。
我和刘雄安置好行李,就听罗圈腿喊:“画家们,开饭啦!”
我和刘雄早就饿了,急吼吼地跑了出去。
“真香!”我一进厨房,就咽了一口唾沫。
“啊!真是色香味俱全呀!”刘雄赞叹地说。
不大的方桌上,摆着四盘菜,我一眼就看出来,是两荤两素。
看来,罗圈腿对我们的二百元食宿费比较满意,不然,不会让他老伴盛情接待我们。
我挟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一入口就感觉味道不一般。
我感叹道:“大娘,您的厨艺真不错,怪不得大伯夸您炒菜全村第一呢。”
我不禁觉得自己的运气太好了,住在罗圈腿家,不但居住条件不错,吃的也很合口味。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刘雄,问:“老弟,我的眼光头不错吧?”
刘雄不以为然地说:“瞎猫碰到死老鼠而已。”
“哈哈…你眼红了吧?我告诉你:本帅哥的运气天下第一。”我炫耀道。
刘雄轻蔑地说:“靠运气算啥?靠本事才叫牛呢。”
我哈哈笑了起来,问:“刘雄,你有啥本事。在灭鬼上,你应该甘拜下风了吧?在其它方面,我没见你有什么本事嘛。”
刘雄撇撇嘴,说:“我是真才不露相,不象你,半瓶子水晃荡。”
“刘雄,你露给看看嘛,就怕你瓶子里是干巴巴的,连一滴水也没有呀。我虽然只有半瓶子水,但也比没水强吧。”
我早就把刘雄看穿了,他呀,就一个草包货。除了拍文娴的马屁,啥本事也没有。
“梁灵,你别太嚣张了,俗话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你得给自己留个退路吧,别到时候下不了台。”
我知道:刘雄知道我和文娴合不来,他希望有一天,文娴能把我解雇了,或者狠狠收拾我一顿。
可惜呀,刘雄不知道,我已经和文惠建立了恋爱关系,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和文惠结婚了。到那个时候,文娴就不敢把我怎么样了。
“哈哈…刘雄,你就等着那一天早日到来吧。可惜呀,只怕你白了头,咽了气,也等不来那一天。喂,到时候你不会死不瞑目吧?”我嘲笑道。
刘雄的鼻子快气歪了,他恼怒地说:“梁灵,我告诉你:我和文娴、文惠是亲戚关系,你呢,只是一个外来人,你和我斗,没你香馍馍吃的。”
“哈哈…说不定不远的将来,我和文娴、文惠的关系比你亲得多呢,你和我斗,只有你的臭狗屎吃。”我反唇相讥道。
刘雄打也打不过我,说也说不过我,只能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