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
听到她发问,林子眉像是听了多么快意的事,忽然哈哈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眼角含泪,好半响,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你不知道她是谁?哈哈,你居然不知道她是谁!”
温暖嘲弄的问,“我不知道她是谁就这么取悦你么?”
林子眉畅快的承认,“没错,我被狠狠取悦到了,当女儿的不知道自己亲妈是谁难道不可笑吗?”说着,又不受控制的笑起来,“这就是报应啊,林玉颜,你抢了温筠去,可到死别人都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字,现在连你亲生的女儿都不认识,呵呵呵……”
温暖冷笑着打断,“可我妈可以陪着爸爸一起死,生不能同时,死却能同穴,一个名字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埋在一个墓穴里永远在一起,谁也分不开。”
闻言,林子眉表情嫉恨的有些扭曲起来,愤愤不甘道,“那又如何?墓碑上写的不是她的名字,又有谁知道里面葬的是她林玉颜?”
“名字不过是个符号,叫什么就那么重要吗?”
林子眉犹如抓着最后一个救命稻草,恨恨道,“重要,反正在我看来,那墓穴里埋着的不是她林玉颜,是一个叫吴爱绮的陌生女人!”
对她的自欺欺人,温暖怜悯的摇摇头,“你到现在还是不愿去正视吗?吴爱绮,吾爱妻,这个名字是爸爸取的,更是爸爸对我妈最深切的表白,比起林玉颜三个字难道不是更有意义?”
“吴爱绮?吾爱妻?不,不是这样,这都是你的臆想!是巧合!”林子眉仿佛受了严重的打击,精致的脸褪尽了血色,白的有些骇人。
温暖没再继续刺激她,点到为止,反正她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非要活在自己编织的故事中,谁也救不了她。
林子眉喃喃自语了一阵,忽然拿起茶壶倒满杯子,急切的喝完后,又倒满喝干,好像灌酒似的,只求一醉方休,偏偏,越喝越是清醒,她猛地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去,茶杯、茶壶碎裂,发出哗啦的声响。
门从外面推开,吴用和林子眉的保镖一起涌进来,一个只是冷硬的站着,观察了下,什么话都没问,吴用担忧不已,“小姐,您没事吧?”
温暖摇摇头。
林子眉神色有些狼狈,“都出去,谁叫你们进来的?”
吴用没动,温暖冲他示意的摆摆手,他这才退了出去,林子眉的那个保镖则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门再次关上,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寂。
温暖最是沉得住气,便也不说话,看着窗外的景致发呆,窗外是个小后院,种了些寻常的花草,除此外,居然还有一小块菜地,种的却不是菜,而是一味药食同源的植物。
如今天冷,花草多已凋零,唯有它们被保鲜膜保护着,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温暖不由多看了几眼。
见状,冷静下来的林子眉忍不住冷笑道,“那还是当年温筠建议这家的老板种的,因为那种药材可以入菜,增加鲜美,又营养,老板就采纳了,之后做出的菜味道确实更好,这个习惯就保留下来了。”
温暖顺着她的话好奇的问,“这家老板呢?我刚才进门的时候,看到招呼的人很年轻,顶多三十岁。”
“哼,那老板当年接待温筠时就四十多岁了,哪能干到现在?你在进门时看到的人是他的儿子,接手都很多年了,可惜手艺不行,没他老子做菜的本事。”
温暖不置可否。
林子眉已经开始点菜,温暖这才注意到她坐的那边有个呼叫器,林子眉正对着说话,“一盘清炒笋瓜,一盘家常豆腐,再来个风味茄子和糖醋藕,嗯,还要个汤,就菌菇汤,酒要两瓶,对,白酒,你爸自己酿的老白干。”
温暖听着,心想,还真是从头素到尾啊,这要是诚心请人吃饭,可真够寒碜对方的,反正她来也不是为了吃,等下随便尝两口意思下就行。
林子眉自始至终没有问她的意见,点完后才道,“都是温筠爱吃的,每回来必点,之前的老板做得更入味,温筠一个人能吃完这四菜一汤。”
温暖没说话,就听她又冷声道,“不过,这家酿的酒还是以前那个味道,我点了两瓶,没让人下毒,你可以尝尝。”刚说完,就又补了句,“不喜欢喝就算了,别糟蹋好酒。”
温暖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发现自己最近接触的女人就没几个正常的,在北城是秦可卿,回花都是温馨,现在又是林子眉,都精神处于随时崩溃爆发的边缘,处起来真是心累啊,她真是无比想念念眉和无双。
接下来,两人就无话可说了。
换成一般人,这气氛得尴尬死,可两人心理素质强大啊,倒是相安无事。
十几分钟后,门上响起动静,林子眉喊了声,“进来”,就见之前在门口招呼客人的那男子亲自端着盘子走进来,利索的摆上桌后,没紧接着走,而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温暖,“请问,您是温小姐吗?”
温暖还没开口,就听林子眉激动起来,“朱铭,你瞎问什么?她和温筠长的像吗?分明一点都不像,你是从哪儿得出她是温小姐的结论的?”
她这副样子,吓了朱铭一跳,茫茫然道,“我没说她和谁长的像啊?还有温筠是谁?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林子眉脱口而出后,就懊悔不已,她实在太敏感冲动了,她就是听不得温暖和温筠的名字扯上关系,如今,更是别人随便问一句话,都能让她联想到别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