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风一飞的反应如此迅疾,犀辽果然吃了一惊,但很快就震惊下来了,看着托着自己的脚的风一飞,道:
什么?你……这小子是什么时候……不过,你虽然作出现在这个样子,可最后仍然免不了一死的。
现在,我仍然可以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究竟是让我一脚踢碎你的脑袋,还是由你自行了断?
风一飞忍着剧痛,忍着犀辽的脚随之而来的沉重的压力,撑地的手几乎都已经陷进了泥土中,冷笑道:
哼,别开玩笑了,我两个都不会选择的,不过,看现在的样子,我唯一的选择恐怕就是战斗了。
这话仿佛有点儿出犀辽的意外,失声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风一飞双手托着他的脚,似乎是想将他的大脚掀出去,大声道:我刚才说战斗呀,你这个野牛混蛋。
说着,全身的真力已经完全凝聚于双手手之后上,然后,往外一拨,犹如推波助澜般,就将犀辽的整个身体都掀了出去。
可是,犀辽却没有被摔倒。
他只是借着风一飞的这一推之力,身体飘飘然地向外飘了出去。
他的身体虽然笨重如牛,可是,现在,飞出去的时候,却偏偏轻飘飘的,犹如晒干晾透的牛皮。
轻飘飘地落在了冰姬和邪瞳的中间,看着风一飞,满脸讥诮之意。
风一飞趁势站了起来,一抖手,将破碎的斗篷揪下来,走出那片被他撞碎的山石堆,跌跌撞撞地走回到原来与犀辽对着的位置。
他的剑,再次举了起来,指着犀辽,犹如展翅迎击风浪的白鸟。
凤飞飞失声道:风公子,你……
风一飞道:夫人,这次所来的敌人很强大,请你暂且回避。
犀辽看了看他。
虽然能够明显地感觉到风一飞身上所传来的那种突然骤增的强烈杀气,但仍然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
他只是从嘴角吐出一个很不屑的“嘁”字,然后,慢慢地拉长嘴角,犹如呲着牙齿的野牛,沉声道:
什么?战斗?你说你要跟我战斗?你要跟我这个被称作荻镜宫最优秀的水晶战士战斗?哈哈哈……
风一飞道:你笑什么?
犀辽的嘴角露出来的可不仅仅是不屑和轻蔑了,更多的是,杀意,将野牛的犀角般的拳头冲着风一飞晃了晃,道: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你以为你有跟我们水晶战士战斗的实力吗?我们水晶战士被称作荻镜宫最优秀的杀手,跟你这个公子哥儿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大象跟蚂蚁一样,哈,真是笑死人了。
风一飞冷然道:你或许忘了,江湖中有句谚语,叫做蚁多搂死象,我这个蚂蚁究竟能不能干掉你这个大象,那就让事实来证明吧。
说着,脚步慢慢移动,握剑的手慢慢前推,一场决战瞬间即发。
凤飞飞仿佛已经看出了风一飞必死的决心了,不由地失声唤了起来,沉声道:风公子,你不……
风一飞的声音低沉而悲怆,忽然无限感慨起来,道:夫人,其实,在一个月前风波里的那一战中,一飞本来就应该已经死去了,是卓大哥,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将我硬生生地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本来只是一个蜷缩于自己的安乐窝里浑浑噩噩地度过残生的公子哥儿,是卓大哥,将我由一个凡人变成了一个热血的有良知的江湖人,让我知道为别人创造快乐才是自己真正的快乐,从而,不再迷茫,不再彷徨。
所以,这次才不惜冒险来到贵庄参与粉碎荻镜宫荼毒江湖的阴谋,而让卓大哥去守护山下的大门,以防止敌人的突袭从而破坏我们的计划。
但现在看来,我错了,敌人最终还是突袭了进来,而卓大哥他也……
我不知道自己当初派他下山守护山门防止敌人侵入的决定究竟是不是错误的,但现在,我却知道,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决定,
那就是,将侵入的敌人全部消灭,保护富甲山庄这片江湖唯一的希望,这样,才不辜负卓大哥的在天之灵。
现在,我要将卓大哥给予我的这第二次生命继续投入到战斗中去,粉碎一切黑暗的邪恶的势力。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命究竟有多硬,但是,我坚信,我一定可以战斗到救兵来临,而且,我坚信,救兵一定会来临的。
所以,夫人,不要管我,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会赌上自己的生命,创造一切尽可能的条件让你活下去。
剑三十名震江湖的时候,我还小,没有见证过他的光辉岁月,但是,从您的身上,我已经清楚地感觉到,您已经完全继承了剑三十的正义之剑,所以……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提高到极限,猛然转身,用剑指着冰姬,邪瞳和犀辽,犹如天神的愤怒,道:
所以,我一定要将这三个人斩于剑下,用他们的血,用来祭奠卓大哥的灵魂,即使赌上自己的性命。
冰姬和邪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发怒的风一飞冷笑不知,仿佛他所说的这一切都不管他们的事,他们要做的就是冷眼旁观。
或者是,他们自恃水晶战士高傲的身份,根本就就不屑于与风一飞这个公子哥儿模样的家伙战斗。
又或者是,他们觉得,反正现在整个富甲山庄里就只剩下凤飞飞和风一飞了,就好好地陪他们玩一玩了。
就像是将老鼠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猫。
虽然老鼠最后的结局通常都是死,但是,在老鼠临死之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