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中轻轻叫了一声:“阿天。”

胡天闻声,猛然睁开眼,一脚踹飞了靠近的疏香。

疏香咣叽飞出三丈远。

“卧槽。”胡天醒神见疏香被误伤,忙跳下归彦的背,冲上去将疏香扶起来,“没事儿吧。”

疏香哼哼唧唧爬起来:“你没事儿踹我做什么!”

胡天讪笑:“你凑那么近,不踹你踹谁?”

“我叫你你都不起来,当然要靠近点叫啦。”疏香委屈至极,“谁知道你突然又醒了。”

“归彦叫我比较灵。”胡天乐。

归彦在一边得意洋洋,化作类人形态:“阿天是我叫醒的。”

疏香对天翻了个大白眼。

胡天乐着,抓着疏香站起来:“别抱怨了,不就是踹你一脚吗。你要是不服,给你踹一脚就是了。”

“别想忽悠妖。你当我瞎,不知道你现下是个五阶中级?我一脚踹下去,脚趾头断了,你说不定都没破块皮。”疏香说着抖了一下,看向自己可怜的脚趾头,好似它们已经被踹断了。

胡天翻了个白眼:“不踹拉倒。问你个事儿。”

“什么?”

“你同前任蚁后熟不熟?”胡天凑过去。

疏香鸟毛手叉腰:“怎么可能不熟!那可是我干娘啊,不然你为我为什么和花困那么好?”

“哟呵。那我问的这个事儿,你肯定知道。”胡天挑眉,“那你知道前任蚁后的咒术成不成啊。”

“你甚的意思啊。”疏香不高兴,“好似瞧不起我干娘咒术?你知不知道,我干娘的咒术特别厉害的,没有她下了咒不应的事儿。”

“真的?”

“你不信的话,等等到了藤墟,见见她老人家。我让她老人家给你下个咒,你感受一下。”

“咦?”胡天愕然,“前任蚁后在藤墟?”

胡天以为花困登基成蚁后,那前任蚁后就该是仙逝了。难道不是?

“对啊。”疏香看出胡天的疑惑,“我干娘是退位的。她现下在藤墟清修呢。”

胡天欣喜不已,忙抓着疏香向界桥冲过去。

疏香又喊:“别别别,进去之前,有事儿我得给你们先说道说道!咦,归彦呢?”

胡天转头,归彦站在远处不高兴呢。

听说能见蚁后,就高兴得把自己忘在屁股后面了!

胡天忙跑过去,抓着归彦的手,把他拉到了疏香面前。胡天踢了疏香一下:“什么注意事项,快说。”

疏香娓娓道来。

藤墟乃是藤榕妖族最老的古榕撑起天地,故而要敬古榕,不得口出狂言。

另则,藤墟之内禁打斗。

“还有啊,进去之后,到处都是榕树,枝叶蔓条什么的,如果突然动了,别大惊小怪。若是有个慢条落在身上,要么是老榕树在探查你,要么就是小榕树喜欢你碰一碰。也没什么大事儿。”

疏香说完,看归彦。

归彦:“不打架,记住了。”

胡天:“会不会突然挠痒痒?如果挠痒痒,我是不干的。”

疏香嘴角抽动:“走吧。”

“喂,你干嘛无视我的问题!”胡天跟上去。

去往藤墟的界桥有些长。但这段界桥同胡天从前走过的界桥都不同。

这界桥到了一半时,四下便有一二藤蔓,越向内藤蔓越多。渐渐藤蔓将界桥四下通道围起来。

便好似走进了一个绿色藤蔓围成都甬道,顶上是藤蔓,脚下都是树根枝条。

待远远见到甬道出口之时,胡天脚下踩到了一汪水。再向前看,些许水漫上来。

界桥之上不好传声,疏香拦住了归彦、胡天。他站在水中,蹦起来,摘了一片藤叶,叠了三叠,再扔到水上。

那藤叶倏地变大,好似一叶扁舟。

疏香拉着胡天归彦跳上藤叶,那藤叶自行向藤墟漂流而去。

疏香松了口气,这便是老榕树准了归彦、胡天进入藤墟了。

胡天并不知这还有考验的意思,他站在藤叶前段,东张西望。手痒痒想去挠藤叶,到底忍住了没动弹。

少时,藤叶舟微动,进入了藤墟。眼前豁然开朗,便见一处奇异地域。

入眼是水,水面浩渺,静谧安适,光影煌煌。

水中生出无数榕树,每棵相隔不下三尺。榕树向上生长,枝叶纠缠。

至高处树荫连成片,密不透风,好似天穹。其上不见日月。

倒是水面上,流光肆意,乃是光之所在。

向远看,榕树树干远处,一轮圆圆的太阳与水面平齐。

疏香的小舟进入藤墟,入口出几棵榕树枝条微动,落在疏香小舟上,化作几位少年。

少年自是去同疏香交涉,无非就是寒暄,再对胡天归彦的身份询问一二。

胡天仍旧立在藤叶舟舟头,看着远处水面上的太阳发呆。

少时,藤榕族少年同疏香聊完,又化作藤榕树条而去。

疏香道:“问过了,老榕树睡觉了,得过十天才醒。东西我放在他哪儿呢,所以你们得等十天。要不现下去见我干娘?”

“疏香,这太阳。”胡天却是没听疏香的言语,他蓦然转头,“这太阳是横着走的?”

胡天看了半晌的太阳。那一轮太阳一直在水面之上,非是同什么自东向西,而是顺着水面慢慢移动,自始至终未曾离开水面分毫。

着实奇诡。

疏香却是习以为常:“是啊。都是在水面上横着滚动的,太阳半圈,月亮半圈。哦,你们说的北辰也能看到,北辰不动弹,但这边不行得到藤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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