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来白逸青在那么冷的地方站那么久,身体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而可怜的邹芸手臂又伤了一回,还在第二天发烧感冒了,真叫她欲哭无泪有没有啊!
邹芸的父母果然是去帮白家置办丧事去了,而白逸青除了在得知她生病后给她打了个电话外就没再联系,沐母也不允许邹芸生着病再出去。她也想着白逸青很忙,也就没去打扰他。
白逸青确实很忙,他得应付着参加葬礼的来客,还得打理着公司,果然如邹芸所说,他爸的离去让许多公司的人蠢蠢欲动,等着他倒下。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整个人几天内消瘦憔悴了许多。
白家的书房内,虎彪一脸凝重的走了进去,对着里面的人道:“青哥,伯父的车祸不是意外!”
“什么!”白逸青从桌上站了起来,
眸中的戾气一闪而过,冷着脸看着虎彪。
虎彪将手中的笔记本递过去,严肃的道:“这是当时的监控视频,证明当时伯父开的车是被人冲撞几次后才掉入桥下的。”
白逸青看了一遍后,怒心的火气让他把手中电话砸到地上,眼睛爆红。
“查到是谁没有?”
虎彪犹豫了一下,说:“是孟氏的老板孟庭伟。”
“去把他给我想办法带我来!”
“可我来的时候,警察也已经知道了,估计这会他已经被带走了。”
白逸青手撑在桌上,吼道:“我不问!现在我只要他这个人出现在我跟前!”他无法冷静下来,此时此刻他只想将那个人剥皮抽筋,千刀万剐!
虎彪看着不理智中的白逸青,他知道白逸青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没在说话,出去了。关上门,就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
“芸姐,又出事了,你快来白家!”
邹芸一听,二话不说的就匆匆赶到,听虎彪解释后才明白。
推开门,走了进去。
白逸青抬头看到邹芸愣了半响,来不及收回的眼泪,只好僵硬的将头转向一旁。
邹芸轻叹了一口气,弯腰单手拾起地上被打翻的东西。
“我听虎彪说你要从警察那抢人?”
白逸青皱眉本想说什么,在看到邹芸受伤的手臂和感冒中哑着的嗓子将话咽了下去,别扭的说,“我没。”
“从警察局里带人就不是抢人了?”
白逸青没说话,邹芸无奈的道:“你现在这样做,这段时间的不易不都白费了?我不是不让你报仇,而是既然对方已经落网必然有法律的制裁。我听说今天伯父要下葬了?”
白逸青定定地看了邹芸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还在重感冒的邹芸站久了有些晕,说“先办好这些事,再说别的。你现在太冲动了会坏事的,可懂?”
一时间,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就在邹芸快撑不住的时候,白逸青才慢慢从书桌前走到邹芸跟前,弯腰将她抱起。
虎彪正猫着熊腰一脸焦急得在门外偷听,突然门被打开了,只好尴尬的起身站到一边去。
白逸青从他跟前走过,冷冷的扫了他一个眼刀,可惜紧张的呆傻愣是没察觉,一步步跟着他走到卧室。
白逸青轻轻将邹芸放到自己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淡道:“你需要休息,睡会吧。”
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发觉自己的衣服被谁拽住,回头看是邹芸的手。停了下来,将对方的手放回被窝里。
邹芸重重的咳了几声,白逸青抬手轻轻在她背后给她顺气。
“你现在去哪?还想去警察局?”
白逸青静静地看着她,道:“我父亲要下葬,我不能不去。”
闻言,邹芸这才放下心来,放白逸青离去,看到他们出去后,体力不支的睡去。
白逸青出了门,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对着虎彪质问道:“谁给你的胆子叫她过来的!”
虎彪耿直的说:“只有芸姐能劝住你,所以我才叫她来的。”
被他这么一噎,白逸青倒不知说什么好。
愣了一会,才缓声道:“去查那个孟庭伟的家人,尽快把资料给我。”
“是。”
下了楼,客厅中都是来吊唁的人,见到白逸青从上面下来都忙围了上去。
白逸青面无表情地应对这些人,直到中午将邹父下葬,其他人才散去。而他则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坚定的道:“爸,我会好好照顾妈妈的,我也会好好打理公司,不会让它毁在我的手里。”我也会为你报仇的。
唐丹画站在白逸青的身后,听到儿子这么说,忍不住的伤心,又依偎在沐母的身上哭了起来。
回到白家,白逸青指挥着下属将杂乱的东西弄好,邹父和沐母将熟睡中的女儿带走,也没问女儿怎么来这的,唐母也被安排回屋休息去了。
接近傍晚,一切才都收拾妥当。虎彪走到白逸青跟前耳语,然后俩人开车出去。
警察局门口,虎彪一脸担忧的看着白逸青要见孟庭伟,他已经反抗青哥一次了,他知道肯定不会有第二次了,可是他很害怕青哥万一忍不住直接在警察局把人杀了,该怎么办。
白逸青来到探监室,孟庭伟已经在那了,他示意虎彪。虎彪点了点头,同看管的警察一同出去。
孟庭伟看着那张冷毅骇人的脸发怵,“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为何要害我爸爸?”
这下孟庭伟懂了,他凄声道:“他是活该!谁叫他害我公司,又害我女儿的!”
白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