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不允,坚持将钥匙放到了她的手中。
“无妨。家父原是你外祖的监军,我和你娘亲自小在边塞同席吃饭、同寝而眠。及笄后又是同回的江宁府,就是比起别家亲姊妹之间也是亲过百倍。
而且,我们自幼就有约定,将来若有儿女,定要结为儿女亲家。”
说到这,燕王妃稍稍顿停,眼底含笑的打量了下苏锦溪。
“如今你即将及笄,晗珺又及了弱冠。只需叩请圣上赐婚,你便是我的准儿媳了。婆婆送给自己的准儿媳,这点礼不为过吧。”
“......”
要来的终归还是要来的。
苏锦溪一时无语,对于和李灏寒的婚约她是有心里准备的,但没想到燕王妃会如此当众说出来。弄的她原先想的那些预备阻拦的法子都没用了。
迅速扫了一眼李灏寒,见他神情自若、微微含笑没什么惊异的,自然是早就知道了。
你没有意见,不代表我没意见。想着他前世借婚事拉拢二房、三房,谋害她和长房的事,她就恨的牙根疼。
这一世,她决不会再入他的圈套,充当他的垫脚石!
当然,除此,她也不会让他在别的地方好过了!
“快看看我都送了你什么,有几样还是你娘亲当年送给我的。”
燕王妃误解了,以为苏锦溪是害羞无语。自认为理解的扯开话题。拿起她手中的钥匙,亲自打开妆匣,将内中三层一一拉开。
苏锦溪无奈的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便被惊的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头一层竟是几十颗圆润的南珠,比起方才施夫人头面上那些,足足大了一圈。
第二层更夸张,整整一盒子全是各色宝石和复色碧玺。无不硕大光泽。
第三层还好,只是一些纸张。
苏锦溪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呼出口。被燕王妃接下来的一席话,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出入不得。
“这里是一些庄子、铺子的地契,掌柜的等都是府里的老人,你只管收入,其他的过问不过问都行。”
见之听之,在场的无不被惊摄住了。都道燕王爷资产丰厚,没成想竟能如此。这种大手笔论谁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尤其是六小姐苏云烟,看的眼睛都绿了,一千次、一万次的下定了嫁入燕王府的决心。
要不是碍于一堆人看着,她真想现在就对李灏寒投怀送抱。
“王妃,这......”里面的东西超乎了她的想像,苏锦溪觉的更不能收了。
燕王妃按住她的手,假作嗔怒的打断了她,语调中隐有严厉。
“理由我都说过了,要是再推辞,我可就不高兴了。”
愣在一旁的苏叶南见状,赶忙惶恐起身上前。
“锦溪,既是燕王妃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随即恭敬道:“王妃对小女的厚爱真是比天还高,下官替她先行谢过。”说罢,伸手就去接妆匣。
这满满一盒,他为官十几年了也未曾挣到。回去后定要把玩把玩。
燕王妃依旧按着苏锦溪的手,扭头看了眼目露贪婪的苏叶南,立即厌恶的瞥向一边。
随即,厉声的对身边侍婢说道。
“白芷,一会儿你同海棠帮苏小姐送到她的院子。”语罢,在看向苏锦溪的刹那,又转回了嫣然。
“锦溪,这些也是我作为姨母送给你做嫁妆的。日后入府,要是被我发现少了一样,可是要拿你是问的。”
燕王妃明面是调侃苏锦溪,实则是在警告其他人。苏叶南听闻果然讪讪的缩回了手。
将东西带到苏府前,她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送给苏锦溪。怕的就是她同薇儿一样性子柔,被这帮人哄了去。
可不送她点什么,又怕她没什么物件傍身被人欺负。
直到看到苏锦溪机敏善辩的表现,才下决心拿了出来。
听到燕王妃叫到白芷,苏锦溪有意打量了她身后应声的侍婢一眼。正是之前布菜那个。
海棠她没听过,白芷却大有印象。
前世,新皇登基大宴群臣。
燕王因饮酒过度,回府途中暴亡。燕王妃听闻后,未等尸体送回就在王府里上吊殉情。
下葬那日,白芷非要和燕王妃同去,最终身死殉葬。
李灏寒以丁忧为名,辞去了所有职务。新皇感念其孝道,特别下旨免了他本应的降爵,直接世袭了王位。
真是善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
说起来,再有几年,唐国就该改朝换代换新皇了。
想到这,不由眉心微皱,低头一掩饰,抿嘴笑道。
“这点王妃尽管放心,我回去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凭谁也不给看。”
苏锦溪的话,让同样垂涎在侧的三夫人郁闷的要死。看似是玩笑,却生生的断了她谋算的念头。
不过她很快就“缓”过来了。
说到底,无非是些不容肖想的身外之物。
如此看来,燕王妃是真心要迎苏锦溪入府。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和她们搞好关系,保证三爷的官路畅通、爵位到手。
只要那些都有了,还愁没钱、没物件吗。
“你这丫头!”燕王妃怜爱的轻敲了她一下,站起身,看向不远的李灏寒。
“晗珺,你父王快下朝了,我也乏了,咱们回府吧。”
“是,母妃。”李灏寒快速起身,几步走到燕王妃身边,上前虚浮住她的胳膊。
见此,跟着众人陪同起身的苏锦溪,犹豫了片刻,失口叫出了声。
“王妃。”
燕王妃听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