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青眼皮狂跳,看着悠哉悠哉的女人不禁再次感慨,又是一个被那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啊…
不过有一点她绝对不可能让步!
“你绝对不能将修为渡给司空松!”
没错,就是这一点…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齐红贸然将修为传给司空松。
齐慕青扬声冷道,齐红闻言扭过头,打量着身后小丫头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好笑,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这小丫头的认真劲儿竟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存了逗逗齐慕青的心思,某人勾了勾唇角,语气轻慢,“小青丫头,你都长这么大了还不懂道理…”
话音一顿,齐红眸色渐渐冰冷,“我的决定,是你说不准就不准的吗?”
*
彻骨的寒风从敞开的木窗涌来,床边已经不合时宜的轻纱帷幔被吹得沙沙直响,司空凰静静的躺在床上,侧头凝望窗外屋檐上那稀稀疏疏的金色雨丝。
天亮了,金色的光辉又一次洒满天地。这一夜太长,长的她以为不会再天亮了,还好…太阳不会辜负每一个人。
“主子?”
桃花的声音伴随着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司空凰淡淡收回视线,想了下,一只手撑着床沿起身,缓步走到门口将门拉开,“有事?”
“哦是…”
桃花刚想说话,目光却不经意间越过了司空凰的肩膀望向屋里,看到窗边一摊水渍,桃花哎呀了声立刻将食盒放在地上小跑过去将窗户关上,“这窗肯定是被风吹开的,昨晚降温降得厉害,又是狂风暴雨的,主子你没冻着吧?”
“没有。”
司空凰淡淡应道,一双冰眸却多了三分柔光,笑笑那小家伙看着没心没肺的,临走时却还不忘拿被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当真是贴心。
“那就好…主子你最近一直身子不适,可不敢再受寒了!”
桃花说着便回身将放在门口的食盒拎进来,“天也快大亮了,主子你昨晚都没吃什么东西,桃花想着主子肯定饿了,特地给你送来早膳…”
司空凰眸光微暗,看着在桌前一边絮絮叨叨,一边耐心布菜的桃花还是轻移脚步坐到了桌前。
桃花神秘兮兮的捧出一个玉质的小瓦罐,“昨日笑笑小姐做的这荷花露可香极了,笑笑小姐还说主子你爱吃特意做多了些…今天一大早桃花就把它温了温,主子你快尝尝!”
话音落,桃花不由分说的将玉勺子塞进了司空凰手心,顺便揭开了那温热的小瓦罐,霎时间那股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司空凰瞳孔一颤,举着勺子好半天没动。
桃花奇怪的眨了眨眼睛,“主子你不吃吗?”
司空凰一顿,而后摇了摇头默默地垂下头一口一口的吃着荷花露。
当初在将军府,还是一个小不点的小家伙也给自己做过这个,什么味道已经有些模糊,唯独那双充满纯粹笑意的大眼睛仿佛还在眼前…
凰姐姐…
恍惚间听到笑笑在唤自己,司空凰忙抬起头,可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捏着勺柄的指间有些泛白,司空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尽是冷意。
笑笑…对不起,别恨我。
*
悦来客栈里只有一间天字号客房,按照司空笑“最贵的,一定是最好的”加“最好的,一定是最少的”经营理念下,其豪华程度堪比皇帝寝宫。
梁繁锦皱着眉头嘤咛了声,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看着头顶有些陌生的幔帐不禁有些迷茫,这里是哪里?
九重帷幔一层比一层华贵,而且坠着帷幔的木柱竟然还是金丝灵楠木,不说这个,单看那柱子上镶嵌的宝石,其价值就已经赶得上梁国一年的赋税了。
梁繁锦心中惊诧,感觉到身下铺着的皮毛异常柔软,仔细一瞧,竟是妖族最名贵墨狐皮!
“你醒啦…”
颈侧忽然传来一阵热气,还处于呆愣惊愕阶段的梁繁锦下意识的扭过头…
古七侧卧一旁,看到梁繁锦向自己望来不禁有些紧张,她…会认出自己吗?
三秒后…
“啊!!”
一声尖叫震的帷幔一颤,古七眉头一跳,立刻抬手捂住耳朵,我的乖乖…耳膜险些又被吼穿了。
“你是谁!你对我做什么了?!我什么在这里!”
看着身旁对自己又打又踹的女人古七不自觉撇了撇嘴,女人呐,嗓子都那么尖…想罢又瞅了眼跟前的女人,这都当了皇帝的人了,怎么还那么一惊一乍的?
梁繁锦的惊叫还在继续,过了一会儿,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躺在身边的人是“女的”,又过了一会,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丝毫未动,再过了一会儿,博览群书的梁繁锦终于记起来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了…
一个机灵,梁繁锦立马收回了捶在古七肚子上的拳头,脸色发白的往后撤,如果没记错的话…
这个女人名叫古七,人称七小姐,是古家前前任家主的嫡长女,但最为人称道的是另一个名号:古、家、魔、女。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古七伸出手臂揽住拼命往后缩的女人,眉梢一挑,冷冷的开口问:“刚刚你对本小姐拳打脚踢,你说…本小姐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我…”
梁繁锦吓得脸都白了,樱唇张了又张却是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没发出来,传说这魔女生性残暴,又极其好色,在古家更是男宠无数,每夜都要九人陪寝,更有传言好多人都硬生生被她在床上玩死…
呜呜,怎么一睁眼自己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