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芸见两个女仆离开后,便起身去开门,令她欣喜的是门居然没有再被锁上。猫着腰小心翼翼的从屋子里走出去,结果发现外面竟一个人都没有。
“咦!”邹芸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房屋都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来到了仙境一般,美得让人不敢相信。这还是她生活地地方吗?
“他们进不来的。”
殷十九的话突然在邹芸脑海中响起,她突然有点感觉到这话的意思了。“好疼!”抬起光着的脚,脚心被青石板铺的路表面的小石子硌的痛红。
“你是谁!”一个严肃而冷冽如千年寒冰的声音在邹芸背后响起。
邹芸回头看到一个少年,穿着黑色的古衫,挽着长发,一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美眸正死死地盯着她。
少年似乎是等不到回答,再次开口道:“你是谁!谁带你进来的?”说着慢慢朝她靠近。
他走到跟前,邹芸立马体会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冷,然后从四肢百骸泛了出来。那种冷不是人情绪带有的冷,反而是从冷血动物身上渗出来的冷。
“我,我、叫邹芸。”邹芸被惊吓的吐不清字。
少年似乎很不满她的回答,刚伸出手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住手!”
殷十九上前将邹芸拉到身后,对少年道:“她是我带来的。”
少年拧眉,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嘲讽道:“我们这里不允许外族人进入,少主出去一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殷十九没回答,而是看到邹芸的脚后脸色变得有些不好,弯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邹芸低呼一声,想要说些什么,突然被那少年阴寒的目光一扫,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少年在后面说:“你怎么向族里的人交代?”
殷十九停也不停淡淡的道:“我会处理。”转弯走进屋里,留下少年一人站在那里看不出神情。
回到屋里,邹芸抬头注视殷十九问:“我是不是惹什么事了?”
“没有,不过你以后不要去了。”
邹芸想了想,“十九,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可是送我回家好不好?”
“等你伤好。”说着又出去了。
邹芸走到门口,果然门再次被锁上了,这一刻让她有些绝望,直接蹲在地上就大哭起来。她不知道离开多久了,家里人会不会担心死了。
……
不知过了多久,见过的两个仆人再次端着饭菜和药进来了。
邹芸忙问:“从我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多久了?”
端药的女仆恭敬地回道:“已有两日了。”
这么久了,那么家里人一定知道她不见了。女仆要再次伸手喂她,她哪里还吃的下。
“放下吧,你们出去。”
“可是……”
“出去!”邹芸不耐的吼道。
两个女仆对视一眼,放下东西出去了。
不一会殷十九便进来了,看到坐在那哭泣的邹芸,清冷地脸上此刻带了些许无措。
“你为何要哭?”
邹芸抽噎一下,看了他一眼将头转向一边,“我要回去。”
殷十九脑海中回想刚才祭司说的话【十九,我们这外族人是不允许进来的。】【如果她作为我的妻子留下呢?】【那她就会活不久,她应该不是自愿来的吧,你为何不听听她的想法呢?】
“在这里不好吗?”
邹芸古怪的看他,“我的最重要的人都不在这,这个再好对我来说都只是个牢笼,你懂吗?”
殷十九的眼里划过一丝失落,他不想她活不久,“你伤好,我就送你离开。”
邹芸脸上立刻露出喜色,“那我能给家里人报个平安吗?”
“不能。”
“为什么?”邹芸失色问道。
“因为这里传不出消息。”
邹芸脸色变了变,“这是哪里?刚才那人还叫你少主?还有你们的打扮为何那么奇特?一身古代任才穿的。”
“因为我们是驭蛇族。”
邹芸忽然想到,那天苏溪要害她就是让他招来蛇,当时只见他动了动蛇就出来了。“现在还有这族,能和我说说吗?”
殷十九见她不在难过,点了点头,“不论时代如何改变,我族永远都不会变。我们的族人世世代代都以驭蛇而传承,外人根本进不来这,我们也很少出去,因此也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就这样?”这么简单?
殷十九摇了摇头,“关于族里的其他事除本族人不得告之。”
邹芸恍唔,想这样的家族想要得以保全,肯定有很多条规律,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哦哦,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我以后不会来了。”
听到她的话,殷十九转头掩盖住失望,“你抓紧养伤,好了我就会送你离开。”
邹芸高兴的点点头。
又过了两日,邹芸头上的纱布终于可以取下来了。对着镜子照照,在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小坑,可见当时磕得不轻。唉!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就当是留个教训吧。让她记得不该做的事不要去碰,自作自受这苦也只能自己受着。
殷十九果然实现她伤好,就带她离开。在经过一片深不可见的丛林后,邹芸才深刻的意识到什么叫外人进不来。因为所有的树上全都挂着各种蛇,犹如电影里的蟒蛇之灾一样让人恐怖。
最后邹芸是紧闭双眼在殷十九的怀抱下出去的,不怪她矫情,如果时不时从树枝上或者地上爬出一条蛇对你吐着口中的蛇芯子,不吓得尖叫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