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总会有些你一辈子也无法回答出的问题。
甚至于,穷极一生,都未必能够找到答案。
寂一想,这两个问题,他没有答案。
或许有答案,他也不想去深想。
顾槿缓缓一笑,善解人意道:“好了,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了。”
寂一一愣,第一次有些错愕:“知道了?”
顾槿微微一笑,从寂一手中接过油纸伞,身子轻灵的转了一个圈:“恩。”
那些你不知道的,或许我已经知道了。
如果你不知道,没有关系,以后我一定会让你知道。
顾槿心情极好,轻声哼着歌。
寂一……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好像非常担心我。
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会在意我得安危。
可是你是佛门子弟,我是鬼。
这种担忧是不正常的……
顾槿微微垂眸,这种身份之间的鸿沟,当真是个麻烦。
可如果他愿意朝她走一步,其他的路就算再艰辛,她也会走过去的。
可如果他不走,即便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只怕也是没有用的。
寂一素来不是多言之人,看见顾槿不再说话。
即使心里有疑问,已经问过一次的事情,对方回答了。
虽然回答的并不详细,他也不会再问。
更何况,顾槿脸上那种闲适的表情,让他心里也是微微一松。
两人如来时一般回了山顶的无量寺。
顾槿回到了房间才突然想起自己一直惦记的叫花鸡没有吃上,顿时控诉的看着寂一,颇有一种你这个骗子的感觉。
寂一面无表情转了头,让自己忽视掉顾槿的表情。
顾槿看寂一一如既往打坐,自己一直强忍的伤终是疼的厉害,趁着寂一入定,偷偷撑着油纸伞溜了出去。
她这伤毕竟是妖力所伤,若只单单靠着玉佩的温养定是不能好个彻底的。
她必须借着月光的力量,好好修复一下。
还有就是豺狼妖的逃走必是一个后患,若不将自己的能力提升,只怕以后只能被人打的份。
顾槿却不知道,她认为入定的人,在她走了之后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她在的屋顶,暗叹了一声复又闭上了双眼。
忘语已经习惯了顾槿的存在,甚至于还会对顾槿露出友善的笑容。
大概也是真的知道顾槿虽然是鬼,但毕竟从未伤人。
顾槿发现这一点后,就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调戏忘语。
“小忘语,我好无聊啊。”顾槿趴在石桌上,百无聊赖的拉着一旁的花草。
忘语看着那被蹂躏的花草,心里一软,从顾槿将那花草救出来:“阿弥陀佛,花草也有生命,还请施主手下留情。”
顾槿翻了一个白眼,斜睨着忘语:“都说一花一世界,我如今与他亲密相处,你又怎知我不是与它聊天谈话。”
“你又怎知我不是与它玩耍,而且竟然它有生命,你又怎知它会不喜我这样对它?”
忘语语噎:“……”
想了想,总觉得不对,可又找不出反驳顾槿的话,幼稚的脸微微涨红:“你……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顾槿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极其认真,眼里却满满都是笑意:“我这是实话实说,我是鬼,你是人,我能与他们交谈,这很正常啊。”
什么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顾槿这就是。
“……”忘语气鼓鼓的鼓起双颊。
他发现他明明知道对方说的不对,可是他生了一张笨嘴,说不过人家。
于是,越挫越勇……
从开始回合一到如今不知道回合几,他还是说不过。
“哈哈哈哈……”顾槿终是忍不住,拍着大腿笑出声。
忘语无奈一叹:“……”
他终于知道师兄为什么也会叹气了,因为面对她,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道理说不通,软的对方得寸进尺,硬的她让你不得安宁。
你说,拿她有什么办法?
“唉,小僧人,快告诉我,你们这里这什么好玩的地方。”这些日子寂一总是打坐,也不下山,她将伤养好了以后,烦了寂一几日。
被寂一贴了一张黄符,整日都说不了话,差点没憋死她。
自那以后,在寂一打坐后,她就再也不敢去骚扰对方了。
就怕到时候又给他来一黄符……
寂一的黄符可不是忘语这种骗人的把戏,困不住她。
那可是真正让她费劲一切心思都不能挣脱的黄符。
忘语轻轻一笑:“这里是佛门,即便告诉你哪里好玩,你也去不了。”
顾槿:“……”
这死孩子学坏了,竟然挖苦她了。
忘语看着顾槿无语的表情,心里暗笑。
他终于知道顾槿为什么总喜欢看他无语凝噎的表情了。
因为这一刻,他看着顾槿无话可说,心里很解气啊。
顾槿龇了龇牙:“你在笑,我就吞了你。”
忘语学着顾槿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你每回都用这个吓唬我,说了都有千八百遍了,下次换了新鲜的吧。”
顾槿嘿嘿一笑:“你记得这么清楚,莫不是暗恋我?”
“……”忘语听着这句话,手一抖:“胡说八道。”
顾槿挑了挑眉:“莫不是被我猜中了不敢承认?哎呀,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喜欢我是很正常的。”
“更何况,我性格还这么温柔善良,这世间上,怕是没有第