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象缩头乌龟一样躲进祠堂,总不是长久之计吧?”我狐疑地瞅着刘雄,心想:莫非文娴已授予刘雄锦囊妙计?
刘雄瞪了我一眼,问:“喂,请问你有何高见?”
我尴尬地嘻嘻一笑,说:“我连低见也没有,何来高见呀。”
“既然连低见也没有,就一边呆着去。”刘雄鄙夷地瞅了我一眼。
我心想:尼玛,我虽然没有降鬼的本领,但你也不咋的嘛。不就一个白裙女鬼吗,几天也没搞定。
刘雄转脸问族长高老爷子:“这儿有黄纸、狼毫毛笔、朱砂吗?”
高老爷子回答:“有黄纸、朱砂,但没有狼毫毛笔。”
孙老大在一旁插嘴道:“我家有狼毫毛笔。”
刘雄瞅了我一眼,说:“你陪着孙老大回家一趟,去拿两支狼毫毛笔来,我要画符咒。”
孙老大胆怯地说:“狼毫毛笔就放在我家堂屋的供桌上,一进屋就能看见。我就不用回去了,请章老弟代劳吧。”
我知道:孙老大害怕一出祠堂就会被白裙女鬼的红腰带缠住了。
“喂,你还傻站着干嘛,快到孙老大家去拿狼毫毛笔呀。”刘雄板起脸命令道。
我暗暗骂道:你这个煞笔在我面前牛b起来了,哼!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总有那一天,我要让你领教老子的厉害。
我出了祠堂,一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我加快了脚步,心想:得赶在天黑前回来,不然,天一黑,白裙女鬼就更嚣张了。
我来到孙老大家,发现他家的院门上了锁。我在心中暗暗叫苦道:哎呀,忘了问孙老大要钥匙。我望着高高的院墙,丧气地想:我可没本事爬上去。
怎么办呢?回祠堂去拿钥匙吧,一来一去得半个小时,恐怕天就黑了。天黑了再往外跑,岂不是送死的节奏吗。
我望着西斜的太阳,不禁心急如焚。
突然我灵机一动:心想:假若隔壁高家没锁院门,可以从梯子上翻到孙老大家。我知道:高家院墙边放着一架梯子。
我急忙跑到高家,一看,院门只是虚掩着。
我心中大喜,推门进了高家大院,竖起梯子,手忙脚乱地翻了过去。
好在孙老大正屋的门没上锁,我顺利地进了屋。
在堂屋的供桌上有一个笔筒,里面插满了毛笔。
嗨,想不到孙老大这个土包子,竟然还有这么多毛笔,真让人不解呀。
我从笔筒里拣了二支狼毫毛笔,正准备转身出屋。突然,外面刮起了一股诡异的阴风。
我浑身一哆嗦,暗自叫道:大事不好,白裙女鬼来了!
院门“咔嚓”一响,竟然被阴风吹开了。
“妈呀!”我小声惊叫了一声。
我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红色的“蟒蛇”从外面游了进来,我知道:这就是恐怖的红腰带。
我想关上屋门,但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不能动。
那条“蟒蛇”游进了正屋,在我面前一米多处停了下来。突然,“蟒蛇”的头一昂,“噗”地一声,冒起了一股青烟,青烟渐渐散去,一位白裙女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梁灵,你好!”白裙女子笑眯眯地说。
我往后退着,后背抵到了墙上,已经退无可退了。
“梁灵,你别怕。”白裙女子安慰道。
“你…你是小燕吧?”我战战兢兢地问。
白裙女子点点头,回答道:“我是小燕。”
“你…你想要我的小命吗?”我胆怯地问。
白裙女子嘻笑起来,说:“我要是想要你的小命,何必废话呢?我来,是想奉劝你:别跟刘雄沆瀣一气,再与我作对了。我的情况你已了如指掌,是高家庄的人残害了我,所以,我报仇是理所当然的。”
我嗫嚅着说:“你…你已经杀了五个人,够了吧。”
“不够,远远不够。我要把高家庄的人杀个片甲不留,因为,他们都是凶手!”白裙女鬼恶狠狠地说。
“小燕,凶手就是那五个人啊,其它村民都是无辜的。”我说。
“不!族长让每家每户都签了《封口状》,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白裙女鬼问。
我点点头,据理力争道:“签《封口状》的事儿我知道,但签了字的人没死罪呀。”
“不!他们包庇罪犯;他们想让我沉冤大海;他们没一点正义感,难道不该死吗?我认为:他们死有余辜!”白裙女鬼凶神恶煞地叫嚷道。
“小燕,我对你的遭遇非常同情,我也十分憎恨那些残害你的坏蛋。说实话,刘雄试图保护麻三,想给他一个符咒。但被我掉了包,只给了他一张擦屁股的草纸。我觉得:那五个人都该死,你杀死他们是有理的。不过,假若你要继续杀高家庄的其它人,那就太过分了。”我振振有词地说。
“放屁!”白裙女鬼瞪着血红的双眼,往前跨了一步,威胁道:“梁灵,看来,你是想跟我作对到底了,是吧?”
“我…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罢了,没有想和你作对的意思。”我辩解道。
我心想:我才不愿意惹恼你呢。
“梁灵,你到孙老大家来干吗?”白裙女鬼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我把手背到后面,担心白裙女鬼看见我手里的狼毫毛笔。
“我…我想拿点东西。”我嗫嚅着说。
白裙女鬼冷笑一声,问:“你想拿什么?”
“我…我……”
“你手里拿着什么,让我看看。”白裙女鬼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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